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越,我們見面談?wù)劙??!?p> 那一晚酒醉后,梅麗第一次主動給丈夫打了電話。
“你又在搞什么,你到底什么時候回家。”楊越的態(tài)度還是高高在上。
讓梅麗想起,她宿醉醒來后,第二天一早,接到楊越質(zhì)問自己為何徹夜未歸,為什么早上沒有人做飯時,那種頤指氣使的冷漠態(tài)度。
沒有關(guān)心,沒有著急,沒有問孩子的去向,只有厲聲的指責(zé)和謾罵。
那一刻,她就明白,這場婚姻已經(jīng)死了,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愛她了。
“你和吳虹的事,你還想瞞我多久?”
一句話,讓楊越成功地閉了嘴。
梅麗說了一個地址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她不想聽楊越的解釋,那些都是廢話。
她決定離婚。當(dāng)她將孩子送去自己娘家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jīng)有這個打算了。
只是,她還舍不得。畢竟,她的青春、她最美的年華,都給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她第一個男朋友,曾經(jīng)她也以為是最后一個。
可惜……不是所有的人都懂珍惜。
她沒想到的父親當(dāng)年說的話是對的——這個男人靠不住。
梅麗約的地方,就是她現(xiàn)在所在的咖啡廳。這是他們以前,還沒有孩子時,周末經(jīng)常約會的地方,他在這里拿著電腦寫報告,她則拿著ipad追劇,然后吃個午飯,一起去對面的影院看場電影。
簡單、溫馨,平平淡淡的愛情,曾經(jīng)她以為這是人世間最美的感情。
梅麗點了一杯拿鐵,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楊越。可是她想到來的人竟是吳虹。
梅麗挑著眉,冷笑著看著吳虹,”怎么,他慫成這樣,居然讓你這個小三來?”
吳虹聳了聳肩,解釋到:“我來不是為了楊越?!?p> “那你來干嘛?道歉?呵?!币f梅麗沒有怒氣,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對他們這對狗男女一點興趣都沒有,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晦氣。
“坦白跟你說吧,我今天來是因為體檢醫(yī)院的事。”吳虹索性攤牌。
梅麗有些意外,看來吳虹還不知道醫(yī)院作假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了??磥恚仓皇且粋€被利用的棋子罷了。
吳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她還自顧自地談著雙方合作的好處。
“只要咱們雙方能夠繼續(xù)合作,我可以和楊越立刻一刀兩斷不再聯(lián)系?!眳呛缱隽吮WC。
梅麗沒忍住,笑出了聲,“你對楊越這么薄情,他知道嗎?”
“呵,男人嘛,”吳虹點燃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吐出一個白色的煙圈,“生活的小點心而已,那么當(dāng)真干什么。搞感情,還不如搞錢來的實際。美麗姐,如果你能保證我們繼續(xù)合作,我保證,你每年都可以分紅?!?p> 吳虹伸出了兩個手指,繼續(xù)說到:“我保證不低于這個數(shù)?!?p> 梅麗伸手將吳虹手指上夾著的煙拿了下來,掐滅。
“不好意思,男人和你的錢,我都不感興趣?!泵符悡u了搖手中的手機,“你們兩個奸夫淫婦,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所有的證據(jù)我都保存好了,我這就去報警,堅拒你們?!?p> “你敢!”
吳虹立刻驚慌起身,去搶梅麗的手機,二人撕打起來。
咖啡廳年輕的店員沒有想到,兩個漂漂亮亮的美女姐姐,才喝了一杯咖啡就翻臉打了起來。眼見二人連抓帶咬,他們也不敢上前,只好選擇直接報警。
“哎?那不是美麗姐嘛?”
