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前來討好
知彌州
“......你們這是要搞哪出?”皎嶼坐在木椅上,眼睛微瞇著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吉雪于渺,眼神警惕。
她敢保證,要是這兩人還要再在自己面前作妖的話,她現(xiàn)在就把她們給折磨死。
今日二人倒是換回了半天宗的弟子服,衣服紫白相間,看來只是內(nèi)門弟子,至于是哪個峰的,無從知曉。
想來是身上的傷還沒好,衣服沒多久就被血染紅,甚至還滴在地板上。皎嶼見了,眉頭微皺。
于渺像是感受到皎嶼眼中的警告,渾身一顫。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皎師姐,昨日之事是我們不對,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吧。”
“......哦?你們這么快就醒悟了?”皎嶼的目光轉(zhuǎn)而落在那張已經(jīng)結(jié)疤的臉上,眼神透露著毫不加掩飾的輕蔑。
“是啊,是?。熃?,我們知錯。你就不要讓我們再去刑魂司了!我們真的不敢了!”吉雪一臉后怕的說道,像是刑魂司給自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皎嶼見狀沒說話,看來這兩人是真被罰狠了。
但,這在她看來可還不夠,她要的,可不止是這些。
她,要讓她們精神上受到一輩子的折磨。顯然,刑魂司還沒給她們留下這樣的印象。
皎嶼微微嘆口氣像是惋惜:“哦?那你認(rèn)為我現(xiàn)在就原諒你們了嗎?”語氣帶有一絲笑意,可落入二人耳中,卻令人毛骨悚然。
“不、不是嗎?那,那師姐想要我們做什么?......”剛說完吉雪就后悔了,萬一皎嶼說個很刁鉆的事兒自己沒辦到,那豈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皎嶼自然也看到吉雪那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身體,隨后她語氣輕松的說道:“罷了,你們先回去吧。”等過幾日無聊了,在拿你們開刀。
而聽到皎嶼松口了二人都松了口氣,要是皎嶼真在這時候糾纏,那可就有些難辦了。
于渺和吉雪紛紛道謝,把皎嶼從頭到尾都稱贊一番后便準(zhǔn)備起身??稍谄饋淼臅r候于渺不小心崴到腳,直直的朝前面的皎嶼撲去。
皎嶼見狀,連忙從座椅上起身,一個轉(zhuǎn)身便躲開了,讓于渺摔在那座椅下面。
于渺心中憋氣,但她也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只能在心里把皎嶼狠狠罵了一通,隨后忍痛起身向皎嶼行了一禮:“師姐,剛才多有冒犯,只是我不小心沒站穩(wěn),再加上身上的傷還沒好,這才冒犯了師姐?!弊詈蟮摹畮熃恪窒袷菑难揽p里擠出來的。
皎嶼倒也沒管現(xiàn)在于渺對自己是有多憎惡,眼睛打量著于渺,道:“無事,只要你把你剛才摔過的地方以及你兩個剛才跪過的地方都擦干凈就好了?!?p> 聞言,于渺只覺得對方這是在羞辱自己,以及嫌棄她們,可偏偏她也只能找做。
“是......”于渺很不甘心,但最后她也只能從懷中掏出一塊紫色絲帕擦起了地板,不一會兒那絲帕上便染上許多污血。
而一旁的皎嶼表示自己很無辜,雖然她很想讓二人心里不爽,但那是在對方招惹自己或者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
先不說現(xiàn)在的她心情倍棒,剛才讓于渺擦地板也只是因?yàn)樗齻兩砩系难呀?jīng)流在地上好久都快干了,自己看了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雖然皎嶼沒有潔癖,但對于血流在自己的房間還是挺反感的。
而這些落在二人眼中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最后,于渺終于把地面擦干凈了,但同時,那塊絲帕也已經(jīng)被血染的不成樣子,顯然是不能再使用。對此,于渺看向皎嶼的眼神也更加幽怨。
“......”得,又是自己弄得了,皎嶼有些不知道要說啥。
“既、既然已經(jīng)擦干凈了,師姐那我們可以走了嗎?”吉雪卑微的詢問到,好像只要皎嶼說一個‘不’字自己就能馬上暈過去。
皎嶼見地板已經(jīng)擦干凈,雖然還是有些血腥氣卻也懶得和她們在糾纏下去,便道:“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沒事就不要來我這了。”不然到時候我收拾你們,可就是你們自找的了。
當(dāng)然后面那句話皎嶼沒說出口,要不然這兩人又得在自己面前演上一出苦情戲,她可不想一個頭硬生生被這種人整的兩個大。
而得到準(zhǔn)話后,吉雪朝皎嶼行了禮,回頭直接拉著于渺就往外知彌州外走,像是害怕對方在這時候發(fā)作一般,直到已經(jīng)遠(yuǎn)離輪初峰才松開她。
“成了嗎?”吉雪一改剛才緊張的態(tài)度,看著于渺。
于渺也是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我辦事,師姐還不放心?”
聞言,吉雪唇角微勾,想到剛才一直在折辱她們的皎嶼心中的恨也化為烏有。
“那就好,那賤|人如此對我們,這次,她是永遠(yuǎn)都別想翻身了”說罷,吉雪笑了幾聲,一想到皎嶼以后的下場,她內(nèi)心就爽快無比。
皎嶼嗎?我倒要看看你這次怎么收場。
*
“......嘖,還是一大股血腥味?!别◣Z皺了皺眉。從百寶囊中掏出一種香囊,掛在床頭上,又從里面拿出了一盆鳶尾花,放在桌上,希望用鳶尾花的氣息覆蓋住這血腥味。隨后又把窗戶全部打開。
現(xiàn)在的她也只是個小練氣,自然用不了清潔術(shù),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做完這一切,皎嶼重新回到桃花木做的椅子上坐下,她眼神復(fù)雜,從百寶囊中拿出一瓶藥粉,灑在自己身上。
看到結(jié)果后,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
只見那白色的藥粉撒上去,沒過一會兒衣服上便顯現(xiàn)出一種藍(lán)色的粉末------玄仙草。
但這也是最奇怪的地方,皎嶼將藥瓶重新收好。
玄仙草,一種白色靈草,若修士使用那對身體是極其有效的,若把它搗成藥粉,更是把藥效發(fā)揮到極點(diǎn)。這種靈草也只有遇到現(xiàn)靈草所制成的藥水才會變色。
而這玄仙草灑在人身上,也不容易察覺,要不是她在于渺摔倒的時候看見對方從袖中灑出一種白色點(diǎn)點(diǎn),恐怕也發(fā)現(xiàn)不了。它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但那香氣淡到只有鼻子堪比狗鼻的人才能聞到,所以,她也聞不到。
但可以確定的是,這玄仙草中沒有加其他東西。不然顏色不可能是純藍(lán)色,應(yīng)當(dāng)還有其他顏色才對。
可這,也是問題所在。
皎嶼伸手撫摸擺在桌上的鳶尾花那摸起來順滑無比的花瓣。
從剛才于渺和吉雪對自己的態(tài)度中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她們對自己還是抱有很大的意見。可既然對自己不滿,那不是應(yīng)該放些毒藥之類的嗎?是有意為之還是不知道這是玄仙草??峙轮挥兴齻冏约褐懒?。
但保險起見,皎嶼還是決定先把這件衣服換下來。
可當(dāng)她準(zhǔn)備起身的時候,一道傳音符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隨后從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速來寒回峰”
皎嶼:......
這是師姐的傳音符沒錯了。不過為何感覺她的聲音有些急促?
......靠,不會在這時候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