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搞對象嘛,不寒磣
本來是給陳霖慶功的晚飯,被趙主任生生搞成了思想教育大會。
飯桌上陳媽一直在絮叨,抽煙有害健康、大學生搞對象的危害,以及好的專業(yè)對未來發(fā)展有多大幫助。
一頓飯折騰了快兩個小時才吃完,老陳的手藝還是不錯的,色香味俱全,就是會的菜品不多,來來回回還是這幾樣菜。
酒足飯飽,趁著老陳和趙主任都在,陳霖開口道:“爸,支點錢使使,這幾天同學間難免的要出去擼串唱歌,不能老讓人家掏錢?!?p> 老陳雖然在家里地位最低,可老兩口的工資卡都握在他手里。
聽到陳霖要錢,趙主任想要拒絕,當場舉例哪個同事的孩子要去當暑假工,言下之意是讓陳霖這兩個月自己打工掙錢。
“趙主任,還是讓我爸來說吧,男人最了解男人,要是我爸也支持不給錢,那我就不要了?!?p> 陳霖沖著老陳同志瘋狂使眼色。
一個男人身上沒有一分錢,在外面會有多尷尬,只有成了家的男人才會理解。
“我覺得小霖也大了,同學聚會總不能老是蹭人家的吧?!?p> 老陳果然不負所望,他苦口婆心的跟趙主任打著商量:“要不這樣,給他一千,好不容易高考結(jié)束了就讓孩子好好放松一個月,等下個月讓他出去打工,體驗體驗掙錢有多不容易。”
民主投票二對一,趙主任只能答應(yīng)下來,把一沓小紅魚交給陳霖時還不忘叮囑:“記住,不要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想去唱歌就去二馬路那家,那里比較正規(guī)。”
干了半輩子刑警的趙艷對江城的那些娛樂場所的內(nèi)幕可謂了如指掌。
陳霖接過錢,滿口答應(yīng):“放心吧,我都記住了?!?p> 唱歌一定不要去二馬路,鳥意思沒有。
……
次日清晨,陳霖被一陣吵雜的聲音吵醒。
他翻了個身,用枕頭捂著腦袋,嘴里嘟囔著:“錢在我包里,別吵我睡覺……”
平常他說了這句話,房間里很快就會安靜下來,可今天卻有些反常,
趙主任一把將陳霖身上的毯子掀開:“什么錢在包里,趕緊起來!阿昆給你打電話?!?p> 趙主任?!
陳霖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后有些茫然的坐在床上。
抬頭看看墻上日歷,上面高考的那幾天還被他用紅筆圈了起來。
再看看上面的年份。
2002,馬年。
“忘了我已經(jīng)穿越了,看來是真的回不去了……”
認清現(xiàn)實后陳霖靠在床頭,心中有些惆悵。
人家穿越都是伴隨著一系列的問題,要么開局老婆跟人跑了,要么前一世造孽太多,直接重開。
可他不一樣的,就連手里的子公司都在華爾街上市了,錢多的花不完。
商界的朋友聚會,能讓他的杯沿低三分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shù)。
四十出頭,父母健在,而且老兩口身體倍棒,除了沒找對象沒孩子外陳霖可以說擁有著完美人生。
結(jié)果穿越回來成了個同學聚會都得找家長要錢的準大學生。
說沒有落差那是假的。
“小霖!聽到?jīng)]有,阿昆在電話那頭等著呢!”
在陳霖發(fā)呆感慨的時候,趙主任的大嗓門再次傳來,只能說不愧是審訊時唱黑臉的角色,氣勢這塊拿捏的死死的。
“知道了!”
陳霖套上大褲衩,吊兒郎當?shù)拇蜷_房門拿起電話:“誰啊,不知道我一分鐘的咨詢費幾十萬上下么,什么屁大點的事都打電話……哎喲!”
他的后腦勺上挨了一巴掌,趙艷瞪了他一眼:“好好跟人家說話!”
“喂,你好,這里是陳嚴、趙艷家,我是他們的兒子陳霖,請問有什么事情么?!?p> 陳霖學著小時候趙艷教他的接電話禮貌用語,裝模作樣的說道。
電話另一頭,林昆一身雞皮疙瘩都快出來了:“霖哥,你突然這么禮貌我有點不習慣?!?p> “艸,有話說有屁……”
林昆分明聽到電話聽筒里傳來“砰”的一聲,想想趙阿姨那個脾氣,他就知道自己這哥們鐵定是挨揍了。
知道趙艷就在一旁聽著呢,林昆簡明扼要的說明了打電話的原因。
“霖哥,晚上五點學校門口集合,班長組織大家一起出去唱歌吃飯,我已經(jīng)幫你報名了?!?p> “誰讓你幫我報名的,不知道我最討厭跟班里的活動么,跟一群啥也不懂的學生蛋子有什么好聊的?!?p> 陳霖這邊正抱怨呢,林昆下一句話已經(jīng)跟了上來:“陸高歌也去?!?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陳霖的聲音很快傳來:“干得漂亮,不枉我?guī)湍銠z查了三年的高中作業(yè)!”
“不是,哥……我第一次見到能把抄作業(yè)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人?!?p> 林昆的學習成績比陳霖好,高考成績過一本線問題不大。
前一世他也確實考上了一所不錯的一本大學,為此陳霖沒少聽趙主任在自己耳邊叨叨,深受別人家的孩子荼毒。
“媽,我出門了?!?p> 跟趙主任打了個招呼,陳霖回到臥室里將十張小紅魚揣進兜里。
“一大清早的你干嘛去,早飯不吃了?!”
“我路上隨便買點就行了,我想體驗一下?lián)]霍干凈一千塊錢是什么感覺?!?p> 說完,陳霖趕忙穿鞋出門,“咣當”一聲將大門關(guān)上,趁趙主任發(fā)火之前逃之夭夭。
既然是同學聚會,那他肯定得好好準備準備,把前一世被青澀耽誤的裝逼機會重新找補回來。
上午他去逛了百貨大樓,買了件白T恤和黑色休閑牛仔褲,路過兩元店順手在里面淘了幾對耳環(huán)。
跟店老板打了聲招呼,陳霖拿起塑料盒里的瑞士軍刀,將剛買的耳環(huán)全部切個豁口出來。
“哎,小伙子,好好的東西你給弄壞干嘛?”
店老板不明白陳霖在干什么,好奇的湊過來看。
“嘿嘿?!?p> 陳霖笑了笑,親自示范給老板看。
他將一枚銀色的耳環(huán)掰開,往耳垂上一放,一枚耳環(huán)就這么戴了上去。
“這樣就不用打耳洞了?!?p> 之后的幾枚耳環(huán)陳霖如法炮制,將左邊的耳朵上弄了一溜,一共七枚,按照大小順序排列。
店老板算是開了眼界,沖著陳霖數(shù)了個大拇指;“牛,還是你們這些小年輕會玩!”
出了店門,陳霖立刻將耳環(huán)全部摘下來。
準備的這些都是只是為了在同學面前拌痞用的,他還沒有二到平時也這樣打扮。
都是為了搞對象嘛,不寒磣。
陳霖又在市中心找了一家看上去不錯的理發(fā)店,花了二十大洋請店長親自出手,剪了一個張晉同款背頭。
有句老話怎么說來著,要想混的好,頭發(fā)向后倒。
只不過張晉的發(fā)型是朝后梳的,打了發(fā)膠,而他的發(fā)型是朝右后方,什么都沒抹,顯得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