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中,一艘探索船靜靜地停靠在一顆行星的陰影之中。
船身上有著醒目的探01標(biāo)記,這是1號探索船。
就在一天前,他們抵達(dá)了這片恒星系,并且做好了隱藏。
面對深空中的長舌齏子,他們無能為力,只能靜靜觀察,尋找機會。
或者,等母艦到達(dá)射程范圍,給母艦提供空間坐標(biāo)。
然而,才過去一天,他們發(fā)射出去的小型探測器就傳回來一幕不可思議的畫面。
“天吶!這是怎么了?”
在他們眼中,沙星宛如爆炸一般形成一條帶狀的火焰帶。
緊接著,是無數(shù)的齏粉在星球表面擴散,五顏六色,宛如顏料盤不小心傾倒在星球上。
“快看!那是什么!”
“哦,天吶,那是什么怪物!”
1號探索船指揮室,所有看到星空毒鱷的人都發(fā)出了驚呼,這樣恐怖巨型的生命,除了齏子,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
畫面中,星空毒鱷飛向太空,一路廝殺,不管什么齏子,在他的撕咬下頃刻間一命嗚呼。
隨著殺戮的齏子越來越多,星空毒鱷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齏子的弱點,專門攻擊齏子的頭部和心臟。
“快!快!所有鏡頭記錄,對它建模研究!”
01號探索船的研究人員幾乎興奮地發(fā)狂,這將是人類載入史冊的一刻。
人類歷史從未見過如此龐然大物,而且似乎自帶反重力系統(tǒng),可以脫離星球,翱翔虛空。
這樣的生命,或許能給他們帶來一些研究齏子的靈感。
要知道,齏子也是能夠肉身橫渡太空的!
沙星外太空,星空毒鱷似乎非常興奮,竟然有一絲嬉戲的感覺。
它不停地在太空做著死亡翻滾,這個骨子里的技能,隨著它的不斷運用,越來越嫻熟。
太空中,大片的齏子死去,各色各樣的齏粉化作五顏六色的海洋,而海洋之中,這頭五百多米長的星空毒鱷在其中撒歡。
突然,一條黑色的陰影一閃而逝,抽打在星空毒鱷身上,毫無聲息,星空毒鱷倒飛出去。
黑色的陰影抽完之后迅速回縮,赫然是長舌齏子的一條舌頭。
太空中,星空毒鱷穩(wěn)住身體,腹部出現(xiàn)一條暗紅色的傷痕。它那雙金色陰冷的豎眼盯向遠(yuǎn)處的長舌齏子,血脈中的兇戾被激發(fā)了出來。
發(fā)出憤怒而又無聲的嘶吼,星空毒鱷全身覆蓋土黃色的能量,化作流星沖向長舌齏子。
此時,長舌齏子三條舌頭收攏著星空中四散的齏子,剩余兩條舌頭襲向星空毒鱷。
星空毒鱷的身體出乎意料的靈活,它翻滾騰挪,避開舌尖,一口咬在舌頭中間,隨后無盡的死亡翻滾。
它化身陀螺,在星空旋轉(zhuǎn),長舌的韌性本來極強,無奈星空毒鱷撕咬翻滾的速度太過迅速夸張,而且它身上的毒素有生命一般向著長舌齏子舌根處擴散。
長舌齏子憤怒萬分,那萬米直徑的巨大頭顱面目猙獰,要不是它要維系空間傳送,哪能由著這只五百米的小不點撒野!
