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精神分裂者證詞無效
藍川冬矢的話,讓車上的人都沒話說了。
“片桐正紀先生,我相信您說的話,都是真的?!?p> “但那只是你個人的主觀看法,也就是一面之詞。”
“從客觀上說,蘇芳紅子女士是精神病人。”
“這一點你也知道,但你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從蘇芳紅子女士那里,聽到的任何一句話。”
“從這一點來說,我個人覺得,冒昧的說句不客氣的話,你的也有精神病,并且病的不輕。”
“與此同時,我個人認為,木田今朝先生,毛利小五郎先生,長良春香小姐,你們都病得不輕?!?p> “至少都是被迫害妄想癥,聽人家說什么,就相信是什么?!?p> “不僅僅偏聽偏信,還是偏執(zhí)狂?!?p> “你們不反思自己是不是錯的,只相信自己是對的,然后為了圓上自己編織的出來的,所謂的真相?!?p> “費心費力的去臆想揣測,去編織無數(shù)個理由?!?p> “以非正常的思維方式,惡意的曲解所有人?!?p> “從我們謀殺蘇芳紅子女士,到蘇芳紅子謀殺我母親?!?p> “從執(zhí)意要解剖蘇芳紅子女士的遺體,到執(zhí)意要阻止蘇芳紅子女士的葬禮?!?p> “你們的所作所為,簡直不可理喻?!?p> “更重的話,我就不多說了?!?p> “片桐正紀先生,你思念你逝去的妻子,我理解,你想為你那冤死的妻子報仇,我也理解。”
“你說,蘇芳紅子女士親口跟你說,她就是肇事司機,這我也相信?!?p> “但我依然會起訴你,破壞蘇芳紅子女士的名譽,還有你們所有人?!?p> “尤其是你,毛利小五郎先生,你不怕打官司,正好我也不怕打官司,那我們就慢慢打官司吧?!?p> “就這樣,目暮警部,我先走了!”
目暮警部點頭,“請節(jié)哀?!?p> ……
藍川冬矢走了,車里的人也沒心情說話。
目暮警部是沒心情,因為這都是什么破事!
木田今朝,毛利小五郎,片桐正紀,長良春香四人則是心情復(fù)雜,因為都意識到麻煩大了。
無論他們?nèi)绾握f的天花亂墜,說蘇芳紅子怎么怎么樣,可一旦上了裁判廷,他們就敗定了。
因為蘇芳紅子是精神病人,藍川冬矢只要把這點擺出來,那么他們的對手就是個法外之人。
蘇芳紅子已經(jīng)死了,沒辦法再給她做精神鑒定,證明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思考。
也就是說,蘇芳紅子說的話,全部都不能當(dāng)做是真的。
他們個人可以相信,但法律規(guī)定了,不相信。
無論是蘇芳紅子當(dāng)著片桐正紀的面,親口承認是肇事司機。
還是蘇芳紅子找大師,化解夜不能寐的惡夢。
所有的一切都不算,他們將沒有任何客觀證據(jù)!
而藍川冬矢那邊,全是證據(jù)。
毛利小五郎信誓旦旦的話,還在報紙上。
目暮警部,也是最好的人證。
這官司,他們要是能贏,那才有鬼呢!
……
在木田今朝的要求下,在片桐正紀和長良春香的贊同下,目暮警部不顧毛利小五郎的反對,把他們送去了妃英理那邊。
木田今朝,片桐正紀,長良春香,松平守,四人一起拉著毛利小五郎,去妃英理律師事務(wù)所。
毛利小五郎死活不去,死命的抱著柱子。
眾人哭笑不得,無奈之下只能打電話約妃英理下來。
……
咖啡館。
妃英理過來,看到一群人,也意識到是什么案子。
妃英理輕松的坐下,安慰眾人不要擔(dān)心,只要一口咬定,堅持不改口,就不會有問題。
木田今朝尷尬的說道:“那個,事情有了變化?!?p> 妃英理疑惑,“怎么了?”
長良春香說道:“蘇芳紅子是精神病患者。”
“?。俊卞⒗淼哪樕兞?,“什么樣的精神???”
“精神分裂癥?!逼┱o滿嘴苦澀。
妃英理嚇了一跳,“確定?”
“確定。”松平守說道。
妃英理感覺頭痛了,揉腦門。
木田今朝問道:“妃律師,現(xiàn)在有多麻煩?”
妃英理喝了口咖啡,整理道:“從新聞來看,你們身上就兩個事情。”
“一是蘇芳紅子之死,二是蘇芳紅子謀殺她的女仆,另外還有蘇芳紅子肇事逃逸?!?p> “原本只要證明蘇芳紅子肇事逃逸,就可以說,她有可能殺死女仆?!?p> “而蘇芳紅子的女仆,正是藍川冬矢的母親,這就能夠作為最好的證據(jù),證明藍川冬矢有殺人動機?!?p> “不管最后能不能指認,藍川冬矢殺了蘇芳紅子,你們都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因為蘇芳紅子突然死了,懷疑是他殺,并沒有錯?!?p> “這官司打到最后,就平局收場?!?p> “但如果蘇芳紅子是精神病患者,患得還是對神智影響不明的精神分裂癥,那事情就麻煩了?!?p> “因為從目前來說,蘇芳紅子肇事逃逸的這事情,唯一的證據(jù)就是片桐正紀先生說的,蘇芳紅子親口承認。”
“問題在于,蘇芳紅子如果是精神分裂癥患者,那么除非經(jīng)過精神鑒定,證明她在說話時是清醒的,否則她說的話就沒有法律效果,不能當(dāng)作證據(jù)?!?p> “蘇芳紅子說的話不能成為證據(jù),片桐正紀先生的話,也就不能成為證據(jù),你們在這案子中,就失去了關(guān)鍵證據(jù)?!?p> 片桐正紀問道:“那我們還有什么辦法?”
妃英理推眼鏡,“其他的事情都沒辦法,片桐正紀先生你也不可能站出來,指認藍川冬矢謀殺蘇芳紅子,所以你們現(xiàn)在要去找蘇芳紅子車禍的線索?!?p> 長良春香問道:“這要怎么找?二十年了!”
妃英理看毛利小五郎,“找目暮警部,調(diào)取車輛記錄,車稅記錄等?!?p> “確定車禍當(dāng)時,蘇芳紅子有一輛車,與車禍車輛是同一型號的車,并且使用年限,也與車禍車輛一樣。”
“如果有可能,查查車禍當(dāng)天,蘇芳紅子去了哪里,確定她在路上有可能經(jīng)過車禍現(xiàn)場。”
“最后是車稅與保險,還有維修記錄,看看蘇芳紅子在事后,有沒有另外買車,這車又是什么時候報廢的。”
“如此一來,雖然不能證明蘇芳紅子就是犯人,但可以證明,她是嫌疑人?!?p> “而只要她是嫌疑人,那么片桐正紀先生的話,就回被裁判廷采納?!?p> “而只要讓大家認為,肇事司機是蘇芳紅子,你們的一切懷疑就順理成章了,官司就不是問題了?!?p> 眾人都理解了,一起看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很猶豫,因為他不想麻煩目暮警部。
因為這些事情說起來簡單,但手續(xù)很復(fù)雜,尤其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這翻出來找,可想而知,會讓那些人多不痛快。
雖然不會拒絕幫忙,肯定會遭受很多冷眼。
妃英理看出來了,冷哼道:“你沒的選擇,如果這個官司輸了,你坐牢是小事,賠錢也可以找黑澤陣,但你的名聲就臭了,這會影響到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