四海樓外,縣令和縣尉拱手告別,他們在溫柔鄉(xiāng)里達成共識,簽訂互不侵犯條約,等待時機一波反水。
蘇安站在縣尉身后,笑呵呵朝姜夏擠眉弄眼,不斷撩撥對方的火氣。
好歹是未來的不良人少帥,現(xiàn)在連個任務(wù)都觸發(fā)不了,不能就這么算了,高低得把他老底給薅空。
姜夏氣得臉都黑了,奈何縣令昌順就在身側(cè),只得低頭看腳,在心里對蘇安的祖上十八代女性輪番問候。
在他的幻想中,蘇安不僅跪地求饒,還抱著他的大腿喊爸爸帶我。
臨走前,蘇安還想繼續(xù)努力觸發(fā)任務(wù),余光瞥到了有幾個盯著名字的玩家路過,放棄了這個想法。
生死之交李縣尉還等著自己的長篇大論,希望他能有自知之明,不然以后背后捅刀子都不好意思。
還是他心善,明明能直接強,卻給李縣尉一個善意的謊言,圣人也不過如此,他們之間的友情已經(jīng)超越了生死。
馬車上,李縣尉一言不發(fā),靜靜盯著蘇安。
蘇安沒事人一樣和其對視,片刻后吹著口哨移開視線,撩開窗簾朝街道兩邊看去。
大乾和九州的古時候沒太大區(qū)別,基礎(chǔ)設(shè)施也就那樣,只不過讓他欣慰的是,街道上沒有路燈。
“我和縣令大人獨處的時候,老弟你套了不少情報,對吧?”
“沒有,他窮的露臉,一毛不拔,這種人不配和我深交?!?p> “此話怎講?”
“他想收買我,但是不肯出錢?!?p> “老弟啊,大局為重?!?p> “有多大?!?p> 李縣尉指了指路邊的煙柳巷:“去看看,不就知道有多大?!?p> 另一邊,在李縣尉的馬車離去后,昌順笑容更加和善,領(lǐng)著姜夏朝太守府走去。
今晚酒桌氣氛融洽,賓主盡歡,他有些吃撐了,所以不打算乘車,該走小路回家。
那種到了晚上就沒什么人的小路。
一想到李縣尉明里暗里表示自己上頭有人,要他最好怪怪給自己讓位,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人是不知道自己馬上要死了。
“那小子的身份試探出來沒有,居然敢冒充你。”
“呵呵,那個狗東西……昌縣令你想不想把李縣尉送去黃泉路?!苯某蠲伎嗄樀亩⒅莸兀麃碓脐柨h匆忙,身上并無攜帶多少物品,若是在云陽郡,他鐵定拿銀子砸死那個死影衛(wèi)。
“怎么送?”
“那人算是我同僚,已經(jīng)找到了那批軍餉的失蹤的線索,只不過……為人比較貪婪?!?p> 昌順一聽,喜笑顏開,貪點好啊,這種人好控制。
……
第二天,蘇安沒去縣尉府,來到了映月潭。
不,新手玩家現(xiàn)居地。
蘇安想著多刷刷存在感,他昨晚粗略的在論壇看了一眼,順便內(nèi)鬼重出江湖,想必今日又有許多工具人降臨此地。
人手不足啊,還是要越多越好。
蘇安的到來引起了一陣喧囂,不過這次沒有二傻子冒失的上前,大聲喊著我賣絕世天才,趕快給爺磕頭把畢生所學(xué)傳授給爺,畢竟前車之鑒還掛在論壇熱帖被人笑話。
不過問題來了,這位npc這次前來所為何事?又有新的任務(wù)了。
秋風蕭瑟想不通,想問一下又怕喂魚,繼續(xù)裝傻當做無事發(fā)生,在蘇安的招呼下,領(lǐng)了一把樸實無華的鐵劍,開辟荒地去了。
玩家開荒,賣力的很,很久一片空地就出來了。
白天練習(xí)技能,指點玩家,晚上縣尉請客,就這樣幾天過去了,過幾日,蘇夏應(yīng)該能出關(guān)了吧。
這都快半個月了,蘇夏再不出現(xiàn)他去哪做任務(wù),去哪薅羊毛,再寫云陽縣一點任務(wù)痕跡沒有。
就很離譜。
按理來說軍餉一案就應(yīng)該給他觸發(fā)個任務(wù),難不成自己這任務(wù)跟玩家的不一樣,被陣營限制的死死的。
