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王寧嬪的陽謀!(新書求收藏)
這一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全部死死地盯著王寧嬪。
這種性質(zhì)如此惡劣的案件,自然是要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原則。
畢竟若是后宮依舊存在刺殺圣上的真兇,那么圣上的安全將沒法保證。
可是,后宮那么多的嬪妃,你就是誣陷方皇后是幕后主使,他們這些群臣也可以勉強相信。
但你說曹端妃是你王寧嬪的同謀,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誰人不知你二人有矛盾?
前段時間,你還因為辱罵曹端妃被圣上罰去采集露水?
而且曹端妃深得圣上喜愛,她有什么理由去刺殺圣上呢?
短短幾瞬之間,在座的刑偵部門的官員就想到了如此多的疑點。
若是在平時,光是這些就足以幫曹端妃洗清冤屈了。
可現(xiàn)在不同,主要是案件性質(zhì)不同。
誰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冒險,若是曹端妃真的因為某些原因,就是鬼迷心竅的要殺掉圣上。
那么今天為曹端妃說話的,日后恐怕都要被扣上同謀的帽子。
可就在這時,嚴嵩開口了。
“既然寧嬪如此篤定那便拿出些證據(jù)來吧。
畢竟寧嬪的的罪證是鐵證如山,可端妃的罪證卻只有您的一面之詞。
吾等若是如此輕易的判處了,那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恥笑?”
作為首輔,肯當(dāng)這個出頭鳥自然是好的,可是這擔(dān)的風(fēng)險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嚴嵩是出了名的官場老油條,怎么會在這種事情上出頭呢?
群臣不解。
顧言卻笑著搖了搖頭,不得不說這個嚴嵩的確是非常的高明。
嚴嵩自然沒有相信曹端妃的可能,畢竟曹端妃再沒有動機,那還是有很多可能。
就比如,她若是加入了什么邪惡的教派譬如白蓮教那種,來個什么屠龍證道可得永生之類的借口,那她還是有這種非自然的動機去再次刺殺皇帝。
但嚴嵩的底氣在于,他不僅完全揣摩到了朱厚熜對于曹端妃的寵愛程度,而且他知道朱厚熜絕不可能再給任何人刺殺他的機會。
所以,即使曹端妃就是幕后主使又能怎么樣呢?
如果東廠、錦衣衛(wèi)能再一次給曹端妃這樣的機會,他嚴嵩愿意跟著東廠、錦衣衛(wèi)、御林軍以及宮中所有的人一同給圣上陪葬。
但這種事件發(fā)生的概率是無限接近零的。
而這些都是顧言有著先知的視角,知道后續(xù)歷史進程才能總結(jié)出來的。
他這屬于結(jié)果論。
可是,嚴嵩卻能夠通過自己的判斷堅定不移的站在了刺殺圣上的嫌犯這邊,簡直是頂級的官場高手。
只可惜他極其厭惡貓兒,不然若能將他吸引到喵喵教來,那將給顧言減少很多的阻力。
可奈何討厭貓的人天生是顧言的敵人,緩和不了。
相較于嚴嵩的從容鎮(zhèn)定,王寧嬪那邊就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了,她顯然也沒有考慮過居然有人敢在這種時候給曹端妃辯解,而且這個辯解的人還是現(xiàn)在大明朝說話最有分量的幾人之一。
但是王寧嬪沒有想到的事情,方皇后替她想到了,只見王寧嬪從自己懷中緩緩地拿出了一個巫蠱娃娃。
“此乃端妃詛咒圣上所用的巫蠱娃娃,請嚴閣老明鑒?!?p> 這個東西剛一出現(xiàn),顧言就暗道不妙,這下別說是嚴嵩這個利己主義的奸臣,就算是于謙再世也不敢開口了。
巫蠱之禍!
這也算是有名的誣陷的案例了,原本是指漢武帝征和二年,奸佞江充詐稱武帝得病是由于巫蠱作祟,以預(yù)先埋設(shè)的偶人誣害太子,結(jié)果造成太子及其家屬全部遇難。
可是,放到現(xiàn)在這種敏感時期,即使大家都知道這是誣陷,可卻正好是朱厚熜最忌諱的點,若是這個巫蠱娃娃真能判定為端妃所做。
那后果可就不堪設(shè)想了。
所以,此時誰也不敢多做言語。
曹端妃眼神中的焦急已經(jīng)快要溢出眼角了,可是之前顧言交代她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多說話,只要能夠保持下去,顧言的安排就能保她安然無恙。
這句話顧言自然是沒騙她,顧言剛才脫離嚴嵩控制以后,貓兒房貓兒就將獅貓帶了見了顧言。
顧言也細致的安排清楚了讓他做什么,以獅貓的能力,顧言是有信心他能做好的。
可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事出突然,如果時間上來不及,曹端妃被定了罪那可就回天乏術(shù)了。
當(dāng)王寧嬪將巫蠱娃娃拿出來的時候,顧言這邊就已經(jīng)陷入被動了。
這時候,顧言只能硬著頭皮讓曹端妃辯解了,希望能夠拖些時間。
“寧嬪你血口噴人,你隨便拿出一個巫蠱娃娃就說是我詛咒圣上的?
從你身上拿出來的為什么不能是你詛咒圣上?”
曹端妃的話也算沒有問題,還是要證據(jù),沒有證據(jù)那就繼續(xù)可以拖。
反正,曹端妃可以肯定自己并沒有做過任何的布藝制品,這個巫蠱娃娃簡直是極其低劣的栽贓陷害了。
做戲做全套,王寧嬪一方怎么可能不準備完全呢?
只見王寧嬪伸手撕開了這個娃娃的衣衫,在布滿絮狀物的腹腔里,她拿出了一個用血液書寫的紙條。
王寧嬪將這張紙條高高舉起,上面儼然就是朱厚熜自封的道號!
九天弘教普濟生靈掌陰陽功過大道思仁紫極仙翁一陽真人元虛玄應(yīng)開化伏魔忠孝帝君!
非常的完整,可以說連重名重姓的可能也排除了。
嚴嵩這個老狐貍自然是不可能接這個話茬了,只是給了張子麟一個眼神。
張子麟立馬會意,大喝一聲,“快驗字跡!”
王寧嬪那種陰謀得逞的得意已經(jīng)毫不掩飾了。
顧言見到這幅景象也有些不自信了,小聲地對曹端妃說道,“她怎么這么狂啊!這個巫蠱娃娃不會真是你做的吧?”
曹端妃自然是緊聲辯解,“那怎么可能,本宮怎么可能害圣上呢?”
“這就奇怪了,如果驗字跡的話,她不是立馬就露餡了嗎?
這不是顯得非?;??”顧言小聲嘀咕,他有些想不明白王寧嬪的動機了。
可就在這時,曹端妃好像想到了什么,暗道不好。
“完了!
本宮突然想起來,之前本宮為圣上以血液為墨抄寫的華嚴經(jīng)在上個月失竊了。
那本血經(jīng)上本宮可是有完整的抄寫過圣上的道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