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真他媽解恨，哈哈哈哈，我都想回去把老王那絕望的臉給拍下來了！”
“呵呵，對付壞人，就要比他更壞！回去我會把老王這錢分給那些受害者，當(dāng)然了，咱倆的辛苦費也要留一些，不過咱們公司那些狗腿子可能就要重新去找工作啦！”
肖凡微微一笑，然后有點緊張地盯著文檔。
“你說話已經(jīng)開始有點我二叔內(nèi)味兒了，對了，文檔咋樣，有啥結(jié)果？”
孫磊說完，肖凡搖搖頭。
文檔里，一片空白。
既沒有說什么恭喜你通過考驗的話，也沒有下一步的什么指示，肖凡看得有點兒發(fā)呆。
突然這么安靜，居然有點兒不適應(yīng)了！
“這樣，就是代表通過考驗了嗎？通過了之后就是重獲自由，沒事了吧？”
肖凡說完看看孫磊，孫磊聳聳肩：“要是二叔活著就好了，可以問問他，不過我收到信息，組織已經(jīng)幫二叔處理好了后事，估計很快就會聯(lián)系你，到時候記得問一下。還有，剛才為啥放任死靈殺人，你也想好怎么回答啊！”
“我知道怎么說，放心吧?！毙し舱f這話的時候，冷哼了一聲，不過孫磊沒注意到。
“哦對了，你對那個戲子攝神的時候，為啥表情那么復(fù)雜，便秘犯了？”
聽到磊哥提起這個，肖凡驀然間嘆了口氣。
“這是一個蛋疼的故事。你知道為什么那些死靈，也就是那些被老王玩弄后慘死的女人們，剛開始沒有親自動手找老王報仇嗎？”
“難道說，老王并不是她們背后惡靈確定的目標(biāo)？”
“答對了！這些帶著怨氣的女人都成為了靈奴，所以正常情況下她們只能去擊殺背后惡靈選擇的目標(biāo)，但她們又不甘心大仇不報，這個時候，戲子出現(xiàn)了！”
說到戲子，肖凡臉色更加復(fù)雜：“這戲子是其中一個姑娘的男朋友，并且愛她極深，哪怕是知道她被老王騙了身子之后，還不改一往情深，甚至愿意不計前嫌重新開始。”
“我草，宰相肚里能撐船，這哥們兒頭上有草原啊，純綠色天然氧吧?！睂O磊嘖嘖稱奇。
肖凡也搖搖頭，繼續(xù)道：“可是就在姑娘想要回頭的時候，老王卻威逼利誘再次把姑娘給糟蹋了，并且還導(dǎo)致了姑娘的怨氣太重，被選作目標(biāo)成為了靈奴的一員?！?p> “姑娘其實也是愛著戲子的，可小伙子只是一個在飯店串班的手藝人，賺不到多少錢，所以她最開始才會被老王拉下水，死了之后難以瞑目，與其他姑娘聚到一起，恰好這個時候，戲子選擇了殉情，服藥自殺，成為了一個自由的死靈。”
“沒有惡靈撐腰的死靈很快就會被驅(qū)靈師消滅，或者被其他的靈給吞噬，所以他們想了個辦法，用了特殊的手段把十幾個死靈的能量集中到戲子身上，讓戲子來出手報仇。也就是說這一次盯上我的邪靈并不是想跟惡靈作對，因為想殺死老王的根本不是惡靈，而是這些怨靈自己的主意！”
“如果你去找人打聽，肯定有戲子尸體失蹤，還有其他女人尸體被割掉了臉的消息，只不過常規(guī)渠道不說罷了?！?p> 肖凡說完，孫磊不停咋舌，來了一句：“敢情是一出怨種復(fù)仇記啊，這戲子小哥真癡情，哥哥我自愧弗如??！”
“磊哥啊，你要不要吸取老王的教訓(xùn)，以后別那么騷了？免得哪天也遭報應(yīng)！”
肖凡打個哈哈想轉(zhuǎn)移話題，孫磊一撇嘴：“那不一樣，磊哥我對每一任女朋友可都是認(rèn)真的，老王吸引異性靠的是錢，我靠的是魅力！對了，回頭帶我的最新女友給你認(rèn)識認(rèn)識！”
肖凡還想再勸，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你的號碼是我給他們的，他們到現(xiàn)在才打來，肯定是經(jīng)過一番商議了?！?p> 看到肖凡手機上的號碼，孫磊示意他謹(jǐn)慎對待，他們代表著誰，不言而喻。
肖凡點點頭接通，打開了揚聲器，因為事情可能會涉及到二叔，所以他不想對孫磊有任何隱瞞。
“請問是肖凡先生嗎？我叫白靈，之前組織委派我作為孫剛的觀察者，現(xiàn)在因為你繼承了孫剛的衣缽，所以我有義務(wù)對你進行引導(dǎo)和監(jiān)督?！?p> 對面是個聲音很好聽的年輕女性，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肖凡皺起了眉頭，露出不爽的表情。
是語氣，還是用詞？
肖凡覺得可能兩者都有，總之就是對面的溝通方式讓人很不舒服。
不過看在二叔的份上，他還是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我是肖凡，能不能在溝通之前請你介紹一下這個所謂的組織？”
