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9章 必須是對等的公平正
毛利小五郎點頭道:“這么說來,就全通了,只是現(xiàn)在這人在哪里,就是個問題了?!?p> 話雖如此,但三人卻沒辦法調(diào)查下去,只能先撤了,繼續(xù)調(diào)查龜井八重子。
不久之后,豬木警官接到同事的電話,記者扒出了橘憲介經(jīng)手的殺人犯脫罪事件。
上面有龜井八重子的照片,她是死者的母親,鶴田民子。
而她如今已經(jīng)登記,要從成田空港飛去徳國,與她的二兒子一起過年,他在徳國讀書。
三人連忙趕往成田空港,倒是在登機口見到了龜井八重子,不,現(xiàn)在是鶴田民子。
她已經(jīng)不是家政婦的樣子了,而是變成了一個都市老婦人,差點認不出來。
“龜井八重子,我們懷疑你殺了橘憲介?!?p> “呀,這不是是毛利偵探嗎?你在說我嗎?”
“你少裝了,你喬裝成龜井八重子,潛伏在橘憲介的別墅里面,伺機殺了他!”
鶴田民子舉手示意,“毛利小五郎先生,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你確定有足夠的證據(jù),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我掰扯喬裝潛伏殺人之類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不吱聲了,殺人的證據(jù)肯定沒有,喬裝潛伏也就談不上了。
沒有哪條法律說,不允許女人去打工。
豬木警官亮證件,“我是千葉縣刑警,想請您跟我們回去做些調(diào)查?!?p> 鶴田民子說道:“不好意思,我趕飛機,如果不是強制的,那么請等我回來再說?!?p> 馬場警官問道:“那您什么時候回來?”
鶴田民子淡淡的說道:“等我兒子的案子重審的時候,我自然會接到裁判廷的傳票,那我肯定得回來。”
毛利小五郎問道:“如果案子沒有重審呢?你難道一直住徳國?”
鶴田民子冷聲道:“就算我回來了,你們還有什么臉,讓我協(xié)助調(diào)查?”
三人被堵的沒話說了,是啊,人家兒子死了,到現(xiàn)在還沒討回公道呢,你讓人家配合,人家愿意才奇怪呢!
雖然說人家殺了人,但你也沒證據(jù),僅僅是停留在懷疑階段而已。
而人家的意思也很清楚了,只要案件重申,還她兒子一個公道,把殺她兒子的人繩之以法,她就會回來自首。
你查不了的案子,人家忍辱負重,把一切都查清楚了。
人家都做到這份上了,你如果不能還人家一個公道,你憑什么讓人家過來給你公道?
可問題是,由于事實證據(jù)不足,光憑文件,警方恐怕沒辦法把殺害鶴田民子兒子的兇手,繩之以法。
同樣的,他們也沒有證據(jù),去攔下鶴田民子,不讓鶴田民子離開。
案子辦成這樣,兩頭堵,兩頭都糟心!
……
毛利小五郎黯然的回到小酒吧,正好趕上飯點。
眾人看他那失落的樣子,就知道事情搞砸了。
伏特加魚冢三郎給他倒酒,好奇的打聽。
毛利小五郎一五一十的說了,讓眾人聽得沒話說,這案子真是夠絕的。
警方能夠把殺我兒子的兇手繩之以法,那我就來自首,否則我還自什么首?
警方又有什么資格,讓我自首?
而黑澤陣眼看飯桌氣氛糟糕,于是轉(zhuǎn)移話題,宣布年節(jié)的安排。
這下氣氛頓時好了,飯也吃的下去了。
不過到黑澤陣臨走的時候,突然來了個國際長途,正在凌晨的琺國那邊的電話。
梅迪·貝希斯剛才被綁架了,鄰居聽到了短暫的交火,打電話報警。
而警方確定,有人切斷了她住處的報警系統(tǒng)和通訊系統(tǒng),用閃光震懾彈與催眠瓦斯彈,把人抓走了。
目前懷疑是神龍山俱樂部找的人,預謀很久,等梅迪·貝希斯放松警惕,突然出手。
黑澤陣疑惑,“打電話給我干什么?讓我出錢懸賞?”
“就是通知您,我們認為,綁匪可能會打電話給您索要贖金。”
“好,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只要不是太多,我都可以幫忙。”
“那就謝謝了。就這樣?!?p> “好。”
黑澤陣掛斷了電話,隨后也沒有多說什么。
諸人疑惑,但不敢問,貝爾摩德幫忙,“你就這么不關(guān)心你朋友?”
“還是關(guān)心那些罪犯吧?!?p> “什么意思?”
“梅迪早就聯(lián)系了瑛國的伯莎,讓特工梅瑞通過特工部門,請了一大堆職業(yè)高手在她家門口蹲點?!?p> “哈,”貝爾摩德失笑,“那她現(xiàn)在這是深入敵營?”
黑澤陣點頭,“嗯,給官方一個理由,把那些人全部解決,解救人質(zhì)嘛,可以不用遵守一些條例?!?p> “這個性,我喜歡?!必悹柲Φ伦聊?,“不過她這樣不怕吃虧?”
黑澤陣搖頭,“那些人露過臉,人員關(guān)系自然查的出來,有錢還怕沒有收買的人?”
貝爾摩德恍然大悟,“也是,本就是為了錢才當賊的?!?p> 木田今朝琢磨過來了,“所以,你都知道?!?p> 黑澤陣點頭道:“知道這個計劃,但歹徒那邊什么時候行動,我就不知道了?!?p> “這只能花錢,讓大家都守株待兔?!?p> “我雖然不贊成,但不得不承認,梅迪是被綁架的好人選?!?p> “就比如高木警官要是被綁架了,那么重視歸重視,但幸災樂禍的人,肯定有一大堆,除非確定他要死了,否則行動上也仍然是按部就班?!?p> “但如果換成是佐藤警官被綁架了,警視廳第一時間會把東京都翻過來。”
“梅迪那邊也是一樣,解救婦女,還是美女,還是中高級警務人員?!?p> “各部門都會大開綠燈,全力配合?!?p> “證件,文書,行動中的開槍,事后的報告,都可以便宜行事。”
“沒人會為那些死去的犯罪分子出聲,就算有人質(zhì)疑是不是存在過度殺戮,也會被指責聲所淹沒?!?p> “梅迪這么做就是為了一勞永逸,制造機會,把那些人全部干掉?!?p> “以免由于跨多國辦案,難以收集到足夠有力的證據(jù),讓他們逍遙法外?!?p> “不用經(jīng)過警察,檢察官,裁判廷,也沒有律師指手畫腳,大放厥詞?!?p> “聽話的歹徒活,不聽話的歹徒死,就是這么簡單。”
“要怪就怪他們自己,誰讓他們非要選擇犯罪的呢?”
“連收買都不接受,非要自尋死路,這又怪得了誰?”
木田今朝點頭,“聽你這么解釋,感覺輕松多了。”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泵∥謇膳牧伺呐畠旱募绨?,“不要多想?!?p> “嗯?!泵m也感覺好多了,剛才的沖擊真是有點大,真沒想到還有這么辦案的。
以身做餌,把歹徒一網(wǎng)打盡,不,是全部殺干凈了。
真是,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