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啞奴在木屋里找到了賀璘陽的筆記,里面就有他分析出來的秘藥配方。
那伙人的身份還是不能確認,好歹知道了秘藥改良的事情,以及改良后秘藥的副作用在什么地方。
發(fā)現(xiàn)青城派的線索黎恬想立刻趕過去,被黎恬與阿大聯(lián)手拒絕。
“你聽我的還是聽他的!”叉著腰,有些小時候任性的樣子了。
阿大笑笑,拎著小八去將那暗閣修好,收拾屋子,做出無外人來過的樣子。
楚霖只好自己對付黎恬。
“現(xiàn)在這樣,讓我如何放心看著你到處跑?這些秘藥在江湖上定是存在不少日子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待你好了,無后顧之憂了,我親自接你上青城派,好嗎?”
黎恬也知道自己的情況,眼下的確不是重新回來的好時機。
離開,誰也不舍。
又過了一晚,才分道揚鑣。
回到南疆,連煜險象環(huán)生,終究是活了過來。他自己割了舌頭,跪在黎恬面前,求她收自己做啞奴。
白霧山莊雪狐山莊,或許沒有關(guān)聯(lián),但他們兩個,都是要回到中原,回到江湖,掀起腥風血雨,哪怕與所有人為敵,也不會后退半步的人。
連煜利用南疆秘術(shù)練了一身南疆功法,黎恬在巫王的幫助下解了蟲術(shù)。
四年后,青城山下。
黎恬脫了鞋子,跳到湖中大石上玩水,等著她的少俠來接她。
……
……
楚霖在湖邊找到童畫。
本是來打水的她,正坐在湖邊斷木上看著手札發(fā)呆。
“怎么了?”
“我在想,白霧山莊滅莊,恐怕同賀璘陽有關(guān)。”
“何解?”
童畫看了看手札上,那秘藥的配方:“賀璘陽天賦再高也高不過爺爺,而他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便將這秘藥的配方分析出七八成來,換做爺爺?shù)脑?,再給他些時間,說不定真能憑空破解秘藥?!?p> 所以,不能給童博時間。
外面?zhèn)鞯哪敲磧?,白霧山莊卻似與世隔絕,對暴斃的事情毫不知情……又或許,是被買通的弟子故意壓住消息,不讓童博知道。
那時,童博的注意力在突然發(fā)狂的阿達身上,沒注意到別的,倒也說的過去。
童畫:“我始終想不通阿達的事情,他發(fā)狂的時機,甚至是他的存在,究竟是湊巧,還是刻意的安排。”
楚霖:“若是刻意安排,那計劃便是從當年阿達誤入山谷中毒,被帶回山莊開始。如此說來,這些人還挺看重白霧山莊,一直忌憚著呢。”
童畫將頭放在楚霖肩上:“其實,莊里能稱為阻礙的人也就爺爺一人,何必滅莊呢……”
楚霖側(cè)頭吻在她額上。
在湖邊坐了會兒,風清揚尋了過來,大呼小叫的埋怨,說他一個掌門在那邊掃灰,你們卻在這里談情說愛。
四人在谷中住下,童畫完善配方煉制解藥需要一段時間。
楚霖說風清揚一個掌門,不回武當派坐鎮(zhèn)太不務(wù)正業(yè),童畫也道納贊昏君一枚,瞧他那樣,是越發(fā)不打算回南疆的。
反瞧兩位不為正業(yè)的昏君,沒有一絲慚愧。
一個月后冬至。
風清揚出去買了酒,四人喝了不少,童畫酒量最差,暈乎乎的回屋先睡了,剩下三人繼續(xù)拼。
喝到月亮爬到頭頂,風清揚撐不住了,楚霖才離開回屋,不料推門進去,見不知何時離開酒桌的納贊在這里,抓著童畫的胳膊在扎針。
楚霖的酒瞬間醒了,拿起自己的秋水劍就朝納贊砍過去。
納贊似乎不想吵醒童畫,閃身離開,帶著楚霖到外面打。
風清揚被打斗聲吵醒,過來一瞧,兩醉鬼月下比武,打的亂七八糟。
“你們兩干嘛呢?終于因為童姑娘的事情打起來了?”
住下后,童畫和楚霖自然而然的住在一個屋里,接著每晚,是每一晚,納贊都會死盯著回屋關(guān)門的楚霖。眼里的怒火,風清揚是勸不好了。
楚霖劍指納贊:“你對畫兒做了什么?”
納贊站都站不穩(wěn),擺手道:“我還能害她嗎?”
楚霖:“少廢話!說,剛才在干嘛!”
趁著童畫昏睡,在她胳膊上扎針,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
風清揚過來湊熱鬧:“兄臺,你讓我拖住楚少俠的時候可是保證過的,眼下楚少俠這般生氣,不會是你真對童姑娘做了什么……壞事吧?”
這喝了酒,腦子便不好使。風清揚此話一出,楚霖轉(zhuǎn)頭就沖他刺了過來。
“冷靜點楚少俠!你先把事情弄清楚再動手?。 憋L清揚躲到納贊身后。
“敢傷畫兒,你們都去死!”楚霖是真想一劍砍死眼前兩個混蛋。
納贊擋下秋水劍:“都說了,我還能害她不成?你整天同她膩在一起,我實在是找不到機會下手,這才請阿郎幫忙拖住你……”
聽上去不是什么好話啊,感覺納贊果然要對童畫做什么……
幸好他反應(yīng)過來,急忙解釋:“別誤會,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這丫頭體內(nèi)的蠱術(shù),我懷疑沒有全解!”
楚霖一愣:“你說……什么?”
說起來,納贊會來中原的原因,當然是為了童畫。
在南疆的時候,他偶然間發(fā)現(xiàn),當年他用來做實驗,實驗自己給童畫解蠱術(shù)的方法是否有效時的一個罪人,死了。
“我懷疑,當年那蠱術(shù)沒有完全解除?!奔{贊解釋道,“丫頭應(yīng)該同你講過,這蠱術(shù)很特別,很霸道,又沒有解除的辦法流傳下來,從頭到尾我們都是摸著河過橋。當年靠著蛇膽和雪蓮,我們的確將她體內(nèi)的蠱術(shù)給解除了,也是南疆那群厲害人物確定過的事情。但那個罪人,那個同丫頭一樣本該解除了蠱術(shù)不會再有事的實驗者,突然死了,還是死在蠱術(shù)上?!?p> 據(jù)納贊了解,罪人身上并沒有下過其他蠱術(shù),要說致命的,他只能想到當年的實驗。
楚霖:“你是說,當年已經(jīng)解除的蠱術(shù)又冒了出來?”
納贊:“我懷疑,蠱術(shù)沒有全解,有一部分藏了起來,然后過了一段時間,再次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