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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馬舊貂裘

第三十五章 許常長嘯

鐵馬舊貂裘 路遠人間 2299 2022-08-24 18:00:00

  南北三十九年冬十一月望日,夜,豫州駱越桐柏城內(nèi)。

  孫彥虎接到白羽營傳上來的軍報,皺了皺眉走進一處民房,民房里許常正躺在草席上呼呼大睡、鼾聲震天。

  孫彥虎不由得搖頭直笑,如果這位老大哥知道外面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不知道還能不能像這般睡得穩(wěn)如泰山。

  推了推許常,孫彥虎輕聲說道,“老許,老許,醒醒!出事了!”

  許常被孫彥虎驚住了,一個鯉魚打挺起過身來,瞧見是孫彥虎才松了口氣,揉著眼睛問道,“怎么了老孫?外面出什么事了嗎?”

  孫彥虎表情微微有些沉重地說,“白羽營的探子報告,南國人和越族人聯(lián)合起來打反攻,西邊秦山軍的甲申營和津門營好像被梁嘉軒的泰山軍包圍了,絳河上青海水師和荊州水師也對上了,絳河另一邊倒還不清楚情況?!?p>  許常這回是真醒了,使勁揉了揉老臉和白須髯來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怎么回事?秦山軍怎么被包圍了?我們情況怎么樣?”

  孫彥虎一臉正色,“虛谷關(guān)有動向,王福元和駱越殘部糾結(jié)起來,率領守軍傾巢出動,朝桐柏城趕過來了。”

  許常冷笑一聲,拿起手邊的軍刀就準備往外走;孫彥虎愣了愣,拉住許常問道,“你這是去干嗎?”

  許常一臉狂妄,白色的須發(fā)因氣憤而晃動,“干什么?南國人都打上門來了,我不得給王福元迎頭痛擊,教一教他尊老愛幼。”

  孫彥虎被許常這一手搞不會了,“我們不就著這桐柏城防守嗎?王福元的虛谷關(guān)守軍可是有五萬人,還有騎兵,我們只有三萬多步兵,這能打嗎?”

  許常掙脫開孫彥虎,屋外的衛(wèi)兵已經(jīng)牽過戰(zhàn)馬等待。許常一個翻身跨上純黑戰(zhàn)馬,扭頭看著孫彥虎一字一句地說,“呵!桐柏這小城有什么好防守的,把飛火營跟羽織營留在桐柏掩護我們,其余人跟著我沖出去打王福元一個出其不意!王福元?莫非我還怕了他?打完了王福元我們再掉頭去打梁嘉軒!”

  不一會兒,在許常的策動下白羽營、玄甲營、飛戈營、龍驤營整隊完畢,浩浩蕩蕩地出發(fā)。

  ……

  絳河另一側(cè),揚越熊耳城外秦山軍朱鷺營。

  曹管走出營帳,皺著眉看著周邊躁動的揚越人和蠢蠢欲動的熊耳城,抱著手陷入沉思。

  參謀剛從東甌的底柱城回來,走到曹管身邊,“應該是南國人有所動作了,揚越的投降果然是個圈套,我們必須把其他的部隊收回來,不然很容易被揚越人逐個擊破?!?p>  曹管低頭沒有立刻回應,看了一眼人頭攢動的熊耳城頭,終于是下令道,“讓朱鷺營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霹靂車和羽箭都準備好,最關(guān)鍵的是加固營帳,做好打陣地戰(zhàn)的準備。另外多派幾個騎兵趁揚越人還沒有展開包圍沖出去,叫回云豹營、林麝營、甲申營和津門營。”

  參謀應了一聲迅速下去安排了,曹管則是望了一眼絳河,剛剛武威號樓船撞擊大和號福船的爆炸太過駭人,以至于離絳河有一段距離的朱鷺營士兵都能目睹那沖天的火光。

  曹管感覺一夜之間形勢驟轉(zhuǎn),他們似乎陷入了一張南國人織就的大網(wǎng),最恐怖的是他失去了與外界的聯(lián)系,無法得知其他地方戰(zhàn)況如何,正是這種無知正在不斷加深他內(nèi)心的不安。

