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獄!
陳流蘇如愿以償?shù)娜氇z了!
牢門的那幾根木棍無法阻攔住他出去。他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他的伯父陳仲紳也知道他有這個能力。
不過,三天前,陳仲紳一家就偷偷搬走了,他們一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知道陳流蘇入獄的事情的。
關(guān)押陳流蘇的牢獄是東離縣防衛(wèi)級別最高的重罪牢獄,畢竟陳流蘇殺了人了。
知縣黃文廣特意吩咐牢頭老李關(guān)照陳流蘇,牢頭老李看著這個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不覺滿心的惋惜。
陳流蘇當(dāng)天自首,當(dāng)天入獄,很快走完了入獄流程,他安心踏入牢房,耐心的等待著對他的審判。
知縣黃文廣傳喚了陳氏宗族大會在場的所有人,眾人七嘴八舌,最終黃文廣還是把事情了解清楚了,事情原委和陳流蘇說的基本一致。
退堂回到家中,黃文廣不禁心生疑惑,按陳家眾人的描述,可以判斷陳流蘇會武功。既然他會武功,范云娘怎么還擔(dān)心保護(hù)不了家產(chǎn)。
還有,范云娘去了哪里,她怎么沒有出現(xiàn)在陳氏宗族大會上。
黃文廣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簡單,事情理不出頭緒,黃文廣不禁頭大起來。
這是陳流蘇入獄的第一天,和他關(guān)在一起的也是殺人犯,有兩人,一個道士,一個瘋子。
牢頭老李告訴陳流蘇要小心那兩人,那道士殺了自己的師傅和師弟,瘋子殺了自己全家。
陳流蘇謝過了牢頭,等老李走后,他借著窄小的窗戶透過來的昏暗光線,肆無忌憚的打量起那瘋子和道人。
那道人用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回應(yīng)著陳流蘇的打量,瘋子也從瘋瘋癲癲的狀態(tài)變得嚴(yán)肅起來。
陳流蘇就地一坐,把父親的牌位鄭重放在一旁,說出了震撼兩人的一句話:
“兩位誰知道極西之地在什么地方”
瘋子剛想張口,卻被道人用眼神阻止了。
“我母親前幾天離家出走了,她說她去了極西之地”陳流蘇見他們不肯開口,只好繼續(xù)說道,
“她走的時候,留了一封信,說這里有兩個不屬于這里的人,要我小心?!?p> 道人翻了個白眼,瘋子打了個哈欠,繼續(xù)做一對天聾地啞的好獄友。
陳流蘇見這二人對自己毫不理睬,也不動怒,又撿了個有陽光的地方打坐起來。
寂靜的牢獄里,隨著陳流蘇的一呼一吸,,氣溫也忽高忽低起來了。
這是陳流蘇日常的修煉功課,第一幅畫像的吐納功夫練成以后,他這幾天開始了第二幅畫像的吐納修煉。
瘋子和道人見陳流蘇入定下來,用意念交流起來。
道人:小瘋子,你看這小子練的哪派修煉法門,能看出來嗎?
瘋子:老雜毛,你都看不出來我怎么能知道。
看面容外貌,道人只有三十多歲,瘋子卻有五六十歲,眼神交流中道人反而比瘋子年長。
道人:小瘋子,你們玄武宗不是號稱大荒南域第一修仙大派嗎?怎么會不認(rèn)識這修煉法門。
瘋子:老雜毛,你不也是大荒北域第一大宗玄天門下宗的長老嗎?活了幾百年,應(yīng)該比我見多識廣啊。怎么也不認(rèn)識這修煉法門。莫非這是魔修功法。
這次道人沒有用眼神傳達(dá)心意,只是搖了搖頭。
道人道號玄凈,化神初期修為,如今壽元五百有余。
他本是大荒神洲北域第一修仙宗門玄天門十大下宗之一逍遙宗的長老,奉宗門法旨來此度一有緣之人的。
瘋子道號不癡,元嬰后期修為,壽元不足四百。
他是大荒神洲南域第一修仙宗門玄武宗下轄的三大門派流云門的護(hù)法長老,他也是奉宗門之命來東離縣度一有緣之人。
不知怎的,兩人初次見面就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直至法力耗盡,元氣受損,才各自停了手。
不癡本不是玄凈的對手,仗著宗門法寶,直到元氣耗盡,兩人都斗得個旗鼓相當(dāng)。
法力耗盡的玄凈尋了一處道觀想著恢復(fù)法力,可剛到觀門,就被差役抓了進(jìn)來,套了個滅殺師門的罪名。
不癡的下場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尋了一處農(nóng)家,剛到柴門之前就恰好暈了過去,醒來時就到了牢里,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斗了幾天的玄凈,自己還被套上了滅殺全家的罪名。
兩個人彼此抱怨了半天,苦于法力耗盡,只能斗嘴,直斗的口干舌燥才各自歇息。
斗了兩天嘴,覺得太過無聊,閑下來時,兩人又開始互相幫助恢復(fù)起法力來了。
幾天的相處,兩人倒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進(jìn)了大牢十幾天,兩人倒恢復(fù)了兩三成法力,本打算今晚悄悄出去,沒想到陳流蘇進(jìn)來了。
聽少年那語氣是沖著兩人來的,少年還說出了一個兩人都特別忌諱的地方。
這少年提到她母親讓這少年小心自己二人。
道人和瘋子不禁心生好奇,這少年的母親究竟是何人,又如何得知自己兩人存在的。單憑感知就能知道自己兩人的存在,這種修為,怕是不遑多讓宗門的幾位真仙祖師。
二人又仔細(xì)打量陳流蘇,在心中估量這少年修為到了何種境界。
瘋子指了指自己,道人搖了搖頭。
瘋子又指了指道人,道人還是搖了搖頭。
道人樹起一根指頭放在嘴邊,瘋子明白了,道人也弄不清少年的修為。
道人與瘋子沒有再交流什么,分別打坐起來。
牢獄里是一夜無話,可衙門公堂上卻成了各方的角力場,陳宗厚幾乎拿出了自己全部家當(dāng),要縣老爺判陳流蘇個凌遲處死。
善堂不樂意了,說陳少爺宅心仁厚,有恩于百姓,那萬兩家產(chǎn)能救活上千性命,難道他陳宗厚兒子一人的性命抵得過上千人的性命,
何況是他陳宗厚太貪婪,妄想霸占他人財產(chǎn),這才賠上了兒子的性命,他那是咎由自取。
許是縣衙張貼的告示起了作用,許多民眾自發(fā)來為陳流蘇求情,最終鬧成了萬民請愿,陳流蘇只能判流放,待過了重陽,便流放他到那千里之外的上陽郡。
看著判決,陳流蘇沒有說什么。
他算了算日子,離重陽節(jié)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他無論怎么做,都要從道人與瘋子口中得到極西之地的信息,不然自己這入獄的謀算算是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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