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既然已經(jīng)說定了價格,楊塵也不再墨跡,隨手扔出一小袋金幣,手掌一翻,將那一大袋亂七八糟的“廢物”收進了須彌袋。
隨后,楊塵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朝著紫闋樓的方向走去。
……
紫闋樓第二層。
一名吊兒郎當?shù)那嗄?,身著華服錦緞,漫無目的地閑逛著,一雙丹鳳眼東瞅瞅西望望,也不知在看什么,反正那模樣不像是來買東西的。
只見他一手插在褲兜里,一手摳著頭皮,時不時地撓兩下,也不知挖出一塊什么東西,朝著身旁的導購人員一彈。
導購是一名莫約十五六歲的少女,臉頰上的絨毛還清晰可見,此刻的少女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對這青年的行為很是反感。但是,眼前的青年明顯來歷不簡單,能上到紫闋樓二層的可不是一般的修士。
“先生,還請不要……”
少女斟酌著開口,聲音如同細蚊一般,只是,話還未說到一半就被男子強行打斷了。
“艸!讓你說話了嗎?”青年眼睛一斜,對著導購吼了一聲,“勞資是來照顧你們生意的,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俊?p> “滾!”
“他奶奶的,找一個黃毛丫頭來給勞資當導購,看不起我嗎?”說著,青年狠狠地啐了一口。
“先生,不是的,我……”聞言,導購頓時臉色一變,白皙的小臉上涌上一抹不正常的緋紅。今天是她第一次作為第二層的導購,為此她做足了功課,對第二層的寶物說是了如指掌也不過分。
只是,沒想到,第一天就遇到這么一個不好伺候的主,想到這里,她不由地嘆了口氣:“哎~”
然而……
“啪!”
“你TM什么意思!”滿臉憤怒的青年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少女的臉頰之上,清脆入耳的聲音響起,回蕩在整個大廳里。
第二層的雖比不上第一層那便寬闊,但是同樣的,有資格和財力上來這里的人,更少。
莫名響起的耳光聲,讓青年瞬間成為了目光的聚焦點。
待到眾人望去,只見那少女正蹲在地上,頭顱一低,雙手捂著臉頰低聲抽泣了起來。
牛逼……
雖然無人說話,但卻在心底齊齊驚嘆了一句。
敢在紫闋樓鬧事,不得不說,簡直狂到?jīng)]邊了……
眼前的青年,華服錦緞,明顯就不是一般人,不可能不知道紫闋樓所代表的意義,膽敢這般有恃無恐,更加說明他背后所蘊含的能量。
正是顧及這一點,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大廳中,頓時安靜了下來,一時間,有些寂靜。
回蕩在大廳中的只有少女低沉壓抑的抽泣聲。
這個時候,可沒有人愿意去做這個出頭鳥,除了紫闋樓本身……
“把他扔出去!”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
“呵呵,終于出現(xiàn)了?!鳖D時,青年臉上的“怒容”散去,即便不回頭,他也知道來者……
“給我圍起來!”
嘩?。?!
伴隨著清脆的呵斥,一群全副武裝的守衛(wèi)直接將青年圍得水泄不通。
“小荷,好久不見,沒必要一來就如此大動干戈吧?!鼻嗄晷呛堑剞D(zhuǎn)過身,看向大廳入口處,一名紫裙女子,言語之中帶著一些輕佻的意味。
此刻的小荷,臉上沒有那職業(yè)性的禮貌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壓抑的憤怒,那雙水靈的大眼睛之中,此刻可謂是怒火滔天,森然寒意幾乎就要溢出。
“木白毅!你竟敢在此行兇???是在挑釁嗎!”
小荷厲聲呵斥著。
“木白毅?誰啊,姓木,也不像是什么大勢力啊……”
“木家?木府?好像沒有這一號存在?。俊?p> 一時間,大廳周圍,一些好事之人暗自討論著,想從青年的名字上找出什么線索。
“姓木的勢力,確實沒聽說過,但是……”說著,一人眼神望向小荷,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能夠讓紫闋樓一語叫出名字的人,用腳趾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至少,他們之中大部分人,沒有這個資格。
……
“呵呵,不這樣做,怎么能見到你呢?”對于小荷的威脅,青年沒有絲毫懼意,臉上的笑意反倒是更加濃郁,對于周圍的議論聲充耳不聞。
“咱們這么久不見,我可是好生想念小荷妹妹啊,好不容易來這一趟,這小丫頭片子不長眼,早跟她說換個人來,呵呵……”
“嘖嘖嘖,一年不久,小荷妹妹居然出落得如此水靈了……”說著,青年眼中精光一閃,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小荷。
正值二八年華的少女,臉上的稚嫩氣息猶在,但是自她有記憶開始,便在紫闋樓之中,那股久經(jīng)商場的成熟穩(wěn)重與其年齡所形成的強烈反差,不得不說,確實很吸引人。
“你!”
“暴打一頓!扔出去!”
