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968年,夜
看著滿天的繁星,海離陰不禁摟緊了懷中的陰木,結(jié)束一天的政務(wù)的他,此刻無疑是最輕松的了,但即使片刻的輕松依舊無法令他感到身心的疲倦得以解脫。自從他的老師與師母失蹤后,他就再也未能擁有當(dāng)年的無憂無慮了。少年時總是幻想著自己要稱霸一方,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強者,可當(dāng)這一天到來他卻不禁向往起了年少時的無憂無慮。
隕星生態(tài)已經(jīng)維持了百年有余,自從他接手岳父的上將之位已經(jīng)有五年了。五年來,他經(jīng)歷了太多的生死戰(zhàn)役,也經(jīng)歷了太多的政客們,家族們之間的明爭暗斗,當(dāng)初的那個無知少年在習(xí)慣了這一切之后,他真的有些厭惡起了現(xiàn)在的生活,他想在見一見自己的師父與師母。
“咚咚咚;咚咚咚?!?p> 愣神之際,玄關(guān)的大門傳來了一陣陣節(jié)奏急促的敲門聲。陰木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正要起身去開門,一直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有些寵溺地說道;“阿木乖,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敲門肯定不是奔著好事來的,你先睡,我去看看?!?p> “好!”聽到了丈夫的動靜,陰木連眼都沒睜,又縮了回去。大冷天的,她可不想被人打擾了自己的清夢。
門外站著一對情侶男子劍眉星目,雖然皮膚鮮白,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陽剛之氣;女孩眉清目秀,櫻唇玉齒;唯一可以說得上不和諧的,就是他們那一頭白發(fā)與一雙無色的眸子,但卻又為他們增添了一種天造地設(shè)之感。
“呦,小離陰竟然還沒睡?。啃∧灸灸??”那男子看到了來開門的海離陰含著笑好奇地問道,獨特的嗓音優(yōu)美而動聽,不粗不細,似清泉一般。
“操!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覺,跑老子門前學(xué)……學(xué)……”海離陰看都沒看來人,一口氣沒罵完,回憶起剛剛那熟悉而陌生,清泉似的聲音,不禁瞪大了眼鏡,看向了面前的人。只見男子一頭黑線,女子捂著唇都快要笑出了眼淚。海離陰不禁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獨孤老師?南宮老師?”
女子笑了半天,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就說不要大晚上的來,你偏不聽,怎么樣?人生第一次被自己的學(xué)生給罵,有什么感想嗎?哈哈哈,不行,我覺得光這事,我可以笑你一年了?!迸诱苏裆?,說道;“海離陰同學(xué),好久不見??!有沒有想老師們啊?”
“我覺得他想我給他松松皮?!北环Q為獨孤的青年,不等海離陰回答,搶先說道。
“呃,”海離陰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這消失了將近五年的人,在今天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一時間,竟讓他這個十大將軍之一的思維反應(yīng)不過來。
“怎么?幾年不見不請我們進去坐坐?”獨孤挑了挑眉問道。
“獨孤!深更半夜的不要老去打擾人家!”名叫南宮的女子有些不滿地說道。
“?。±蠋焸兛煺堖M,快請進,我這就去叫陰木,然后給您二老做幾個拿手的好菜!”海離陰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短路了后,那個微博的情商,終于體現(xiàn)了出來,飛奔似地逃回了屋里。他還真挺怕自己親愛的老師給他松松皮,雖然那必將使他受益匪淺,但那肯定是痛苦的,而且肯定也是終身難忘的。
看著海離陰離去的背影,獨孤不禁嘆了口氣,道:“這孩子都長這么大了還是那么的粗枝大葉,真不知道將女兒交給他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
“要不咱們還是自己養(yǎng)吧!”一提到懷里的襁褓,南宮??禁有些傷心,眼角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眼淚說道。
“不行!”獨孤斬釘截鐵地回答道,“現(xiàn)在我們才剛進入一個緩沖的發(fā)展時期,如果要同時養(yǎng)他們,那絕對會引起注意,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這四年來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費了?!?p> “可是,可是……”
“放心吧!紫然,海離陰這小子雖然各方面都是那一代最平庸的,但他的努力與上進和忠于自己的心是最出色的,這也是他成為上將的資本,也是我選擇他的理由!再說了,別忘了他的那個小嬌妻,陰木那個小女娃可是個非常頂尖的女孩,以他們兩個做璐的養(yǎng)父母,璐的成長環(huán)境絕對不會比跟著你我要差的,放心吧!”獨孤輕撫著南宮的頭,一邊看著妻子懷疑的女嬰,滿眼的寵溺一邊低聲安慰道。
“嗯,可我還是不太放心?。 蹦蠈m看著懷里的女嬰,喃喃地說道。
“放心,我們這不是就要去考驗他嗎?”獨孤溫柔地對著南宮說道。
陰木瞇著眼睛,原本此刻正在做美夢的她,硬生生地被自己的好丈夫給從美夢中拉了出來,此刻的她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誰敢在動老娘試試看,看老娘不活劈了他的起床氣。
“小木木還是那么的漂亮啊!”不過有些嘴賤的調(diào)侃道。
“拍!拍!”聽到有人敢調(diào)侃自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陰木,一個瞬間便出現(xiàn)在了那人身前,兩個嘴巴子迎面而上。
海離陰:“…………”
南宮紫然:“…………”
獨孤星儀:“…………”
睜開了眼后的陰木:“…………”
“我到底都教了些什么小兔崽子?一個開口就罵,一個見面就刪,呵,文武雙全的一家人??!”獨孤星儀,打破了久別重逢的沉默與尷尬,喃喃地說道,一邊說,一邊自我沉思了起來。
“呃,老師,您消消氣,我去給你們做點兒飯吧!”也一時間被獨孤星儀說的臉有些發(fā)燙,尷尬地說道。
“老師,這是你們的孩子嗎?”海離陰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南宮自然懷里的襁褓,忙引開了話題道。
“她是不是很可愛呀?”南宮紫然看著懷里的孩子有些自豪的問道。
“嗯,不過還真的是很厲害,從我第一次見老師到現(xiàn)在,這些年里老師們的樣貌不僅沒有改變,還有了個孩子!”