看著蔓延的毒素,長舌齏子舍去半截舌頭,其余的舌頭開始收縮。
太空中,星空毒鱷咬著長舌死亡翻滾半天,終于迷迷糊糊,喝醉酒一般搖搖擺擺地穩(wěn)住身子,剛才轉(zhuǎn)得太多太快,它一時竟然迷糊了。
好在長舌齏子冰冷蒼白的目光迅速讓它驚醒,它警惕后退,與長舌齏子保持距離。
無聲的憤怒化作能量在星空激蕩,長舌齏子舌頭席卷,將太空中重要的齏子收回嘴巴,隨后冷冷盯著星空毒鱷。
星空毒鱷心里雖然發(fā)憷,但是不能弱了氣勢,無聲地朝著長舌齏子怒吼。
長舌齏子沒有理會,巨大蒼白的頭顱逐漸后退,就像露出水面的半顆頭顱逐步潛回水中,空間波紋蕩漾,最后看了眼星空毒鱷,長舌齏子徹底消失。
太空中,空間觳紋蕩漾了幾圈,恢復(fù)平靜。
星空毒鱷看著長舌齏子離開,對方冰冷無情的眼眸讓他心虛,看著下方沙星上破碎不堪的家,它叼著長舌齏子的舌頭,轉(zhuǎn)身朝著太空飛去。
片刻之后,在一處空間節(jié)點,星空毒鱷消失不見,顯然,他已經(jīng)躍遷離開了這片星系。
星空恢復(fù)平靜,偶爾有一兩聲遺落的齏子的慘叫,它們紛紛撕開自己的身體,捏碎自己的齏核,化作齏粉,離開這片星系。
“齏子自殺?”
1號探索船里,所有人面面相覷。
“孤身遺落在星空回不去,不自殺還能干嘛?”有人感慨。
“不!”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們知道自殺不會死?”角落里,一個穿著背心,身材健碩,面容棱角分明,陽剛俊逸的年輕人說道。
“曹超,你在開玩笑么?”
“這是李霖的研究成果,是不是玩笑,你們?nèi)査??!?p> 曹超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對著反問自己的女研究員拋去一個媚眼。
女研究員心頭一顫:該死,被電到了!
“既然齏子和怪獸都離去,把消息發(fā)回母艦,我們前去救援。”1號探索船艦長陳珂安排了工作,一群人離開了指揮室。
曹超和女研究員并排離開,他輕輕撞了女研究員的肩膀,使了個眼色,兩人轉(zhuǎn)彎進入一間無人的研究室。
“這叫一見鐘情么?”
曹超將女研究員擠到墻角,將對方雙手向上按在墻上,低著頭,一雙丹鳳眼看著女研究員,含情脈脈。
“你這雙眼。”女研究員喘著粗氣,感覺自己被電得全身酥麻,對方的眼神宛如烤爐,自己就像烤爐里的雪糕。
“我有個九歲的孩子。”她竭力控制住自己,顫聲道,“你愿意負(fù)責(zé)么?”
“我只對你負(fù)責(zé)?!辈艹曇羧峋d,熾熱的氣息呼在女研究員的臉上。
她閉上眼,睫毛顫抖,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呵呵?!?p> 曹超在對方白大褂下捏了一把,笑呵呵地啄了對方的唇,“我先去救我兄弟,咱們晚上見?!?p> 說著,他便轉(zhuǎn)身離開。
墻角,女研究員順著墻軟倒在地,全身都在戰(zhàn)栗。
……
天空中一架救援飛行器緩緩降落,艙門打開,曹超一躍而下。
“老李啊,你死得好慘?。 ?p> 他一邊奔跑一邊痛呼,來到李霖面前,將他抱在懷里。
“老李啊,真是天嫉英才啊,你年紀(jì)輕輕怎么就這樣死了呢!”
“蒼天啊,大地啊,有沒有枉法啊……”
“咳咳,你能不能別搖了。”李霖抱怨道。
“咦,你一動不動我以為你死了……不對啊,你暴露在空氣里怎么沒事?難道檢測儀出錯了?”曹超瞬間止住淚水,面露奇異,正要打開外骨骼面罩。
“不想死別打開?!憋L(fēng)一推開曹超,抱起李霖,走向飛行器,“李霖和我們不一樣。”
“不一樣?哪里不一樣?”曹超猛然驚醒,瞪大眼睛,“難道?難道你覺醒了?”
“是?!笨吹竭@個曹賊,李霖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特別開心。
“不!——”
曹超痛呼:“蒼天啊,大地啊,像我這么英俊瀟灑都沒能覺醒,為何讓李霖覺醒了?”
“天道不公!”
“天道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