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安寧 三
“肖鋒,給我將那個女騙子徹查!她的底細和目的一個都不能少,確定沒有問題,就直接把她帶到茶室這。”張馳命令。
“沒問題。”肖鋒爽快答應(yīng),拱手離開。
終于平靜下來,張馳才想起曲文剛才呈上來的大還丹,初一聞,大還丹的藥效著實非凡。
只是那到底是外人之物,他服用前,還是慣例先做一點小實驗。
他將大還丹的表層和里層,各自提取出一些,喂給茶室里的鳥雀,見鳥雀服用后精神百倍。
又將一些拿給北荒派的大夫檢查成分,確認大還丹里沒有毒物,也沒有副作用,才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服用。
這大還丹果真是萬金難求的道門神藥,剛?cè)肟冢瑥堮Y就感覺一陣清香散發(fā)開來。
而將大還丹吞入肚中,更覺清涼之意涌上心頭,正如同清風拂過,讓他的四肢百骸好不舒服。
在茶室里,靜坐一段時間。
或許是大還丹被消化得差不多了,張馳的丹田開始火熱起來。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幾種內(nèi)氣都在飛速成長,壯大了好一圈才停下來,而這一圈就相當于普通武人修煉幾年內(nèi)功的成果。
并且這樣的成長,不會因為張馳將內(nèi)氣消耗光,或者隨著時間流逝,慢慢衰退。
它也與正常修煉的無異,只是需要一定時間來鞏固。
介于這樣的寶物,張馳對瘦道人也有所改觀。
可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每日派人打探道門的消息,免得被對方殺個措手不及。
不過,據(jù)探子們的回報,自那天之后,胖瘦道人似乎就很少離開道觀了,鶴知章父子的尸體則被丟在東岳山頂,可憐巴巴,無人理會。
至于,沒了鶴知章的鶴家徹底變?yōu)橐粓F散沙,沒有高手坐鎮(zhèn),城里是家族都欺負一下。
當然,張馳還因為從中作梗。
他一向都信奉斬草要除根的理念,只是沒了鶴知章的鶴家實在太弱小了,弱小得他都懶得出手,便讓手下的人慢慢蠶食鶴家的產(chǎn)業(yè)。
這些事,兩位門主都知道。
可鶴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張馳又是北荒派的明日之星,他們也不想為了所謂的江湖道義,而得罪張馳。
況且,鶴家平日常常仗著鶴知章和鶴秋風作威作福,早就不為北荒派里的弟兄所喜,張馳這么做,反倒有許多人贊同支持。
又過了五日,張馳又恢復了許多。
首先是面部的傷痕已經(jīng)全部痊愈了,他現(xiàn)在雖然全身都是繃帶,但也已經(jīng)可以出門見人。
“北鷹門那邊處理得怎么樣?”
張馳端坐在主位上,捧起一個白玉杯,杯子里裝著上好的鐵觀音茶,淺綠的茶水上倒映著他古銅色的光頭。
其實,張馳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不得光頭了。
早幾天,頭發(fā)就開始從頭皮底下冒出來。
就是短得可憐。
不細看,發(fā)現(xiàn)不了。
“巡……公子,北鷹門的人很怪?!鼻溆悬c結(jié)巴,這個新稱呼他叫不順口。
“怎么個怪法?”張馳皺眉。
按理來說,北鷹門的人應(yīng)該不敢招惹他們北荒派才對,他把鶴知章打死的消息,也漸漸在北地武林傳開來了。
現(xiàn)在只要是武林中人,聽見他的名號都得繞路走。
“他們不斷派高手在參山外駐扎,卻遲遲沒有行動,在北鷹門的線人也沒新的情報傳來?!鼻涔Ь椿卮?,對于北鷹門的行為,他實在摸不著頭腦。
據(jù)他了解,管理參山外一帶區(qū)域的是北鷹門一位副門主。
與北荒派不同,北鷹門副門主的實力也就和監(jiān)察使一樣,通神境界,甚至連上任巡察使熊峰都不敢招惹。
怎么反倒是張馳這等猛人在職時,敢來惹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讓人盯緊點,若是有問題直接帶人拍死就是,諒他們副門主也不敢出手。”
張馳冷哼一聲,若非他現(xiàn)在身體不適,真想親自去參山那邊給北鷹門的人一點顏色瞧瞧。
看看到底是誰給的狗膽,讓他們敢在老虎頭上動土。
張馳想了想又給大門主寫了封信,將參山外北鷹門的事完完整整地說一遍,主要是希望總部派一個監(jiān)察使過來協(xié)助辦事,免得他在修養(yǎng)期間,讓對方有機可乘。
送走曲武曲文不久,肖鋒又急匆匆地走進來,他面紅耳赤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公子。”
“你瞧瞧你這張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說吧,怎么回事?”張馳瞪了他一眼。
眼光又往門外掃去,門外沒人,可他憑借強大的感知力,感覺到一股獨特的香味就在不遠的會客室。
“公……公子!我剛才把她帶過來的路上,撞見陸小姐了。”肖鋒走上前,把聲音壓得很低。
他打了個寒顫,又從腰包里掏出一封精美的書信,上面字跡秀麗,還別著一朵海棠花,顯然是陸之瑤的手筆。
“撞見?”張馳接過書信,并沒有第一時間拆開。
但他一眼就看見,信封上有明顯的握痕,看上去是一只纖細小手。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張馳伸手將這馬屁精揪過來,肖鋒辦事是挺利索的,可到底是粗漢子,應(yīng)付女人時,很容易就慌了神,別說辦事了,路怕也走不動。
肖鋒臉色由紅轉(zhuǎn)青,越貼近張馳,就越發(fā)覺得恐怖。
“沒什么沒什么,只是一聽我要把那姑娘帶到公子這,陸小姐的臉色就瞬間沉下來,然后把信塞給我,便頭也不回地走了?!?p> “你到底是怎么說的!”張馳嘴角抽搐,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就聽肖鋒這蠢材,果然說的不是好話:“我就說公子要那女人,命我第一時間帶到茶室。”
“蠢貨!你就不能用更好聽的說法嗎?而且,我是要見那女人,不是要那女人?!睆堮Y目露兇光。
肖鋒直打哆嗦,連忙解釋:“公子,我這是習慣了,以前熊爺讓我們從帶女人回來,一般都是……”
他沒敢把話說下去,因為他已經(jīng)看到張馳的臉色沉得跟墨汁一樣黑了。
“罷了罷了,到時候我跟之瑤解釋就好?!睆堮Y嘆了口氣。
“先把那女騙子的底細說清楚吧!還有她到底在圖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