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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我在國子監(jiān)C位出道

第十一章 還真就找到了

  一群學子浩浩蕩蕩地朝著國子監(jiān)北面去了。

  燕染兒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她也想到了邱雪崖在邱源面前條理分明地破解案件的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涌出了難辨的神韻。

  就在這時,身后有腳步聲響起,她趕緊低下了頭,有人從她身后走上來:“這個邱雪崖突然變得很有趣呢,染兒要不要隨三哥去看熱鬧?”

  走來的是三皇子燕廣,燕染兒輕輕地笑道:“三哥想看熱鬧,還非要拉著染兒。”

  杏樹上已經沒有杏子,樹下也沒有什么隨堂筆記,只有一棵野蠻瘋長的野薔薇。

  燕染兒與燕廣過來時,正好聽到任濤得意地大笑:“哈哈,邱雪崖你輸了?!?p>  同時還有李春的不屑冷哼:“嘩眾取寵?!?p>  其他學子們也各有嘲笑,但站在人群中間被嘲笑的邱雪崖卻從沒有因為這些笑聲而變得畏縮暗淡,她從容的笑容反而讓她成為了人群中最亮的那一點。

  “諸位怎么這么沒有耐性呢,我說是在杏樹之下,可沒說是在哪一邊吧?”說著,她指著墻頭。

  眾人愣了一下,有的學子反應快,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趕緊趴著墻頭探過頭去,接著就是一聲驚呼:“啊!”

  這一聲驚呼又讓幾個學子也跟著爬了墻頭,終于有人不敢置信地叫了一聲:“竟然真的在這里?!?p>  十幾個學子齊刷刷的小腦袋探出了墻外,果然看到一本隨堂筆記,老老實實地躺在支在墻外的杏樹下。

  就在這時,李春突然趴著墻頭就跳了過去,速度快得讓眾人瞠目結舌,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翻墻回來了,把隨堂筆記塞回了袖中。

  邱雪崖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舉動,有人這時問道:“邱雪崖,你是如何知道這隨堂筆記在這里的?”

  任濤此時也一臉的好奇,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邱雪崖走到任濤面前,從他的額頭直接取下一片葉子:“全國子監(jiān)內只有這里有一棵杏樹,任兄的頭上就有一片杏子葉,說明他來過這里?!?p>  說著,又扯起他的青衫袖子,上面有一片紅色的染漬:“剛巧這棵杏樹下還有一株紅色的野薔薇,但如果不是緊貼著墻根的話,便不可能染上這花汁,也就是說任兄來到這里,很緊地貼著墻根?!?p>  “可是任兄也說了,他今天上午去了很多地方,你怎么就肯定他是把隨堂筆記掉在這里?”又有人追問。

  邱雪崖這時看了任濤一眼,任濤眼神警告地看著她,似乎是不允許她再說下去。

  國子監(jiān)內不允許帶仆從入住,頂多休沐的時候,可以允許家中仆人來幫忙收拾一下寢房,同時還要向繩愆廳報備。

  可來這里的大多都貴人家的子弟,難免有些需求國子監(jiān)內滿足不了,于是就有了北墻這么個地方,平時休息的時候,由家人從這里遞送些東西來,也不是什么秘密,師生們都清楚。

  任濤之所以這么緊張,恐怕是這家伙上午逃課出來和家里人見面,而不是趁著午休時間。

  她沒有特意點破,只說道:“平時任兄穿戴一向整齊,但今日明顯腰帶那處有些凌亂,似乎之前塞了什么東西,腰腹部那塊還沾了些墻頭的塵土,再加上他之前說他本來就是把隨堂筆記帶在身上,準備中午的時候還給李春,那么定然是中午任兄和家里人見面,趴在墻頭的時候,不小心把別在腰間的隨堂筆記給碰掉了?!?p>  聽到她的解釋,眾人恍然大悟,任濤也松了口氣,自己逃課這件事算是瞞住了。

  燕廣和燕染兒這時站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笑說:“以前倒是小看了這邱雪崖,是有些聰明勁兒,看他對六妹似乎有幾分意思,身份也勉可以,六妹若有意,三哥可以幫們做個媒?!?p>  燕染兒低下頭,似在嬌羞:“三哥盡欺負染兒?!?p>  燕廣注意力都在前面學子那里,剛才的話似乎只是逗妹妹的一句玩笑,并沒有注意到她此時的微冷的嘴角。

  這時,邱雪崖把任濤暫時拉到了一邊,因為怕他在眾多學子面前不說實話。

  “任兄,聽說考試那天,你是第一個到考室的,在你之前,你可看到有人先到,或者這當中你有無出去過?”

  任濤四下看看,低聲道:“邱雪崖,你要是主動放棄之前那場賭局的贏的錢,我就告訴你?!?p>  他平時愛賭,但家里不讓賭,他便時常在國子監(jiān),支些小賭局,賺些零花錢,上次邱雪崖和嚴江流對賭,他下了大注,又做莊又賭了嚴江流贏,結果輸得一塌糊涂。

  他不想拿這筆錢,又怕其他學子見他不講信用,以后他支賭局的時候不玩了,這幾天一直在糾結要不要把銀票給邱雪崖。

  沒想到這么快邱雪崖就有求于他,他自然要抓住這次機會,又不用賠錢,又不用自毀信用。

  邱雪崖上下打量他,這家伙倒是會做生意,但偏遇到她這個不喜歡做生意的。

  她往后看了一眼,見大家都在研究剛才她說的什么線索,便進了一步,把任濤堵在了粗壯的杏樹之后,正好是所有人視線的死角。

  然后一把掐住對方的后頸,彎起腿,狠狠地在其腹部來了一腿子。

  接著迅速捂住他的嘴,把將要叫出來的聲音給堵了回去,同時把人死死地按在后面的墻上:“任兄,我時間緊迫,沒時間跟你繞花腸子,要么,你現(xiàn)在就跟我說實話,要么我現(xiàn)在就跟先生告狀,說你上午逃課。哦,對了,以前我不怎么愛顯擺,但其實我揍人的拳頭挺硬的,我贏的錢不給我,只要出了國子監(jiān),我保你天天當豬頭?!?p>  說著,她又是一拳,任濤的嘴被捂得嚴嚴實實,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感覺五臟六腹都要被打碎了,他從小到大就沒挨過這么重的打,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瞪大著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邱雪崖,像是在說:你怎么敢。

  邱雪崖低下頭,以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好歹,我爹也是個爵爺,就算把你打個半死,你一個商戶,又能奈我何呢?”

  任濤的瞳孔猛地一震,終于由憤怒震驚轉為了驚恐,別人都看不起邱雪崖,讓他漸漸忘了,自己只是個商人之子,而邱家雖然沒落了,但仍是世襲的貴族,地位比商人不知道高了多少。

  見他終于知道害怕了,邱雪崖像是哄小孩兒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乖,回答我的問題吧?!?p>  她把手松開了,任濤用力喘了口氣,小心地看了她一眼,她則露出兩顆不明顯的小虎牙,頓時嚇得任濤一縮肩膀,趕緊說道:“那天的確是我最先到了考室,我沒有出去過,但我去之時,還有一個人已經在那里了?!?p>  邱雪崖眉頭一凜,語調瞬間結冰:“誰?”

  任濤嚇得一哆嗦,甚至顧不得該不該說,迅速地閉上眼睛說出了一個人——

  “六……是六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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