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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江戶幕府當(dāng)少主

第92話︱夢里的少女

我在江戶幕府當(dāng)少主 吳騰飛大人 2490 2022-07-24 20:30:00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七海如此強烈抗拒共同入夢?她為什么只愿呆在自己的夢境里?”

  竹千代喃喃地說。

  這種在睡眠里被阻隔于夢境之外的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美惠動聽悅耳的聲音,又再一次在他耳畔響起。

  “少主,請以你的意念,盡全力向這片渾沌天地劈出一劍?!?p>  “呃,我明白了。我會照著你的建議去做?!?p>  自從穿越到江戶初期以后,他的字典里便沒有“輕易放棄”這個詞。

  于是他右手拔劍出鞘,提升起全身的力量,手中的天澤劍忽然煥發(fā)出了鋒銳的劍氣。

  這柄得到系統(tǒng)加持的劍,似乎獲得了脫胎換骨般的潛能,激勵著竹千代竭盡全力朝著那深不可測的黑暗空間劈去!

  那是匯聚了他所有力量的一記直劈!

  在洶涌劍氣下,那黑色深海被分成兩半,隨之映入竹千代瞳孔的,是在一分為二的海潮當(dāng)間,所閃現(xiàn)的一個房間的室內(nèi)場景。

  瞬間,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三歲左右的少女,帶著一臉驚恐失措的表情,癱坐在地上。

  冷汗不斷自她臉上淌下,她整張臉都由于極度緊張不安而變得僵硬無比,一雙如秋水般的眼睛甚至無法再轉(zhuǎn)動。

  這個少女的恐懼與無助,在這一刻深深地向竹千代傳遞了過來。

  但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

  這個看上去明明就是七海的少女,卻比現(xiàn)在的年齡至少還要小了三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了解開心中迷惑,竹千代腳下猛一用力,整個人就猶如離弦的箭般直沖了過去。

  夢境的結(jié)界已經(jīng)被他方才一劍劈開,要共同入夢就得把握當(dāng)下的時機!

  就在他即將要進入夢境時,驀地,夢境卻再度強行閉合,同時從里面涌現(xiàn)出巨大的怨氣,沖著他澎湃而來。

  在夢里變得小上三歲的七海,突然露出悲傷的表情,圓睜著雙眼好像在對他說些什么。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連他全神貫注去聆聽也沒聽出她到底在說些什么,但從那嘴形上,他讀取到的發(fā)音應(yīng)該是“救我”!

  悲傷到無法自抑的七海,是在向他發(fā)出求救的信號嗎?!

  黑色的夢境如海水般襲來,竹千代猝不及防被卷入到這個悲傷凄怨到了極點的夢境里。

  當(dāng)?shù)谝豢趷簤糁噙M嘴里時,他憋住了氣,也閉緊了嘴巴,防止自己吸引太多的黑色海水。

  在黑色海洋里浮沉,感受著貫穿全夢的那股悲痛欲絕心情,他覺得自已也快要窒息了。

  隨后腳上一雙木屐忽而踏上地面的觸感,又提醒了竹千代——

  這一趟的入夢過程雖然歷盡艱辛,但他此時,終于還是正式邁進了夢境中的水野府邸。

  美惠正站在前方,聽到身后傳來他的腳步聲,立即就嫣然轉(zhuǎn)過身子,雙手合攏置于身前,對著他點了點頭。

  “這趟入夢還真是不容易呀,感覺七海有非常強烈要抵觸共同入夢的意愿和情緒似的?!?p>  “少主也發(fā)現(xiàn)到了嗎?夢中形態(tài)的七海,似乎回到了三年前的模樣。”

  在兩人結(jié)伴往里走時,美惠一直保持著在思索些什么的神色。

  她顯然已經(jīng)將這趟入夢時受到的強烈抵抗,和光綱曾向他們提起的三年前往事給聯(lián)系了起來。

  “還記得嗎?光綱昨晚說過,他們的父親和侍女被闖入家中的賊人殺死、七海也在同一年開始患病?”

  “你在這時候突然提起這個,難道是覺得這些事件是存在關(guān)聯(lián)的?”

  “少主認為呢?”

  “這么推算起來,確實很奇怪啊。夢里的七海,完全就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女模樣,或者這個夢境里的場景,被她刻意限制在了三年前?”

  “很有這個可能。雖然不曉得三年前在水野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也許答案就藏在這個夢境里頭?!?p>  通過走廊往里走,竹千代赫然發(fā)現(xiàn)在一間寬敞的臥室里,正傳出濃厚的血腥氣。

  他停下腳步,然后把心一橫,當(dāng)機立斷地拉開了紙門。

  一男一女正躺在血泊之中,他們都身中無數(shù)劍傷、被砍得幾近不成人形,男子身著深藍色和服、長相頗具威嚴,而女子的著裝則儼然是侍女打扮。

  即使穿越到江戶初期后,已然經(jīng)歷了兩場入夢與蟲獸決戰(zhàn)的竹千代,也不禁為眼前血腥殘忍的兇案現(xiàn)場而動容。

  “這是……三年前水野家當(dāng)主秀隆和侍女的遇害兇案現(xiàn)場嗎?”

