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暗沉沉的下起陣陣風雨,雨水流漣著墻壁上,紙窗前皇后望著外面的雨。
想起她那個早早夭亡的孩子,他才一歲來到這世上,還沒有親口叫一聲“額娘”就走了。
皇后用手撫著頭額,眼角邊淌著淚珠,淚珠掛在臉邊像一個銀色的線,不舍得斷掉。
皇后的貼身侍女--秋妝走了過來,見皇后望著窗外的風雨,傷心的起頭痛,安慰她,“娘娘…您是否又想起大太子,如果他還在的話那就好了?!?p> 皇后難過的抱住秋妝,窗外的雨聲下得越大,一陣雷電呼啦啦的辟一聲,異常哽咽的把流出的眼淚迅速。
掉落在秋妝衣肩邊上,“秋妝,本宮好想我的孩子,我?guī)е谔t(yī)院在雨中走了一個晚上,可是皇上他就是不來。
既生瑜何生良啊,姑母讓我做一個善良的皇后,可是本宮…根本做不到?!?p> 秋妝看到皇后哭的如此難過,深受感染也跟著哭起來,“娘娘,我們一直期盼大阿哥能快樂的長大,尊您為皇太后,他是個好孩子。
小的時候曾經在夜里叫過您一聲“額娘”,是在乳娘喂奶的時候?!?p> 皇后抬頭看著秋妝,“這是…真的嗎?我的孩子他叫過我一聲額娘?!?p> 皇后又高興的哭了,秋妝也哭著回應,“娘娘,他叫過您一聲額娘,可眼下是把那些宮里的小主都給斗倒。
才不枉您的孩子死在惠昭皇后那個賤人的手上,都怪她,如果沒有她,我們的大阿哥也許還活著?!?p> 皇后把手里的白色布巾擦開眼睛流出的淚,“惠昭憑什么跟我斗,兩虎只有一個,那便是我傅氏,她?!?p> 皇后冷笑著,“她不過是皇上供養(yǎng)的貓,一只毫無意義的病貓。”
秋妝吩咐小丫鬟去把各宮的打胎湯混在御膳房里,不要露出馬腳,否則一聲警告賞賜白凌一條完結此生余命。
皇后盤算著也該讓剛進宮的新人侍寢了,叫來敬事房的人過來,了解進宮的新人,敬事房的李公公拿著一個木板進來。
那木板上呈放著六個花色的綠頭牌,每一張綠頭牌正面上有一個花的小圖案,和用狼筆寫的名字。
那狼筆據(jù)說是皇上從海外求來的珍寶,惠昭皇后、王小儀親手用過,其筆寫出來的黑水字。
靚麗精致,一筆一橫宛如驚鴻,賽過天上飛燕,所以皇后看著這綠頭牌上的字各外亮眼。
只是惠昭皇后用過的狼筆,皇后還是不悅其筆,李公公向皇后介紹這第一個新秀綠頭牌。
“這個綠頭牌有一個秋菊的圖案,名字叫吳容娘,舉止似林黛玉,相貌月見閉顏,只是她對負心君子展現(xiàn)出傲骨的樣子?!?p> 皇后聽了,對這個新人贊不絕口“同樣是妃子,榮妃舉止跋扈飛揚,她卻能做到端莊大方,實在難得,皇上給她定的是什么位份?”
“回皇后娘娘,皇上看她家世平平,相貌是真的動人,所以無奈封了個答應,昨天下午還和皇上一起喝茶呢?!?p> 皇后聽到她家世平平,便感到失落,“既然她昨天下午和皇上喝茶了,那就罷免她侍寢吧?!?p> 李公公點頭將吳答應的牌子摞開了,繼續(xù)念下一個綠頭牌,“第二個綠頭牌的圖案竟是睡蓮,名字叫嫵清施?!?p> 皇后聽了,連忙打叉“這是什么名字,像是風塵女子似的,趕快把她的牌子摞出去?!?p> 李公公把嫵清施的綠頭牌摞開了,皇后看中那木板上第四個牌子上的圖案。
那圖案畫著的是一只琉璃蝶,李公公笑著,“皇后娘娘真有眼光,這是正四品大理寺護衛(wèi)都督長之女如蘭,皇上給了她美人的位份?!?p> 皇后娘娘對如蘭頗為喜歡,“皇上這封的位份也過低了,你去告訴內務府的旨意,晉升她為才人,曉喻后宮。”
李公公又添幾句,“不過皇后娘娘,這位小主的相貌與惠昭皇后十分相象,宮里的人都說她是惠昭皇后的轉世?!?p> 秋妝翻白眼的看著李公公,皇后心里不爽,“那便爽了,今天晚上還是由皇上翻新人的牌子吧,李公公你先下去吧。”
李公公帶著木板和綠頭牌出去,秋妝跟著李公公,對李公公有些不解。
上前去問他,“你又不是第一天入宮,知道皇后娘娘最討厭惠昭皇后,為什么要在如蘭小主的綠頭牌上,說她長的像惠昭皇后,還不是給皇后娘娘添麻煩嗎?”
李公公冷笑一聲,從衣袖里掏出沉淀淀的布袋給秋妝看,“榮妃娘娘給我錢辦事,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秋妝氣的用手指著李公公,“你…只認錢,不認主了,是誰派人從雨中到你家救你的母親,你難道忘了是嗎?”
“那是你們傻,母親早讓人寫信叫她的女醫(yī)妹妹來救,你們那么好心,銀兩都不用我出了?!?p> 聽到這話,秋妝氣的竟無以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