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期落荒而逃。
場面尷尬,他便是覺得事情沒達到預期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回到住處,余天期也不敢多想,生怕影響了之后的事情。
過了零時,系統(tǒng)打開,傳送陣果然已經(jīng)恢復。
余天期沒有猶豫,再次點開......
密州城的窮困,比余天期想象中還要嚴峻。
昨日雖然也游走了一天,但那時候心里滿是對陌生地方的好奇,看到的一切都只是覺得熱鬧,心思并沒有靜下來。
可今天不一樣,他是帶著完成任務的心思來的,他有了清晰的目標。
而這一認真下來,看到的東西,便和昨日不同了。
密州城地方不算小,百姓也很多,可來往的人里,別說衣著奢華了,就是能保持正常完整的都不多,行人中,竟是有九成人都穿著打補丁的衣服。
而另一處讓余天期感受到這密州城窮困的便是飯館了。
余天期原想著飯館酒肆里閑人多,好在里面探聽消息,可走到門口一看,卻發(fā)現(xiàn)整個飯館除了他以外竟是沒有顧客。
“官人,看您站了一陣了,可是沒想好吃什么?不如里面請著,我給您介紹介紹?”
飯館的侍者好不容易見到有客人了,自是非常熱情。
只是這熱情余天期可消受不起。
如今的他身無分文,來飯館,本想著趁著亂子,找個角落,蹭個桌子聽聽話,沒想到這里竟是一覽無余全然沒有藏身之處。
他有心離開,可一時間又有幾分不甘愿。
想了想,便大著膽子順著那侍者往里走了。
而后,很是豪氣的吆喝了起來。
“小二啊,怎么今兒個人這么少啊?”
侍者稍稍一愣,隨后才反應過來這小二是稱呼他的,便是搖頭賠笑,可還沒開口,這話卻是被身后的掌柜給攔住了。
“官人您開玩笑了,您怕是有些日子沒出來了吧?如今這密州城里,能上館子里吃飯的還能有幾個???前些日子東家還跟我牢騷呢,說要不是實在沒別的干的,這酒樓啊他早就想關了?!?p> 說罷,長長嘆了一口氣。
“哎,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p> 聽到這話,余天期眼中神光一閃,隨后更是笑了起來。
“老板您這倒是說對了,我可是有些日子沒出門了?!?p> 說著到了位置,余天期隨意坐了下來,只不過被侍者一盯,他有幾分慌張。
這密州城和他電視劇里看到的古城相似,卻又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他也不敢瞎報菜名,想了想便偷了個巧。
“酒菜隨便上些就是了,今兒個本就沒什么胃口,就是想著找人聊聊天,誰想到這里竟是都沒幾個人了?!?p> 聽到要隨便上,掌柜的開心了起來,給那侍者使了個眼色,隨后便端著酒壺走了過來。
“官人要是不嫌棄,老朽倒是可以陪您聊幾句?!?p> 余天期自然不嫌棄,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讓那老者坐下。
掌柜推辭了兩次,而后笑著坐了下來。
“官人家中有人是做大生意的吧?”
余天期不敢說的太直接,怕自己出錯,便笑了笑,反問了回去。
“這是從哪里看出來的呢?”
掌柜很是自豪。
“如今這城里還有心思來飯館吃飯的,那說明之前是頗有家底的?!?p> “而您又說許久未出,那便是家中另有人管事,所以小的才這么想的,不知道對也不對?”
余天期依舊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應這事兒,反倒是借機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事情來。
“確實許久未曾出來了,這城中事也都不大清楚,老板能不能跟我說說,這一段時間到底是怎么了,竟會導致這番景象?!?p> 掌柜搖頭嘆了口氣。
“小的倒是真羨慕官人,這城中事不知道熬殺了多少人,您敬還能有這般心情,當真是有福啊。”
“這一切的源頭,自是那城外的白軍作祟啊?!?p> 余天期很是興奮,忙是追問。
“這白軍是什么?”
因為有之前的設定,所以掌柜的并未沒有因為余天期不知道白軍的存在而感覺意外。
“官人深居簡出,可能不清楚?!?p> “可這四五日一戰(zhàn)的喧鬧聲怕是聽的見吧?”
余天期假裝知道一般點了點頭。
“是有這么一種情況?!?p> 掌柜又是一聲長嘆。
“哎,那便是城獵白軍?!?p> “那白軍,乃是一群白衣甲士,每隔四五日便會前來攻城?!?p> “雖然在知州帶領下,每每都能取得勝利,可那白軍似是殺之不盡且毫不懼死一般,就從未停過?!?p> “每隔四五日便來這么一趟,這誰還能挺得住啊?!?p> “如今百姓里不少人都想著就這么算了,死了敗了都好過被這么一直折磨著?!?p> 這事情顯然很奇怪。
但正是因為奇怪,余天期才覺得有收獲了。
這奇怪的事情,多半便和自己的任務有關。
難不成此次的任務是找到那白軍的首領,而后勸服那首領不要繼續(xù)作惡了?
余天期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然而想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注意。
得到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可若是繼續(xù)詢問其他的百姓,怕是知道的也和這掌柜的差不多,那要獲得更多信息的話,這城中能問的,怕是只有那些官員才行,就是那老板口里的知州。
可要見這什么知州,應該不是個簡單的問題。
“掌柜的,你知道怎么見知州么?”
掌柜一聽就笑了。
“官人你這問題可問錯人了,您想見知州,不如回去問問您家里的掌事人,以您的身份,應該不難?!?p> 余天期哪有什么身份,他只有身份證。
“我便是不想和家中人說才問的,你就沒有別的法子了?”
見余天期真心求問,又想著對方日后一段時間里說不定便是這酒樓里唯一的??停钦乒竦挠眯南肓讼?,到還真給出了兩個點子。
“您要真想見知州,倒是有兩個路子?!?p> “一個呢,便是犯了大錯,事情大到通判處理不了,知州自然會過問?!?p> “另一個,就蠢一點了,就是蹲在知州府門前,等著唄,見到人迎上去,被拉走之前總能說幾句話,只要能讓知州開口制止兵卒,那這就算是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