  竹千代自言自語著,環(huán)顧了下左右,忽地放聲大喊了出來。

  “七海?是你在睡眠里潛意識地將夢境設(shè)定在三年前的兇案現(xiàn)場吧?你在哪里?我們是特地趕到這兒來幫你的!

  沒有回應(yīng)。

  整座府邸只有他的聲音在回響,反而讓這片偌大又陰森的環(huán)境變得更加可怖起來。

  在這死一般的寂靜里,隱約又傳來了一股時斷時續(xù)的喘氣聲,讓竹千代與美惠同時快速地交換了眼神。

  “美惠,你覺得這喘氣聲是……”

  “很有可能是七海,不如我們循著聲音找過去看看?”

  “也是,找到這喘氣聲是從哪里傳出來的,答案也自然就水落石出了?!?p>  兩人沿著喘氣聲一路探尋,竹千代右手下意識地攥著劍柄,作好了隨時撥劍出手的準備。

  喘氣聲果然是從七海房間里傳出來的。

  比現(xiàn)時年齡足足小了三歲的她,正在角落里蜷縮成一團、渾身都在顫抖不停,睜著一雙充滿絕望與恐懼的眼睛瞪著忽然闖入的他們。

  “七海?”

  竹千代和聲輕喚她的名字,隨后一步步小心翼翼地縮短著與她的距離。

  “我是昨天陪光綱回三上藩看你的德川氏少主竹千代,你還記得我嗎?不要怕,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都會保護好你的?!?p>  他越是和聲安撫,七海的身體越是由于恐懼而陷入了劇烈的顫抖,拼命往角落里縮去。

  “父親……父親和真知子都被殺死了!”

  她害怕地抱緊雙臂,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

  而在她發(fā)出這聲凌厲叫喊時,這股悲痛欲絕的情感,居然穿越了夢境,直接反饋到現(xiàn)實當(dāng)中!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將長槍立于塌塌米上的光綱、還有身邊正色留意著周邊動靜的直貞,都聽到了七海從房間里傳出的那股撕心裂肺的驚呼。

  “父親……父親和真知子都被殺死了!”

  被這聲驚呼擾亂了心神的光綱,只覺得整個腦袋都在轟轟作響,不假思索地轉(zhuǎn)身就要拉開紙門往房內(nèi)沖去。

  最關(guān)鍵時刻,直貞用右手從身后環(huán)住了他的身體,拼盡全力將他拖行了好幾個大步的距離。

  “直貞,放開我!七海她在房間里喊著呢!你聽到她喊什么了嗎?”

  “冷靜一點!房間里燃著長夜香,你這時候沖進去是準備和少主他們一起入夢嗎?如果這樣,要是綹新婦殺過來的話,那又該怎么辦?”

  “可是七海……她總不會無緣無敵忽然喊得這么凄厲??!房間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你沒發(fā)覺少主和美惠都毫無動靜嗎?那就表明,七海她的那聲驚呼其實只是夢話!”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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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騰飛大人

【《我在德川幕府當(dāng)少主》小課堂】   接著我們來聊聊,江戶時代的民風(fēng)。   江戶時代認為“白”是美人的第一基準,美人化妝,從臉到脖子都涂滿鉛白粉。   口紅主要由紅花制成,價格高昂,所以唇上只涂上一點,最有名的紅被稱為“小町紅”。   不過,只有大戶人家的女孩才有錢把嘴唇涂得紅紅的。   江戶時代洗發(fā)的頻率是一個月2~3回,大家聚集在一起用柴火煮沸水后,在水中放入紅海藻溶解,再加入烏冬粉,清洗頭上的污垢和皮脂。   江戶也是歌舞伎的全盛時代。   這個時代,庶民的生活水平提高,終于也可以尋自己的樂子。   但其實歌舞伎表演場所并沒有真正的座位,觀眾席就像重慶火鍋里的九宮格一樣隔開,一個格子里容納3-5人跪坐在里面。   當(dāng)時江戶人普遍身高只有1.50米左右,非常嬌小,換作現(xiàn)在一個格子恐怕連一個成年男子都容不下。   江戶男子基本上不蓄須。   或者說在當(dāng)時江戶的蓄須之人社會地位兩極分化——   一種是退休隱居的長者、神官、儒者、僧家、易者(算命先生),而另一種就是邋遢落魄的浪人、頹廢的潑皮、流民乞丐。   對于胡須,江戶人一般是自己動手剃掉,一些毛發(fā)重的人還會用鑷子把胡須連根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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