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離營地不遠處一棵大樹的樹枝上,注視著營地里的動向,營地中沒有任何人員流動,篝火也已經熄滅了,許多帳篷中也只有一頂帳篷還在亮著光,這情形看來,營地里應該發(fā)生了變故。
我正要靠近,突然一只血手從后面拉住了我,我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習慣性迅速越到另外一棵樹上,并在過程中拔出黑殺朝著身后一斬。
由于我的眼力從小就開始訓練,即使沒有任何光亮,我也能在黑暗中看東西十分清楚,行動起來如履平地,在我轉身一斬的一瞬,我清楚的看到,剛才拉著我的人正是天鬼掘,他的手臂流著血,看起來應該受了傷。
我急忙收起力道,但還是有劍氣挨著天鬼掘的身體劃了過去,卡擦,樹枝應聲而斷,天鬼掘也跟著樹枝掉了下去,我剛要跳下去拉他,這時,天鬼掘突然從樹下跳上來,穩(wěn)穩(wěn)的停在我的身后,我本想開口,可是被他迅速捂住了嘴巴。
我立馬知道不對勁,過了大約一分鐘,我們前方的草叢突然動起來,隨即出現了好幾塊白色的石頭,石頭很大,大約有一個人頭這么大,我仔細一看,在那白色的外殼之下,有著一張人臉,八只腿支撐著身體前進,看起來和螃蟹倒是很相似。
幾只奇怪的石頭在樹下轉了幾圈,沒有任何發(fā)現后又立馬朝著營地的方向退了下去,這時天鬼掘松開手,虛弱的靠著樹干,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立馬撕開他的衣袖,發(fā)現他的手臂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還在往外面滲血,我連忙從背包里拿出流家的止血藥撒在傷口上,然后拿出紗布包扎好傷口,不出一會兒,血就止住了,我現在反倒慶幸把這藥帶了出來,之所以不想帶,是因為我根本不相信這藥有比醫(yī)院的止血藥更加有用,現在事實擺在面前,真是打臉。
天鬼掘睜開眼,他的臉十分蒼白,看來是流了不少血,他說話聲音很小,但是我還是聽的很清楚。
“去東邊的山洞?!?p> “好。”我回答道。
我背起天鬼掘,將黑殺拿在手里,即使出現意外,我也能迅速做出反應,然后擺脫出現的麻煩,沒有時間讓我消耗了,連天鬼掘他們這么多人都無法解決的事,我恐怕對付起來也是夠嗆,先匯合弄清楚情況再說。
天鬼掘所說的山洞離我們剛才的地方不是很遠,雖然背著天鬼掘,使得我得下地行動,但速度依舊能保持,十多分鐘我就出現在了那個山洞洞口,有兩個人守在那里。
“船爺,他們回來了?!庇袀€人喊道。
我背著天鬼掘進入山洞,船爺幫著我將天鬼掘放下,然后就有兩個人幫他包扎其他地方的傷口。
“船爺,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問道。
“日他奶奶,就在快天黑的時候,我們正準備吃晚餐,哪知道河邊的石頭突然就動了起來,變成一個個古怪的螃蟹沖了過來,兄弟們沒有防備,都受了傷,然后被迫被趕到這個鬼地方來了,而天鬼掘,他就獨自負責把追過來的螃蟹引開,多虧了他,不然我們都得遭殃?!?p> 我在洞內掃了一眼,我現在忌憚的還是那個黃山,環(huán)視一周,果然不出所料,那個人跑了。
我問道:“船爺,黃山人了?”
船爺一怔,四處望了望,咬牙切齒道:“媽的,被人擺了一道?!?p> 黃山和我們說的,我只能說一半真一半假,還是真的里面摻著假的,起碼他到過那古墓應該不假,好歹那棵怪樹還立在那,既然如此,那螃蟹他應該是知道的,怪不得他故意拖時間,原來在這里等著呢。
現在也沒空管他,只能默默咽下這啞巴虧,現在伙計們一個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