  ……

  桐柏城外,王福元騎在馬上搖搖欲墜,身后是威武雄壯、身著褐色甲胄的虛谷關(guān)守軍。臨出征前王福元剛剛喝了兩大壺酒,才算磨平了自己在姜啟南那里吃到的不快。

  王福元不知道叢林密布的高河叢林內(nèi),許常正埋伏在一側(cè)望著王福元漫不經(jīng)心地走入他設好的套中,心里對虛谷關(guān)守軍的褐色甲胄充滿鄙夷。

  褐色?那不是那啥的顏色嗎?也就南國人會讓士兵穿這種顏色的鎧甲。

  王福元剛還沒走兩步,兩側(cè)戴著白色羽翎頭盔的白羽營士兵快速從兩側(cè)殺出把虛谷關(guān)守軍的陣型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王福元愣了愣,喝了酒的他大腦反應明顯變慢,過了好一會才找回意識,吼叫著催促前陣的騎兵向前沖鋒來擺脫白羽營的糾纏。

  王福元的指揮被許常預料在內(nèi),虛谷關(guān)守軍的騎兵部隊剛往前沖刺一小段距離便被不遠處熊耳城的飛火營和羽織營抓住機會。混雜在虛谷關(guān)守軍后的駱越人和駱越的大祭司看見漫天羽箭和如流星一般的石彈,心中一陣膽寒,他們不會忘記駱越的首領者旨亞卓就是因為如此強烈的火力打擊,在漉原吃到了駱越的第一場敗仗。

  本就信心不足的駱越人迅速慌亂潰散開來,本來他們處在箭雨和石彈的攻擊范圍外,卻由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而打亂了前方虛谷關(guān)守軍的布置,一時間恐慌的氣氛如病毒般在軍隊里蔓延。

  前陣的騎兵遭受到箭雨和石彈的迎頭痛擊,摔得人仰馬翻。在飛火營和羽織營的攻擊打停了王福元麾下騎兵的沖勢后,全員重裝步兵的龍驤營走出密林對騎兵開始了收割。

  虛谷關(guān)有南國第一雄關(guān)的稱號,可虛谷關(guān)守軍在王福元庸庸碌碌的表率下已經(jīng)漸漸耽于聲色,戰(zhàn)斗力與北涼軍不可相提并論。

  許常的一番操作后虛谷關(guān)守軍的士氣一落千丈,白羽營拉扯住虛谷關(guān)守軍大部,慣于配合作戰(zhàn)的玄甲營和飛戈營趁機繞在虛谷關(guān)守軍的背面給王福元來了個甕中捉鱉。

  意識到被包圍后,虛谷關(guān)守軍亂作一團,看著自己的士兵在馬下推推搡搡,王福元心煩意亂,大喊大叫著反擊口號,接連砍了三四個士兵的頭顱卻無濟于事。

  見王福元完全落入了自己的圈套中,許常手持偃月刀,騎著戰(zhàn)馬從密林里殺出,快耍偃月刀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側(cè)的孫彥虎架著牛角弓左右開弓掩護著許常。

  王福元看著如入無人之境的許常朝自己逼來,拔出雁翎刀驚慌失措地想要招架許常。只聽許常大喝一聲,整個人跳離快馬,自上而下?lián)]舞偃月刀一記劈砍,王福元身首異地,許常則在地上滾落兩下后卸去力道,又是一聲長嘯,“暢快!”

  戰(zhàn)斗結(jié)束得比許常想象的快很多,許常爬起來對著一臉擔憂的孫彥虎說道,“打掃戰(zhàn)場整頓兵馬,我們快點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打梁嘉軒的泰山軍?!?p>  孫彥虎猶豫了一下,“絳河上荊州水師和青海水師應該是干起來了,我們是不是撤過絳河以免被南國人打了伏擊?!?p>  許常馬上否決了孫彥虎的提議,“慫什么?打!我們被南國人設了套,打得越兇才能有破局的機會。”

  孫彥虎點點頭表示贊同,剛上戰(zhàn)馬就見一支暗箭突然朝許常射去,幾乎是立刻喊道,“老許!當心!”

路遠人間

最近好像沒有收藏了,好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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