“你還不知道？這也難怪，你剛接觸到孫剛他就犧牲了，他的親屬中只有一個侄子，但卻是個普通人，那只好由我給你講一下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p> 這次不但肖凡皺眉，孫磊也是吸了口氣，強壓住了心里的不滿。
“你將要加入的組織叫鎮(zhèn)靈局，是華夏國四大驅(qū)靈師組織之首，所有常規(guī)手段無法解決的問題都會由我們來出面，你可以理解為我們跟世俗的ZF是平行的關(guān)系，雖然他們更為普通人所熟知，但你可以自豪地認(rèn)為，我們的地位更加超然?！?p> “哇，聽起來就很厲害，那我二叔之前是什么職位呢？”
孫磊感慨了一聲，接著電話那頭的女聲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肖凡，我要嚴(yán)肅地提醒你一下，我們之間的交流屬于保密內(nèi)容，你不該讓組織以外的無關(guān)人等聽到，這次因為孫磊的身份特殊，暫且不計入你的考核，下不為例！”
第二次聽到下不為例這個詞，還有孫磊被稱為無關(guān)人等，肖凡挑了挑眉毛，無聲的哼了一下。
“人走茶涼嗎？二叔剛犧牲，他的親人就成了無關(guān)人等？”
“肖凡，我再提醒你一次，孫剛生前也只不過是云城的一個靈使級別負(fù)責(zé)人，連靈官都不算，他的親屬除非像你一樣得到了傳承，否則根本算不上自己人，這是組織的規(guī)定。而你現(xiàn)在只是因為孫剛的原因被列為了我們的觀察對象，如果不遵從我的引導(dǎo)，很可能連成為靈使的資格都無法獲得！”
自稱白靈的姑娘語氣越來越不客氣，甚至開始有點兒咄咄逼人起來。
考驗，又是考驗？
這個詞讓肖凡和孫磊說不出的惡心，肖凡用眼神示意孫磊別生氣，然后故意問道：“那如果我沒通過考驗，會怎樣？”
“你的血目將被收回，同時清除記憶。”
白靈說完故意停頓，仿佛能看到這邊肖凡和孫磊的表情。
不出所料，肖凡和孫磊的確先是被震懾到了，但是接著肖凡就笑起來。
“血目不是你們給二叔的，有什么資格收回？不怕告訴你，繼承血目的時候我也獲得了一些二叔瑣碎的記憶，所以希望你別再把我當(dāng)成個雛兒來交談?！?p> 此話一出，輪到肖凡停頓，給白靈一個接受的過程了。
“好，看在孫剛對你如此器重的份上，我可以重新定位你的身份，但組織內(nèi)部是靠實力說話的，希望你不要盲目自大?！?p> 很明顯，白靈的聲音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可生氣的人又豈止是她一個？
“這是一個不錯的轉(zhuǎn)變，我希望后面的溝通中你對二叔和我的朋友同樣可以保持對等的尊重?！?p> 肖凡這話一出，孫磊忍不住伸出一個大拇指叫好。
“肖凡，別忘了你還在觀察期，我是你的觀察者！單憑你在飯店里沒有消滅那些死靈和靈奴，我就可以讓你直接失去晉級資格！”
在白靈看來，肖凡實在是蹬鼻子上臉了，于是直接拿出身份來壓人。
肖凡卻是大笑起來：“拜托，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我有說過愿意成為你們的實習(xí)生進入勞什子的觀察期了嗎？我連個驅(qū)靈師都不是，有什么義務(wù)一定去清除對我沒有惡意的死靈？”
“你說你們是什么四大組織之首，就跟我們老板去忽悠投資時候說我們是行業(yè)頭部企業(yè)一樣，是不是其他組織也這么說?。窟€有，聽起來你們組織內(nèi)部等級挺森嚴(yán)啊，我才剛從暗無天日的公司解脫出來，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愿意加入一個更不把人當(dāng)人的組織呢？”
“干得漂亮！”孫磊甚至高興得雙手鼓掌起來，把對面經(jīng)過的一個司機嚇得趕緊打輪遠離。
“不知天高地厚，哼，你對組織的力量一無所知?！?p> 剛開始聽到肖凡的話，白靈明顯被氣得不輕，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但是她很快就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居然也冷笑起來，然后只說了一句話。
“那個邪靈，你以為它真的放過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