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鶴樓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傍晚。
白子夜也打算找間客棧住下,燕翎堡內(nèi)有許多客棧,可以讓他們這些外來修仙者居住。
他與韓立商討一番,最終將住所定在了東南角的一間偏僻客棧。
“師兄,這客棧有什么好的?這么偏僻?還很一般?!?p> 董萱兒一臉嫌棄的看著這間“風悅客棧”,內(nèi)心一萬個不愿意。
“現(xiàn)在哪還有好的客棧,你就說住不住吧,我告訴你,鬼靈門等魔道不遠萬里來到這燕翎堡,準沒好事,萬事小心一點,總是好的,若是要享受,等會去后,在哪個凡俗世界找不到享受的地方?!?p> 白子夜不耐的看著董萱兒,他可不希望葬身在這燕翎堡內(nèi)。
“哼,住就住?!?p> 被白子夜這般說教,饒是以董萱兒的心態(tài),也是有些生氣,有心想要就此離開,可一想到白子夜所說的魔道修仙者鬼靈門,又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當下,董萱兒冷著一張臉,找了一件看上去干干凈凈的房間,住了進去。
白子夜則是懶得挑選,直接就住在了董萱兒身旁。
這該死的韓立,明明紅拂是讓他照顧一下董萱兒,結(jié)果這董萱兒卻黏上了自己,倒是甩得一手好鍋。
雖說是地處偏僻,可這風悅客棧卻也不差,各種東西應有盡有。
而且,挑選在這的修仙者們,大多都是性子孤僻,不喜熱鬧的那一類人,倒也是安靜怡寧。
夜里,當眾多修仙者或是入睡,或是修煉之時,這燕翎堡內(nèi)最高處、戒備最森嚴的“飛云閣”內(nèi),一名赤發(fā)老者,卻背負雙手,來回渡步。
而在他身前不遠處,則垂手站立著三名灰衣老者,神色恭敬至極。
“子均,那鬼靈門小子真的說是今晚來見我嗎?”
紅發(fā)老者終于停下了腳步,淡淡的望向了其中一名老者。
“是的。老祖宗那個鬼靈門的少主的確在比武結(jié)束后,給我這么私下傳音的?!?p> 名為子均的男人態(tài)度很是恭敬。
“嗯?!?p> 紅發(fā)老者木無表情點點頭,但眼中的精光一閃即逝。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了一位黑衣中年男人,對著赤發(fā)老者施禮說道:
“老祖宗、三位長老??腿说搅艘驯话仓迷诹舜髲d內(nèi)。但是他身邊的兩位護衛(wèi),說什么也不愿在廳外等候。有幾名鐵衛(wèi)想動手把他們?nèi)猿鋈ィ瑓s反而被制住了,似乎是結(jié)丹期的修士。如何應付,還請老祖宗明示?!?p> “結(jié)丹期修士這沒什么奇怪地,堂堂一位少門主身邊如果連個保鏢都沒有,那鬼靈門門主又怎會放心他來此地,我們?nèi)ヒ娨姲晌业购芎闷孢@位少主面具下,長的什么模樣,竟如此的鬼鬼祟祟?!?p> 紅發(fā)老者聽完黑衣漢子地稟告后,面上浮現(xiàn)一絲怒色,語氣有些慍色的說著。
然后,率先走出了屋子,其他人自然緊隨其后。
一進大廳,紅發(fā)老者就看見,一位身材修長頭戴惡鬼銀面具地青年,正紋絲不動的坐在客座上。
其身后則站著兩名綠袍人,一位臉上地皺紋一層疊著一層白發(fā),已老的不能再老的樣子。另一位則是個齒白個小辮子的童子。
而在廳內(nèi)的地上,則是橫七豎八的躺著七八個穿著黑衣的男人。
“我道是誰,原來是兇名赫赫的李氏兄弟,難怪如此視我燕家如無物?!?p> 赤發(fā)老者一見到這兩人,孔瞳一縮,與其卻依舊不善。
李氏兄弟是鬼靈門的結(jié)丹期修士,向來心狠手辣,在外威名赫赫。
赤發(fā)老者面無表情的略過李氏兄弟,向著廳內(nèi)的主座走去,一撩衣襟,坐了下來。
隨后,赤發(fā)老者輕輕拍了拍手,幾位穿著黑衣的男人走了進來,一言不發(fā)的將倒在地上的黑衣男人們抬走。
“嘿嘿,想不到我兄弟倆的名號,竟然連燕家老祖都知道了,這倒是我兄弟倆的榮幸,不過,這一次主事的并非我們兄弟倆,我們只是負責少主的安危?!?p> 李氏兄弟中,皮膚稚嫩,與身旁老者完全相反的黑發(fā)童子,上前一步開口,其語氣竟然充滿沙啞之感,完全就是一名七老八十的老人才有的嗓音。
這等反差,直接讓周圍戒備著的燕家之人嚇了一跳。
赤發(fā)老者聞言,心中嚇了一跳,要知道,在天羅國魔道之中,這李氏兄弟兇名赫赫,誰都不服。
而能讓這李氏兄弟充當保鏢,看來這所謂的少主,來歷不淺。
赤發(fā)老者望向了李氏兄弟身前,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年輕人身上。
那年輕人身材修長,帶著一副銀色惡鬼面具,正端坐在了椅子上。
“你便是那鬼靈門等少主?來到我燕家,卻還帶著一副面具,難道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
燕家老祖目光如刀,語氣不善的問道。
“前輩其實錯怪晚輩了,晚輩帶著面具,其實另有苦衷,倒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若是前輩感興趣的話,晚輩自是可以揭下面具,滿足前輩的好奇心?!?p> 王蟬輕笑一聲,對于燕家老祖的態(tài)度視而不見,展現(xiàn)出了他鬼靈門少主的風采。
“哼,一個大男人的面目有什么好看的,老夫可沒什么興趣!倒是你們鬼靈門,突然大老遠跑來我燕家有何事?竟然還指名道姓的要見到我!”
燕家老祖冷哼一聲,毫不留情面的說著,大有一副你不說清楚目的,便要大打出手的態(tài)度。
“呵呵,既然前輩如此問起,那晚輩自然也就不該拐彎抹角,那晚輩就直說了,這封信,是家父讓晚輩交給前輩的,說是前輩看了,自是知道一切,另外,家父還讓晚輩給前輩帶一句話?!?p> 哪怕這燕家老祖態(tài)度惡劣,王蟬的態(tài)度卻依舊溫和,大有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涵養(yǎng)。
“什么信?老夫和你鬼靈門可沒有任何來往,有什么信還需要親手交到老夫手中?!?p> 燕家老祖說著,目光卻撇過了安安靜靜的站在鬼靈門少主身后的李氏兄弟。
哪怕到了此時,燕家老祖卻依舊很難相信,真正主事的并非這二人。
似乎是知道燕家老祖的想法,李氏兄弟對視一眼,卻并無其他動作。
這是,王蟬已經(jīng)拿出了一塊玉簡,也不害怕燕家老祖突下殺手,竟然直接站了起來,幾步走到燕家老祖身前,將玉簡遞給了燕家老祖。
“信可以待會再看,先說說是哪兩個字吧?!?p> 燕家老祖卻沒有接過玉簡的意思,只是冷冰冰的說道。
王蟬聞言,只是將玉簡往一旁的桌上一放,隨后嘴角微動,聲音直接傳進了燕家老祖的耳中。
霎時間,燕家老祖臉色大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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