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破
“喏，這是你要的內(nèi)功！”
“這……”
張馳有些難以置信。
聽洪老頭之前的話，張馳本以為自己與內(nèi)功無緣了，誰想洪老頭突然來這一手。
他拿著殘頁反復觀看，確認上面記載的就是洪老頭家傳霸功。
一頁承載內(nèi)容有限。
張馳掃了幾眼，估計就是入門的部分。
洪老頭泡著茶，吃著餅，優(yōu)哉游哉地說道：“別看只有區(qū)區(qū)一張殘頁，其實這才是霸功最重要的部分?！?p> “想要練成任何一門內(nèi)功，首先要會觀想?！?p> “你翻到殘頁的背面看一看，那里是不是有一幅圖畫？”
張馳皺眉，翻到殘頁背面確實有一副圖。
圖畫得十分抽象，乍一看就是一坨。
他還以為是哪個小孩的涂鴉呢！
但細細品味，他還是能感覺到圖畫中的意境。
那是一個雄霸天下的霸王，力拔山河氣蓋世，只憑一聲怒吼就能震懾群敵，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膽破心驚。
“那就是修煉霸功的觀想圖?！焙槔项^直言。
“所謂內(nèi)功，就是讓人掌控體內(nèi)精氣的法門，而為什么要觀想呢？是為了讓你形成一種感覺，然后抓住氣！”
“氣感?！?p> 張馳脫口而出。
洪老頭點點頭，便不再解釋了。
霸功殘頁，張馳拿回去一連觀想了五天。
然而，氣感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
張馳又回過頭請教洪老頭。
洪老頭則告訴他，內(nèi)功這種東西不可言傳，只得讓修練者自行體會，只要能掌握氣感，后面的修行就簡單了。
像張馳這樣，觀想五天找不到氣感，完全是正?，F(xiàn)象。
畢竟，許多武功高手為了掌握氣感，觀想幾年都未果。
洪老頭更是從五歲開始觀想，到現(xiàn)在都沒能抓住氣，洪老頭對于內(nèi)功的理解，都是作為合氣高手的爺爺教導的。
洪老頭這番話，雖然給予張馳一絲安慰。
但他更多的是緊迫感。
無法快速掌握內(nèi)功，不就代表他短時間內(nèi)無法從根本上提升實力嗎？
甚至這輩子都沒法學會內(nèi)功嗎？
偏偏混元環(huán)對只掌握了形式的內(nèi)功，起不了作用，無法突破。
如果，這個時間有什么怪事再度襲來……
時間又過去半個月，清河城縣衙——
兩座神情可怖的石獅子屹立在大門前，在大門后是一條長長的過道，過道兩旁空無一物，唯有冰冷的青石磚墻無時無刻不彰顯著縣衙的威嚴。
過道盡頭是公堂，冬日陽光淡薄照不進里頭。
昏暗得與過道竟截然不同。
縣令大人張松立于案前，面露苦色，時年四十的他正值壯年，但其實稍微留意，就不難發(fā)現(xiàn)他雙鬢斑白。
在他下方有兩人。
分別是縣丞秦鐘和城東李家家主李大偉。
眼下三人幾乎就代表了清河城所有勢力。
張松、秦鐘自不用說，他們是官府眾人，掌管城中的大小政務、兵權(quán)。
李家主李大偉，則是城中最富有的大戶。
不僅如此，李大偉的家族還把持著城中各種酒樓、賭場、商鋪的經(jīng)營，哪怕是城北的不少大戶都為他們是瞻。
可以說，李大偉掌握著城中的經(jīng)濟脈絡(luò)。
平日里，張松、秦鐘都要讓他幾分。
然而，此時秦鐘卻與他據(jù)理力爭。
“李家主，你的要求恕我們不能答應。”
“你也知道，王捕頭帶的一隊人馬出城剿匪遲遲未歸，城外的流寇又猖獗無比，最近城里事故頻發(fā)，我們實在騰不出人手。”
“那我的車隊怎么辦？”李大偉雙眼都快瞪出來了。
“秦大人，你可別忘了是誰冒著諸多風險給官府購置的糧食？”
“我現(xiàn)在不過是要一隊人，將我的車隊護送到城外榆林莊做一單買賣，這要求很過分嗎？”
說罷，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一語不發(fā)的張松。
縣丞秦大人也是如此。
張松雖然身居高位，可面對兩人的目光，還是壓低了聲音。
“李家主，你的困難我理解，但人手不足，我也為難啊?！?p> “王捕頭帶隊一去不返，城中高手就只剩下你家武師云先生和兵營里的洪教頭，其余的防守力量則不足七十人?！?p> “如果，再為你調(diào)去一隊人馬一個高手……城南瘟疫、城北的命案至今還懸而未落?！?p> “這些事，我們終歸是坐在同一條船上。”
李大偉臉色一沉。
“那這樣吧！”
“我只要二十個衙役，不需要高手帶隊?！?p> “而無論護送結(jié)果與否，我都會為官府再進一批糧食，這樣總行了吧？”
“這……”
秦鐘還在遲疑。
公堂上的張松便直接驚堂木一拍：“好，就按你說的！”
“明日，我就讓二十個衙役到你李家報道?！?p> 送走李大偉，堂下秦鐘有些驚愕地望著張松：“大人，你就這么爽快地答應了？”
“你不是不知道，城里城外現(xiàn)在多危險?！?p> “幾乎每日，我們巡邏的兵士就少一人，城里還接二連三地發(fā)生命案?！?p> “況且城里人已經(jīng)不多了，我們想拉壯丁都不能。”
“眼下，城里的士卒、衙役少一人都是莫大的損失??！”
“那能怎么辦？”
縣令張松話音未落，便有氣無力地坐下了。
他面如死灰，呆呆地望著堂外。
“無人、無糧都一樣?！?p> 秦鐘一聽，頓時也不說話了。
他也跟著張松一同望向堂外，外面的天空此刻也是灰蒙蒙的。
與此同時，宗卷室內(nèi)——
張馳在案前正襟危坐，外人看來，還以為他在閉目養(yǎng)神，他卻明白自己體內(nèi)正在發(fā)生一種變化。
心神之間，張馳遵循殘頁的指導，想象出一個力拔山河氣蓋世的不敗霸王，霸王揮舞著山岳般的長槍，嘴中戰(zhàn)吼不斷，似要從混沌中跳脫而出。
可不論張馳如何努力觀想，那霸王就是無法走出來。
但他仍舊沒有放棄。
他不過嘗試了二十天罷了，而其他人耗費好幾年時間都不一定能成功。
轉(zhuǎn)眼間，太陽西下。
大壯來過兩回，喊他到食堂吃飯，但都被張馳回絕。
張馳一次又一次地觀想，一次又一次地嘗試尋找體內(nèi)的那一絲氣。
直到他本人都覺得自己想象出來的霸王，是真實存在的。
張馳總算感應到了！
“嗯！”
他忽然睜眼，這一刻他感覺自身一撮火在燃燒，雖然很微弱，但這種感覺卻無比強烈。
這股火霸道強烈，以極快的速度流過他的全身，最終在他丹田的位置停下來。
張馳深吸了口氣，還不是他放松的時候。
看向右臂，混元環(huán)早已在他念頭動的剎那，亮起來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
“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