懶得再與這人廢話,小荷玉手一揮,呵道。
“我看誰敢?。俊?p> 就在守衛(wèi)即將動手之時,青年臉色一沉,從懷中掏出一塊古銅色的令牌,暴喝道:“怎么?想動手?!你們試試!”
青年將令牌高高舉起,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倨傲之色。
令牌之上,龍飛鳳舞般地寫著兩個燙金小字,在燈光的照射之下,還隱隱有些反光。
紫瑩!
嘩——
見狀,眾人頓時嘩然,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青年手中的令牌,而那些守衛(wèi)也是強行停住了手中的動作,一些已經(jīng)舉起的武器也停在了半空中。
“紫瑩商會?這怎么可能?紫瑩商會的人和紫闋樓杠上了……”
“木白毅……姓木……”
“木……”
突然,一些年紀較大的修士,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瞳之中浮現(xiàn)出一抹不可思議。
“難道?!”
“你知道什么?”聞言,眾人齊刷刷地望向那名修士,眼神之中帶著詢問之色。
“青云城,據(jù)此三千里地的青云城,他們的樓主似乎就姓木……”
“三千里?這也太……”一些年輕修士,嘴巴大大地張著,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鴨蛋,三千里的距離,已然超出了他們大部分人的想象。
“正陽城之外,青云城是距離這里最近的城市了,其余的都是一些邊陲小鎮(zhèn),不可能有紫闋樓存在?!?p> 紫瑩令牌,再加上姓木……
結(jié)果,已然呼之欲出……
“可惡……”看著木白毅手中的古銅令牌,小荷銀牙暗咬,臉色有些難看,難怪這一次敢如此放肆,沒想到居然連紫瑩令牌都傳給他了。
沒錯,那名修士所猜測的八九不離十,眼前的青年來自駐扎在青云城的紫闋樓分部,而且,身份很不簡單,乃是樓主之子!
紫瑩令牌,便是紫闋樓主的身份象征,雖然他手中的令牌乃是最低級別的一檔,卻也是樓主的身份象征。正陽與青云,同在荒山的邊境,只是相隔甚遠,青云城,不論實力勢力,皆是比正陽強上一截。
駐扎在青云城的紫闋樓更是比正陽城強上一檔,別的不說,但說青云城的紫闋樓主,便是貨真價實的第三境修士!
結(jié)丹境,一顆小小的靈丹,卻代表著凡靈之間的差距。
而這紫瑩令牌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哪怕是最低級的紫瑩令牌也是結(jié)丹境的樓主才有資格擁有的。
譬如,同為樓主的元旭,只有半步結(jié)丹的修為,便沒有資格擁有紫瑩令牌,僅此而已。
第一次見到木白毅莫約是在一年之前,他就是一個典型的瘋子,第一次見到小荷,便驚為天人,一開口便是要小荷做他的女人。
而今天,便是他們第二次見面,早在他進入紫闋樓的一瞬間,小荷便注意到了這個給他留下了極其不好印象的青年,所以,她才刻意地躲開。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木白毅居然如此張狂,居然連紫闋樓的人都敢打,從某種角度而言,倒是她害了這名少女。
“呵呵,現(xiàn)在,都給我退下!”木白毅似笑非笑地說著。
然而……沒有什么卵用。
守衛(wèi)們雖然面露難色,但是卻沒有絲毫移動的意思,緊緊地將他圍在中心,我雖然不能動你,但是卻想在這里發(fā)號施令,呵呵,沒門兒……
“我讓你們退下!”見無人動身,木白毅頓時怒容滿面,眼中冒出一縷縷火花。說著,還搖了搖手中的令牌,呵斥道,“你們,忘了紫闋樓的規(guī)矩了?”
“這……”聞言,守衛(wèi)們面面相覷,這么一頂大帽子,可無人敢背……
“退下吧?!笨吹竭@一幕,小荷也是頗感無奈,紫瑩令牌都拿出來了,按照紫闋樓定下的規(guī)矩,木白毅此刻就和他們樓主一個級別。
嘩——
伴隨著小荷的一聲令下,眾人齊刷刷地退開了一段距離,同時,他們心中也不由地暗舒了一口氣。
“哼!”木白毅冷哼一聲,揶揄道,“你正陽城好大的架勢,連紫瑩令牌都不放在眼里了?紫闋樓的規(guī)矩都要被你們踐踏盡了!”
“你!”小荷美眸微瞪,嘴角一抿,沒想到木白毅給她來這么一手,這可是頂天大的帽子。
“不過嘛……”青年話音一轉(zhuǎn),隨即笑呵呵地說道,“只要小荷你嫁給我,那就一切好說了,到時候都是一家人,哈哈……”
說著,還伸出一根手指,朝著小荷精致的下巴挑去。
“混蛋!”這一次,周圍的守衛(wèi)再也忍耐不住了!
小荷雖然年紀尚輕,但是在紫闋樓內(nèi)人緣極好,而且為人很好,大多男子都對小荷心存愛慕。
木白毅如此輕佻行徑,是在挑釁他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