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3章 黑澤陣說站正義一邊
稻葉和代這話極重,一砸出來,所有賓客的臉色都變了。
“啊,不不?!?p> “沒有那種事情?!?p> “我們都相信蘇芳紅子女士!”
“對對對,她的善舉有目共睹,這是毋庸置疑的!”
“毛利小五郎,你要是沒有真憑實據(jù)……”
“不對,應(yīng)該說,毛利偵探,你既然沒有真憑實據(jù),就不要在這里大放厥詞,胡說八道!”
“說的好,讓他出去,就不應(yīng)該讓他進(jìn)來!”
“沒錯,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把毛利小五郎趕出去!”
“把偵探趕出去,這里不需要偵探!”
“對,蘇芳紅子女士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無法自辯,毛利偵探如此惡意猜測,是對蘇芳紅子女士極大的侮辱?!?p> “也是對死者的不尊重!”
“把他趕出去!”
“出去!”
眾人達(dá)成一致,要趕毛利小五郎走。
毛利小五郎想辯解,卻說不出任何話。
木田今朝嘆了一口氣,向眾人鞠躬致意,然后拉著毛利小五郎走了。
貝爾摩德帶著經(jīng)紀(jì)人安娜也跟著走了,雖然她們之前沒怎么幫毛利小五郎說話,眾人也就沒有針對她們,但眾人一起來的。
片桐正紀(jì),長良春香也都自覺的退走了,以免被趕走。
這里的所有賓客,沒有人在意二十年前的真相是什么,大家只是看熱鬧。
只要不觸及他們的利益,他們樂意看著事情越鬧越大。
蘇芳紅子的遺體是不是會被解剖,跟他們原本也沒關(guān)系。
真要是被解剖了,也是一件能夠聊很久的談資,能夠讓他們在幾年之間都作為當(dāng)事人,在跟別人聊天的時候,成為主導(dǎo)話局的人。
但話被挑明了,他們就必須選擇站隊,而要站隊肯定是站在蘇芳紅子這邊。
否則,不在意善事,惡意的期盼蘇芳紅子的遺體被解剖。
這一句話編織成的大帽子,一旦扣在他們頭上,他們這輩子就別想在上流社會混了。
而且他們會變成話題,被大家說上幾十年,就算他們死了,這話題都不會消失,反而會擴(kuò)展到家族。
某某家的,當(dāng)年怎么怎么樣。
而他們家族還沒辦法反駁,這口郁悶之氣幾百年可能都散不掉。
這要是在古代,就是給給家族蒙羞,直接可以玉碎了,否則就是家族賜死。
……
眾人在別墅外匯合,相對無言,一起嘆了口氣,隨后上車離開。
木田今朝心里不舒服,在車上就打電話給黑澤陣報告。
黑澤陣懶得聽,不過沒掛電話,就讓木田今朝在那邊說。
木田今朝說了一大堆,好不容易才停下。
“事情就是這樣的,總之,我們雖然有進(jìn)展,但還是失敗了?!?p> 黑澤陣好笑,“這很正常,說穿了,就是你們說話,沒有人聽,而這原因就是,蘇芳紅子的地位遠(yuǎn)高于你們?!?p> “有道理,不過現(xiàn)在怎么辦?”
“去找目暮警部,把情況都說給他聽,他要是能辦,自然會辦?!?p> “不能辦呢?”
“那就說明你們提供的證據(jù)仍然不足,那就真沒辦法了。”
“啊,真是不甘心,她明明不是好人?!?p> 黑澤陣皺眉,“不,恰恰相反,無論你們怎么否定她,她都是一個好人?!?p> “相反,你們現(xiàn)在的心理才有問題,需要去看心理醫(yī)生。”
木田今朝抗議,“喂喂,你到底是那邊的?”
黑澤陣說道:“我站在正義一邊。”
貝爾摩德一頭撞在,前排的車椅子背上。
琴酒,他真能說的出口啊!
就沖這一句話,這趟東京都之行,就沒白來!
這話說給朗姆聽,搞不好能把朗姆給嗆死!
……
木田今朝反駁,“我們才是正義的吧。”
“這回真的不是?!焙跐申嚪磫柕溃疤K芳紅子做了十幾年的慈善活動,不管她的出發(fā)點是怎么樣的,她都湊集了許多善款,幫助了很多人,這你們不否認(rèn)吧?”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插言,“當(dāng)然不否認(rèn),可她是惡魔一事,不能因為她干了好事,就不說了?”
黑澤陣說道:“問題在于,她干的不是一件好事,是一大堆好事。”
“無論如何,這都不能贖罪?!泵∥謇闪x正詞嚴(yán)的說道,“她需要為她的罪行,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黑澤陣問道:“那么,誰為她的善事,去獎勵她呢?”
“她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有的聲譽(yù)和地位?!?p> “那只是你個人見解,不能代表所有人,尤其是那些接受她幫助的人,你覺得他們要是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他們會怎么想?”
“我不管他們,我只想揭露真相?!?p> “不好意思,我覺得你應(yīng)該認(rèn)真想一想,因為每個人都是跟你一樣的,都不會管其他人到底想什么?!?p> “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的意思是,那些接受她幫助的人,他們不會在乎蘇芳紅子殺過多少人,他們只會感激她,對他們伸出援手?!?p> “這我理解。”
“你并沒有理解,因為他們會仇視你這個搞事的家伙?!?p> “呃……”毛利小五郎卡殼了。
“他們不會在乎真相,他們只知道,毛利小五郎你想毀壞蘇芳紅子的遺體,呵呵,毛利偵探,如果這事情被曝光出去,你家接下來,估計會非常熱鬧?!?p> “這個……”毛利小五郎又冒汗了,“他們不能不講道理啊?!?p> “你跟蘇芳紅子講道理了嗎?”
“我怎么沒講道理!”
黑澤陣反問,“你要是警察,你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那些事情嗎?”
“我……”毛利小五郎沒話說了。
“你之所以敢隨便說,是因為你清楚的知道,你就算說錯了,他們也拿你沒辦法,最多起訴你,而那官司,你雖然不會打贏,但也不輸?!?p> 木田今朝插言,“但蘇芳紅子真的有問題,總要有人站出來說話?!?p> “但你們不夠資格說她?!焙跐申囌f道,“你們沒做過那么多善事,你們也不是受害人家屬。”
“你們只是偶然發(fā)現(xiàn)一些問題的旁觀者,然后你們就緊追不舍,死咬著不放,不斷刨根究底的去尋找,別人的隱私?!?p> “關(guān)鍵是,你們找的這個目標(biāo),在客觀事實上,的確是個善人?!?p> 木田今朝反駁,“可善人做錯事,也需要為此負(fù)責(zé)??!無論是誰,都需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fù)責(zé)?!?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