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人雄姿英發(fā),上身雖只一襲黑色格子襯衫,但其健碩的肌肉仍彰顯無遺。
下身則是一條淡灰色武道服,整體身高約一米八五左右。此刻他的右手正握著一丙比他人還高的巨斧,細(xì)看之下那斧的周圍還帶著淡淡的紅光。
“小伙子,你沒事吧。”那人蒼勁的嗓音,給人一種三十有余的穩(wěn)重之感。
“叔,我沒事!”雖然無法站立,但是凌霄還是看得到剛剛的一切,正是眼前這位大叔,在危急時刻出手相助,幫助自己擋下那有具有致命威脅的一擊。
“看得出來,你似乎是第一次進(jìn)去到這靈界之中,待我先把眼前這花姑娘解決掉,你就可以離開這里了?!?p> 大叔說罷,便將手中的巨斧橫臥胸前,身體略微前傾,蓄勢待發(fā)。
花鬼豈能坐以待斃,本就唾手可得的獵物卻被這不速之客打斷,本就是一肚子火,誰知這人毫不知錯,儼然一副要砍人的樣子,這讓她更加的氣憤。
只見她雙手一揮,數(shù)十條鋼鐵般的荊棘從她身后飛出,從四面八方圍近大叔,隨后她雙手一握,那數(shù)十條荊棘的速度更上一籌,轉(zhuǎn)眼間便逼近大叔四周。
她這一手變速荊棘可謂粗中有細(xì),即便在極度憤怒的同時也堅守一絲理智,試圖通過變速圍攻的方式打大叔一個措手不及。
大叔面對這四面包圍之勢毫無畏懼,只見的他猛的將巨斧向地面一插,輕呵一聲,一股淡紅色的力場從裂開的地面擴散開來,將他整人都包裹在內(nèi)。
霎時荊棘打在力場的各個方位,竟然分分被四散彈開,碩大的力場沒有絲毫裂痕。
花鬼見狀明顯呆滯一下,她本以為這次攻擊大叔,即使他能抗下也必定消耗巨大,沒想到缺連叔的防御都沒破。于是她另生一計,控制四散的荊棘將整個力場圍纏成一個半圓,試圖困住大叔。
大叔又豈能看不破她的意圖。只見得大叔再輕呵一聲,將力場四周被包圍的荊棘再次振散。
殊不知這正是花鬼的詭計,在用大量的荊棘包圍拖住大叔之時,繚亂的藤蔓中一條荊棘破風(fēng)而出,直直逼向剛剛坐起的凌霄。
措手不及的凌霄向后爬去,試圖躲避這不講武德的偷襲,可遍體鱗傷的他只能用蠕動來形容,轉(zhuǎn)眼間那巨蛇般的荊棘便已撲到身前。
“殲靈之四——破魔箭矢”,嗖!隨聲而來的是一發(fā)弓箭,銀白色的光輝踏破風(fēng)嘯,剎那間便擊碎凌霄眼前的荊棘。
原來大叔擺脫束縛之刻,感受到花鬼意不在此,急忙像身后看去,剎那間便用一發(fā)殲靈之術(shù)打破荊棘,再次拯救凌霄于危難中。
趁著花鬼的盡數(shù)荊棘攻擊間隙,大叔抄起巨斧,猛的一踏,瞬間飛身至花鬼身前。只一擊,花鬼便被攔腰折斷,其上半身由于慣性飛出一段距離后,與剩下的部分一同化為黑霧消散……
眼前的模糊境界似乎也隨著那黑霧一同飄散,凌霄用力眨了眨眼,四周望去,身旁已經(jīng)恢復(fù)成小花園的模樣,此刻他正在一片花叢中坐著。
“來,小兄弟!我叫潘無雙?!绷柘鎏ь^望去,握住那寬厚的手掌,借著大叔的手臂力量,凌霄順利的從花叢中站起。
“我是凌霄,感謝叔的救命之恩,剛剛那是什么玩意兒?”
