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放下筆記本轉(zhuǎn)身去了貨架那邊,翻來覆去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筆記本上面的內(nèi)容仍不停的在他腦子里回蕩著。
我試圖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終究吐不出來...
我不斷呼喊著,卻張不開嘴...
求你叫出我的名字......
如果最后面這句“求你叫出我的名字”是代表必須寫出兇手的名字。
那上面那兩句......
這幾句加起來總給人一種如坐針氈,如鯁在喉,好似什么東西卡在嘴里吐不出來的感覺,難受的快要窒息。
等等....卡在嘴里吐不出來?
這暗示并不怎么高明,但周成還是決定要驗證一下。
他迅速從貨架上拿出一個拆過封的塑料袋套在手上朝尸體走去。
來到尸體跟前,周成蹲下身,套著塑料袋子的手緩緩向胖女人的嘴伸過去。
“喂,你在找什么?咦....好惡心?!本戆l(fā)女一臉的嫌棄。
周成用兩根手指插進(jìn)了女人的嘴里不斷翻找著什么。
忽然,他停了下來,兩根手指夾著什么慢慢的拿了出來。
“嗯?白色的紙,緊緊的包裹著什么東西?!?p> 周成慢慢把紙取開,里面是一把門鑰匙。紙張的背面似乎還寫著什么字。
周成把紙張展平,上面的文字清晰可見:
黑色夾克年輕人——江一名,卷發(fā)女人——劉詩詩,中年婦女——王麗娟,審判者——余生。
隨后他倆都沉默了幾分鐘....
“好吧,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正如紙條上寫的,我叫劉詩詩,但我不是故意隱瞞你,況且你也沒有告訴我你的真名,你也沒有資格說別人。”
“害.....說這干啥,女孩子在外懂得保護(hù)好自己應(yīng)該值得夸獎才對。倒是我竟然還防著一個女孩子,見笑了,嘿嘿。”周成賤賤的笑著,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接著又去貨架上拿了兩瓶可樂回來,伸手遞給她,繼續(xù)說著
“吶,這個給你,算是我給你賠罪了唄。”
劉詩詩左手微微抖動了一下,繼而伸出右手接了過去,擰開蓋子喝了一小口。
“可是,這把鑰匙是干什么用的呢?”她一臉問號看著周成。
“我的大小姐,這種低級的問題你也開得了口問。鑰匙是干嘛用的,當(dāng)然是拿來捅門的啦。不然還能捅哪里?”
“你....”劉詩詩氣的滿臉通紅,又接了一句
“你個老流氓,我當(dāng)然知道開門用的,開哪個門???咱倆的房間還有衛(wèi)生間的門本來就是打開的。難不成是用來開大門的?!?p> 話音剛落,他倆面面相覷,心照不宣,趕忙朝大門跑去。
結(jié)果不出所料,鑰匙孔根本對不上,更別說擰開了。
他倆又把所有房門都試了遍,依舊一無所獲。
周成若有所思的圍繞著整個房間四周開始偵查起來。
他來到一處忽然停下了腳步:“你快過來看!”
“咋了”,劉詩詩聞言像一只兔子一樣竄了過來,胸前還一顫一顫的。
“你看這個角落,墻面水泥色澤都是稍微偏新的,跟其他地方略微不一樣,地面上還有少許水泥的碎塊,應(yīng)該是新修建的。”
“走!去器材區(qū)看看有沒有趁手的裝備?!闭f著周成就快步走了過去。
翻騰了一會,周成找到了一根尖頭的鐵質(zhì)標(biāo)槍,他拿著標(biāo)槍順著墻皮新舊交界處開始暴力施工起來。
不一會墻皮就被一點一點戳了下來,一扇木質(zhì)的門暴露在他面前。
“鑰匙!”
話音剛落劉詩詩把鑰匙扔了過來。
門被打開了,周成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里面并沒有他想象的那樣有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坷锩嬗幸粡埓?,課作跟板凳都歪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地面上有一塊地方潮乎乎的,還有些未干的水漬。墻角處竟然還有一臺小型冰箱,上門鋪著滿滿的灰塵。一根麻繩被隨便的扔在冰箱旁邊。
周成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慢慢的打開了冰箱的門。如周成料想的那樣,里面只放了零星的幾袋蝦條還有奧利奧,壓縮餅干跟一些其他的零食。冰箱冷凍層還放著幾塊冰。
“真是個愛吃零食的女人,怪不得容易發(fā)胖。看來這應(yīng)該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了。”周成自言自語著。
“走吧,這里可是那個女人被殺害的房間,陰氣很重的,不宜久留。”
說罷兩人回了大廳。
此時已經(jīng)下午六點半了。周成也沒吃午飯,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兩人趕緊弄了一些食物。
吃完飯已經(jīng)七點多,周成便回自己房間躺在了床上。
“啊......真舒服。累了一天了可算歇會了?!本瓦@樣看著天花板,什么也不做,也真是一件美事啊。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晚上十點四十,大廳的燈早已熄滅。周成卻隱隱約約聽到大廳有什么動靜。
“媽呀,難道又鬧鬼了?還有完沒完?!?p> 他自顧自的小聲嘀咕著。隨即悄悄的爬起來。耳朵貼著房門,傾聽著門外的聲音。
咚...咚...咚,好似打更人敲打竹梆的聲音。
“你大爺?shù)?,我倒要看看你是人是鬼。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老子跟你拼了。”
周成壯起膽打開門一路摸到大廳另一側(cè)按下了電燈的開關(guān)。順手又抄起一根鐵棒。
隨著燈光充滿整個房間,周成看到劉詩詩正背對著他,蹲在尸體旁邊,手里拿著一根木棍,像一個傀儡一樣機(jī)械的捅著尸體,木棍時不時碰撞到地面發(fā)出聲響。
咚...咚....咚
“你在干什么!”周成厲聲問道。
劉詩詩緩緩轉(zhuǎn)過頭,兩人的視線正好碰撞在一起。
那目光毫無生機(jī),眼珠直直的看著周成,像死人一樣的一動不動。
周成被看的打了一個冷顫,繼續(xù)說到:“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燈也不開!跑到大廳來用木棍戳尸體玩?”
“哦...我...我就想查一下還有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p> 一邊說著劉詩詩又對尸體搗了一下。雖然尸體的血早已凝固,她手背上依舊蹭上了斑駁的紅色。
周成感覺她現(xiàn)在明顯不太正常,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讓她趕緊回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