白一光沒想到,跟師父出來辦事居然能看到美麗姐,可是看著樣子,美麗姐事跟別人打起來了,而且還處于劣勢。
白一光也沒有多想,立刻沖進了店里,護住梅麗,將吳虹的雙手緊緊抓住,禁錮著不許動分毫。
“你干嘛,放開我?!眳呛鐞佬叱膳?,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朝白一光的檔部用力踢去。
“小心?!壁s來的倪風(fēng)一把揪著白一光的白領(lǐng)子,將他整個人往后帶了一下,讓小白勘堪躲過了這一“絕命腳”。
“警察叔叔,就是這個女人打人?!贝藭r,警察接到店員的報警電話也趕來了,年輕的店員立刻指向了罪魁禍?zhǔn)讌呛纾€將自己剛剛拍下來吳虹打人、踢人的畫面拿給警察看。
“你們跟我們回派出所一趟吧。”警察上前直接帶走了吳虹,還讓梅麗、倪風(fēng)和小白、店員也一起去。
“我的同事受傷了,我讓人陪她先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傷口,我們先跟你去行嗎?”倪風(fēng)發(fā)現(xiàn)梅麗的胳膊有幾道很深的血痕,應(yīng)該是剛剛撕打時,被摔碎的玻璃杯劃破了。
警察同意了,但是留下了梅麗的基本信息。
倪風(fēng)則打給了溫知夏,“喂,美麗姐受傷上了,你現(xiàn)在過來陪去她醫(yī)院吧。”
“???好,我立刻過去?!睖刂囊豢诖饝?yīng)下來,她問好地址,剛想掛斷電話,就聽到倪風(fēng)又說到:“我查到朱天的叔叔就是仁心醫(yī)院的副院長。不知道這個消息對你們的調(diào)查有沒有幫助。我希望你們能盡快查清真相,還我清白?!?p> 因為不知道梅麗傷成什么樣,溫知夏便叫上了寧向晨一起去。
而此時,吳虹也將自己被抓的消息告訴給了楊越。她自然不會說真話,只是說因為楊越跟梅麗發(fā)生了爭執(zhí),梅麗有關(guān)系,所以自己被抓去了警局。
楊越立刻打開了手機,查了一下梅麗現(xiàn)在的位置,立刻趕到了醫(yī)院。
“你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樣對吳虹,你做什么事陷害她了。”
楊越又急又氣,在他心里,吳虹就是一個嬌小軟萌的小女人,連兔子都不敢吃,瓶蓋都擰不開的小姑娘。
所以他堅信,肯定是梅麗陷害了她。
楊越氣憤不已,甚至都忘了,這是在醫(yī)院,而梅麗的胳膊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還需要打針。
輸液室的人們一下子都看了過來,溫知夏皺著眉頭,想拉楊越離開??墒敲符悈s搶先了一步,說到:“我們離婚吧,兒子也歸我。以后,你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跟那個小三一起過了。”
“你說什么?!睏钤綒鈶嵉嘏e起拳頭。
眼看這堅硬的拳頭就要砸到梅麗身上,取藥回來的寧向晨立刻幾步跑了過去,一腳踢到了楊越的肚子上,將他踢倒在地。
“你居然敢打女人,你這個垃圾?!?p> 寧向晨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怒氣,將手里的藥瓶塞到了溫知夏懷里,挽起袖子,趁勢沖了上去,騎在楊越身上,狠狠地?fù)]舞起拳頭……
在請示公司后,溫知夏正式向警方報案,并將查到的信息全部告訴給了警方。
經(jīng)過警方審訊,吳虹供認(rèn),自己犧牲色相,通過楊越成功獲得了梅麗的推薦,與友愛保險建立了合作關(guān)系。然后,自己買通了彩超室的醫(yī)生,幫一些特殊客戶做假。
“我不過是因為生活所迫,我都是聽副院長的話行事,要沒有副院長,那些醫(yī)生也不可能聽我的啊。我就是一個小嘍啰,客源都是副院長找的……”
通過警方的審訊,基本鎖定了幕后黑手就是仁心醫(yī)院的副院長。
至于倪風(fēng)的客戶老孫,和他的親屬醫(yī)生,也確實如他自己所說,確實是初犯,而且跟整個大案子,并沒有關(guān)系。
倪風(fēng)也確實是無辜的,他只是熱心地幫著客戶掛了一個號。
知道結(jié)果的當(dāng)天,溫知夏給倪風(fēng)點了一杯咖啡,咖啡單留言處寫了“對不起”三個字。
倪風(fēng)看到這杯咖啡時,笑著發(fā)個了“謝謝”兩個字給溫知夏。
溫知夏看到這兩個字也笑了。
溫知夏沒想到,她去給警方送材料的時候,在警局的走廊里,與戴著手銬的吳虹相遇。
二人擦身而過時,吳虹停了下來。
“溫知夏,你不會天真地以為,光靠一個梅麗,就能定下你們公司的體檢醫(yī)院吧?”
“你什么意思?”溫知夏看向吳虹,可是對方卻沒有看她。
“不作死就不會死,斷了人家財路,早晚有人收拾你!”
吳虹留下了一句狠話,隨后戴著手銬離開了。
溫知夏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