“剛剛你所見的,便是我們所稱之為的靈,也就是俗話說的鬼?!贝笫逡豢淳褪悄欠N非常熱心的人,攙扶著凌霄坐在花壇邊上,便接著自來熟的科普道,“當(dāng)然,一般的靈基本上不能觸碰人類,像剛剛這種花怪則是特例。”
“根據(jù)我們的經(jīng)驗之談,她們本身并不強力,但有一個共同點,即是執(zhí)念過重,卻又恰逢被其他世界的怨念附體,吞噬掉其本身的意志之后,最終變成這種毫無理智的怪物。”
“它們會將人類拖入自己所創(chuàng)作幻境之中,獵殺誤入歧途的人類用來提升自己,我們稱之為靈墟?!?p> 大叔邊解釋邊用兩只手在凌霄眼前比劃著,在他看來這樣似乎能便于凌霄理解。
此時,在遠(yuǎn)處躺了約摸兩千余字的靈霄終于緩過神來,朦朧間看到這邊有人的身影,于是朝著花壇邊緩緩飄來。
大叔明顯感覺到什么,回頭望去,“嗯?這怎么還有一只靈,看我用大悲咒超度他?!闭f罷大叔就從褲袋里掏出了手機,放起大悲咒……其右手還擺出掐訣之勢,口中念念有詞。
此時凌霄也看到大叔所謂的靈,連忙喊道,“叔!等等,咒下留魂?。 ?p> “怎么,你認(rèn)識他?”雖然大叔表示疑惑,但手中的動作卻漢毫無暫停之意。
眼看靈霄捂著頭痛苦不堪,整個靈愈發(fā)透明,凌霄靈機一動,連忙喊道:“叔!你先把大悲咒關(guān)一關(guān),這是我哥,今晚我來醫(yī)院就是看他最后一眼?!?p> 大叔似乎想聽他繼續(xù)說下去,便暫停了手機中的音樂。
凌霄擺出一副深切悲痛的表情:“我們哥兒倆生來命苦,父母早逝多年,只靠我倆相依為命。”
只開頭兩句,叔那嚴(yán)肅的目光便緩和下來,凌霄一看有戲,便繼續(xù)扯到:“今天我本在其他的城市上班,早上突然接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說我哥不幸猝死,我連忙請假飛奔回這里,沒想到卻趕上純白之床上那消散,對我來說最后的避風(fēng)港?!?p> 說著凌霄還擠出幾滴淚水,可謂影帝附體,潘叔此時已經(jīng)坐在他身旁,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我就遇到了我哥的靈,當(dāng)時給我嚇一跳,本來我們打算先回家再做商榷,誰知一出門就碰到那花鬼.....”
此時靈霄也已經(jīng)飄到身前,挨著凌霄的另一邊坐下,順勢摸著他的頭表現(xiàn)出一股寵溺的狀態(tài)。
他倆這一唱一和當(dāng)時就給潘叔整破防了,當(dāng)即破例暫且不普渡靈霄,并表示要親自送他倆回家。
一人一鬼坐在后排的車座上,聽著大叔繼續(xù)解釋剛剛的靈,卻又一扯將話題轉(zhuǎn)到家常之上,在這來回的跳躍中,三人便到靈霄租住的房樓下。
臨走前潘叔硬要給凌霄塞200塊錢,并遞給他兩張卡片,在凌霄感激涕林的道謝之后,不到十米的距離潘叔一步三回頭,才抱怨著世態(tài)不公的開車離開。
凌霄看向兩張卡片,其中一張是叔的名片,叔明確的表示,如果凌霄有什么困難,可以隨時跟他致電尋求幫助。
另一張似乎是個地址,除了地址之外下面還寫有這么兩行字:“既然你拿到了這張卡片,那么說明給你這張卡片的人,覺得你具備成為渡靈之人的潛力,如果你下定決心,請到以上這個地址?!?p> 最后卡片的右下方則孤零零的寫著一個署名——冥河擺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