“放心吧!你死了老子和紫然都不會死的!”獨孤星儀冷冷的回道。
“呃……”
“星儀!注意你的言辭!海離陰同學(xué),最近過得怎么樣???”南宮自然不敢再讓獨孤心儀說下去,她怕再讓獨孤星儀發(fā)揮下去,今天不僅沒辦法把事情完成,而且搞不好還會讓海云這個憨憨懷疑人生。
“老師,陰木已經(jīng)很久不會做這么豐盛的飯了,今天,真的是多虧了二位老師光臨寒舍讓我有幸能再吃到??!”看著陰木盤盤地往外面端著菜,海離陰不禁感嘆道。
“就你長個嘴!”陰木翻了個白眼,紅唇情不自禁地上揚了起來。
“嗯,我也建議你少說話,多行動,不然……不然你會后悔地?!豹毠滦膬x在艱難地咀嚼完了嘴里的食物,放慢了狼吞虎咽的效率,對海離陰說道。
還語音跟我片刻,看著面前的人狼吞虎咽的樣子,終于會了意,也不再多說什么了,拿起碗筷投入到了這場激烈但又幸福的戰(zhàn)役之中。
半個小時后,當(dāng)陰木解下圍裙,端起了最后的一碗豆花魚羹走出廚房的時候,他突然后悔為什么要一個一個的將菜做好就端出去。呈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三個大人與一個熟睡的襁褓和一桌的殘羹剩菜。如果她手邊有棍子的話他想他絕對不會吝嗇的對面前三個捂著肚子一副滿足樣的人來一場深刻的教育,可惜,她沒有找到一根棍子
“小陰陰,小木木,你們也不小啦,能不能報告是一個忙呀?”獨孤有些誠懇的問道,但這份誠懇絲毫無法撼動幕對他的怒氣。
“老師,看你說的!有什么事你直說就是?。∥液桶⒛究隙x不容辭。”酒過三巡的海離陰,并沒有顧忌身后妻子想要捶死他的心態(tài),豪邁的說道。
“唉,其實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老師常年浪蕩在外,你南宮老師吧!也經(jīng)常跟著我一起,我們兩個有時候連自己的伙食都是問題,更何況還要帶一個嬰兒呢?咱們這么多年的情誼,你是我為數(shù)不多信得過的人,所以吧!你能不能幫我把她帶大?”獨孤星儀一臉為難地說道。
“當(dāng)然沒……”
“不行!我反對!”不等海離陰說完陰木,終于找到了機會,插話道:“老師,你現(xiàn)在是十大將軍之一,三天兩頭就會遭到刺客暗殺,我和離陰本身當(dāng)然還能應(yīng)付的過來,不過也已經(jīng)是捉襟見肘了,突然出現(xiàn)的孩子,我跟離陰并不一定能應(yīng)付得過來,反到最后如果沒有保護的了孩子,那可就不好辦了!”