若是在沒有音訊,他覺得自己要打遍云陽無敵手,依靠擊敗來刷經(jīng)驗了。
說實話,他還惦記著一個人頭成片上萬的經(jīng)驗?zāi)兀?p> 經(jīng)驗池沒有存?zhèn)€上億經(jīng)驗,怪讓人心慌的。
……
云陽縣。
縣尉府邸大門緊閉,亞索被擋在門外,兩天過去了,他還是沒有找到一絲混進去的機會。
部分人已經(jīng)找到了一絲證據(jù)獲得了獎勵,這讓他眼熱很,論壇上已經(jīng)有人說自己獲得了功法,引氣入體,練氣化虛成功了。
穿著一身麻布衣,亞索鍥而不舍的學(xué)習(xí)唐伯虎賣身入府,李府要是有個秋香就更好了。
在他離去沒多久,一架馬車匆匆停下,李縣尉跳下馬車,抬手輕扣房門。
幾次無人應(yīng)聲之后,他一臉費解退后幾步,確認是自己家,這才重新叫門。
愣了一會,這門房他并不認識,隱約有些眼熟。
門房打開大門將其迎了進去。
這時他看到幾個人從面前經(jīng)過,攔下其中一個問道:
“二爺回來了?”
“老門房去哪了,這新門房又是怎么回事?”
李縣尉皺眉道:“二爺人呢,他在哪,又出去鬼混了?”
“稟老爺,二爺回來后就和夫人去了后宅,似乎在商量著什么事。老門房手腳不老實……所以……”仆人如實回道。
“啥?”
李縣尉詫異無比:“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明白?!?p> “夫人把二爺帶去了后宅?!?p> “真稀奇,以前夫人都不讓他去后宅騷擾侍女的,今天這是怎么回事?!崩羁h尉納悶了,問及人所在,揮手讓仆人準備些食物送過去。
“二弟,夫人,出什么事了?”
后院,李縣尉驚訝不已,視線內(nèi),李武跪在地上,似乎正在接受鞭撻……
不用似是,就是用鞭子抽打。
“大哥,你回來啦!”
李夫人起身迎接,聞言抬手放下手中鞭子,憤怒道:“老爺,你看你這不成器的弟弟,他居然被人下了套,不僅輸了個精光,還把一間宅子輸了出去?!?p> “豈有此理,是誰干的,不知道我二弟的身份嗎”
手足連心,李縣尉不忍兄弟受辱,怒道:“二弟莫怕,有為兄為你撐腰,你直接說,是被誰下了套?”
“大哥……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就說了出去?!?p> 李虎趕忙拉住自家大哥,小聲道:“我懷疑是縣令干的。”
聽聞此話,李縣尉直接沉默,片刻后道:“你沒有說漏嘴吧。”
“大哥,我口風非常嚴實?!?p> 李虎尷尬一笑,抬手摸了摸臉,火辣辣的痛。
“不過就這點小事,夫人為何對你下手這么狠?”李縣尉好奇道。
“這……”
面對自家大哥,李虎不敢有所隱瞞,奈何實在有些難以啟齒,咬咬牙道:“大哥,我實話告訴你,我輸?shù)腻X是挪用了密室里的銀兩?!?p> “什么密室里的銀……”
“你說什么?”
李縣尉一腳踹倒李虎,密室里的銀兩可是軍餉,有些朝廷心機,他生怕出事沒有動它,準備日后重鑄。
“還不滾去帶人找回來,出了事,你知道規(guī)律?!?p> 李虎心頭一顫,點著頭。
內(nèi)心卻十分不屑,軍餉的銀子有字又如何,那群鄉(xiāng)巴佬怎么知道,不過帶人前去……他似乎可以把那婆娘給抓起來就地正法。
另一邊,李虎口中的婆娘看著手中的銀兩,沉聲道:“鴿子你速速送往映月潭,這官銀想必就是那批軍餉中的。”
與此同時,蘇安眼前一亮,是熟悉的任務(wù)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