“陰木說的有道理!”獨孤星儀沉思了片刻道,“那不是什么大事!這樣吧,我給你們留上三個護身符,你們一直帶著,如果遇到了生死的大劫時它能為你們抵擋個三次?!闭f著,獨孤星儀手伸入口袋,再出來時,手上變多了三個精致的金色掛墜。
“那好吧!”陰木見獨孤星儀鐵了心的,也沒有別的理由只好做罷。
公元2992年,夜
一顆閃亮的流星劃過黑色的天際,墜落進了上京城周邊的一個名叫希爾的小鎮(zhèn)上,隨之而后的是一聲清脆的嬰啼與一個女人的解脫般的喘息聲。
“林伍杰,生了生了,恭喜??!是個女孩兒,你們老林家可也終于有后了!”一個抱著襁褓的老嫗從屋里出來,對著屋外的一名有些年紀的男子說道。
“還是要多謝劉大娘?。 绷治榻軐χ蠇炚f道。
這個希爾小鎮(zhèn)與上京城的富裕不同,甚至截然相反,這里的人們靠著撿上京城人用過的東西生存,而這里也并沒有什么強而有力的防護措施,可以說隕星生態(tài)里的一個小規(guī)模是群都有將這里吞沒的風(fēng)險。因為這里的防護措施僅有著一直用廢鐵焊成的欄桿。當(dāng)然,居民的房屋是足夠堅固的,而鄰里間的交往則多要靠地道進行,這里家家都有地窖與地道,在面臨尸潮時人們通常都會躲入地道之中,但這也并非長久的生存之際,時間久了,餓死人便成了必然。
“小杰,快給孩子起個名字吧!”劉大娘不禁有些心急地催促道,希爾有個習(xí)俗,那便是孩子一出生必須為孩子現(xiàn)取一個名字,已表明父母對孩子的愛與寄托。
名字??!該起什么呢?林伍杰不禁陷入了沉思,腦海中竟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了一張俏臉,那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大而黑的眼睛,白而嫩的臉皮,還有那不長不短的秀發(fā),她叫什么來著?哦,想起來了她叫劉雯雯;無數(shù)個夜晚,她是他最美好的一切幻想,他曾經(jīng)也是在那個燈火通明的不夜城生活著,還記得那時的他無憂無慮,至少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提心吊膽,可是那一切卻又都已經(jīng)過去,就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究竟是從何時開始墮落,何時來到了這里。一時間他就情不自禁的念起了——“雯雯……雯雯……”可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時,一切已經(jīng)為時過晚。
“好!”劉大娘點頭稱贊道,“不愧是城里來的人!林雯雯這個名字好!”
公園2997年
獨孤星儀有些懈怠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看一旁正在看書地南宮紫然,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問道,“紫然,卿那個臭小子呢?上個幼兒園干什么要學(xué)函數(shù)問題和武器?害得我昨晚又是陪著那些老師喝到凌晨,還得到處賠不是!”
“兒子在練功房!”南宮紫然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喂,紫然?”獨孤心怡一把搶過了南宮自然手里的書臉貼著臉,暖魅地問道,“你難道不應(yīng)該稍微關(guān)心一下你那可憐的老公嗎?”
“星儀,討厭啦!”紫然不僅臉頰一紅,別過了頭道,“不要說兒子兒子很優(yōu)秀的都鼓勵鼓勵他!”
“他就是太優(yōu)秀了還不懂得低調(diào)!”獨孤星儀回答道。邊說著,邊下床去看望他們的寶貝兒子去了。
感受到周圍的花草氣息消失,獨孤卿不禁睜開了雙眼。一雙稚嫩的眼睛便下意識地撞上了,手抵著三維空間技術(shù)的開關(guān)的獨孤星儀,一臉好奇地問道:“爸爸,你怎么現(xiàn)在才醒,還有快把開關(guān)打開!剛剛我好不容易才拜托媽媽打開的!”
一瞬間獨孤星儀頓悟了,為什么自然今天會起的那么早了,肯定又是被眼前這個臭小子給吵醒的。當(dāng)初真不應(yīng)該把開關(guān)修的這么高!看著兒子一臉的懇求又可愛的模樣,那抵著開關(guān)的手終究還是沒忍住撥弄了下來,三維空間的森林模式瞬間又覆蓋了整間屋子。
“卿啊,咱們家那么多武技還不夠你學(xué)嗎?為什么就非要去學(xué)校學(xué)呢?再說了,函數(shù)問題等學(xué)術(shù)問題,你也可以在家里問爸爸媽媽呀!幼兒園里的一群小屁孩兒都會什么?”獨孤星儀又開始開導(dǎo)起了自己的兒子。最近不是他第一次了,可是他又不得不開導(dǎo),至少這樣幾天內(nèi)不用再為這個臭小子的事情去應(yīng)付一些酒局了。
“可是爸爸,他們和我一樣大??!”卿有些不服的反對道。
“呃,你不一樣!你比他們要聰明!”獨孤星儀有些崩潰地說道,他以前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詞語就會用自己這么討厭,“你是個天才,而他們呢?只是平凡人。你和他們可不一樣。”
“哦!”獨孤卿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對了,兒子。”獨孤星儀有些心累地說道,“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禮物嗎?爸爸媽媽去給你準(zhǔn)備一下,過完生日歇上一周就該去上小學(xué)了!”
“禮物?我要和爸爸媽媽一樣能裝下東西的戒指,要一個可以裝下一間房子那么大的戒指!”卿有些憧憬地說道。
“呃,好吧!我知道了?!豹毠滦莾x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問兒子要什么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