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門是北聯(lián)盟其中一個國家的組織。由于擴張的原故,在浮國建下一分支。在浮國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皇室的權威管不到太陰門。作為代價,太陰門要負責浮國皇室的安全,必要時刻要幫扶浮國戰(zhàn)勝敵人。
救李鴻的女子一路來到寧心門,那里一個老者已經(jīng)等候多時。
“報告謝公。我已經(jīng)去了一趟客家村舊址。在那里抓獲一人,此人是浮國朝廷李望昌的孫子,幾年前被京城里的人排擠出來,一路流放到客家村。他應該知道些什么。他名叫李鴻?!迸庸蛟诘厣希瑧B(tài)度十分恭敬。
她猜,李鴻知道的事情與那次的風暴肯定有著聯(lián)系密切。只要李鴻肯開口,一切將會迎刃而解。在那樣的風暴里,絕對沒有其他可能保護他一個剛剛開始修煉的人。在她眼里李鴻就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而已。
“李鴻?就是江昭落那個李鴻?命還真是大。你說他現(xiàn)在在客家村舊址活了下來??墒切奘浚俊崩险弑犻_眼睛,睿智的光在眼底流轉(zhuǎn)。
“他是一個剛剛踏入修煉的新手。沒什么力量可言,他說自己是在祭壇里的佛光保護下得以幸存?!?p> 祭壇確實是一個可以推卸責任的地方。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片瓦礫,想要獲取證據(jù)很困難,而且按照事情分析,祭壇很可能是這個風暴的起因。
“他人在哪?你可問出一些什么?全部說出來?無論什么原因。這小娃娃還真命大。”老者帶著笑意摸著自己的胡子。
“他說是烏國的人來了。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迸@句話一出,氣氛瞬息之間凝重了很多。
老者談笑風生的樣子再也無法維持下去。烏國是北聯(lián)盟的一個噩夢。老者渾身的氣場銳利起來。他一步步的走下臺階。來到女子身邊?!八嗽谀睦??快帶他來見我?!?p> 女子嚴肅的允諾后,退下。
……
李鴻在柴房里冒冷汗,整個人已經(jīng)沒有知覺。渾身都是麻痹狀態(tài)??蓵r間僅僅過了一刻鐘,李鴻睜開眼睛,仰望向屋頂?shù)穆┕狻?p> 如果他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該有多好。他不想要這一切,什么北國聯(lián)盟,什么秘籍。都不想要了,只想像一個人一樣的活下去。
鏗鏘一聲,鎖鏈掉落在地上。門被人一腳踹開,幾個男的一下沖進來?!熬褪沁@小子,我在寧心門聽到師姐說的,江昭落就是為了救他,耗費了自己的修為?!?p> 李鴻還有些恍惚,眉眼之間盡是折磨的神色?;位斡朴频恼酒饋恚瑓s不知道為什么站起來。模糊的視線,也看不太清來人是什么。
那些男的抬起腳將李鴻踹到在地。李鴻哎呦一聲,丹田、靈魂冰冷的一片。刺骨的寒意趁勢再一次襲上心頭。
“?。 崩铠櫷唇幸宦?,這一聲叫喊引起來那些男子的興奮,他們猖狂的大笑著。
其實他們的手段在李鴻身上沒什么所謂。一切還是圓塵在內(nèi)部發(fā)狂的折磨他。
“讓你發(fā)癲,讓你發(fā)癲,爹娘都死了的玩意。害的江昭落妹妹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就該把你打個半死,再扔進什么湖里。”帶頭的是一個公子哥。他倒是沒有動手,一個勁在旁邊指揮。
兩個下人模樣的和一個少年,圍著李鴻對他拳打腳踢。
“打死他,打死他,出了什么事我負責。一個被排擠出京城的廢物,還有什么能力來這里。師姐就不該把他帶回太陰門?!?p> 李鴻嘴唇發(fā)白,渾身顫抖著打哆嗦。整個人縮成一團,那樣會舒服一些。可是寒冷沒有減弱,然而越來越強。李鴻感覺每一條血管里都是寒冷的,就像里面流動的是冰碴子。
“少爺,他不會真的要死了吧!這樣打下去會不會有事?”
“你懂什么,這叫報應。這叫替天行道。給我往死里打,張家的那小子打死的人還在少數(shù)?我就不能打死一個。給我打。”公子哥手里悠閑的把弄著香木扇子。
他在柴房里來回渡步。眼里流轉(zhuǎn)著玩味的光芒。輕松的像是在游山玩水,至于人性似乎已經(jīng)扭曲的看不見。
“我看還是算了吧!你看看他的樣子。江昭落也沒什么大事,不過是吃了幾株藥而已。溫養(yǎng)一年就沒大礙。罪不至死??!而且他是師姐帶回來的人?!毙奘磕拥纳倌?,也怕出事,在一旁勸說著?!澳銈?nèi)绻^續(xù),那我不奉陪了。我家里還有事?!?p> 公子哥嘴角輕浮的勾起。不屑的意味已經(jīng)非常濃厚。
少年看著地上的李鴻,“指不定他有什么病呢!我們沒必要這樣折磨一個人,他看著很痛苦。”
“你他媽別在這里裝好人,你以為你是誰?我管他有沒有病。你沒膽子就給我滾開?!惫痈缑偷匾粨]扇子。似乎這里他就是大爺。
少年冷笑一聲“我又不是下人,你在這里吆五喝六的干什么。”
對于生命的敬畏,豈能與膽小是混為一談的。把折磨一個生命當一種玩味,無論以任何形式都是卑劣的。
“給我罵,邊打邊罵。我要他再也不敢來太陰門,聽到有人提起太陰門就嚇的屁滾尿流。哈哈哈哈”公子哥蹲在李鴻面前。
扭曲的道德,輕浮的觀念。
辱罵聲一陣陣鉆進耳朵,李鴻雖然痛苦。四肢全部麻痹,但聲音依舊能夠聽到。模糊的意識做出應激反應。
“滾。我做錯了什么?你們要如此對我?”李鴻居然猛地站起來。一手握住下人揮舞過來的拳頭。運起真氣在手中用力捏壓?!拔业降鬃鲥e了什么?你們要如此對我。就因為你是太陰門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李鴻的聲音陡然提高。
咔的一聲,那名下人的手骨被捏碎。李鴻紅色的眼睛盯著哪位公子爺,令他心發(fā)慌。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這里是太陰門。我告訴你這里是太陰門?。∥野质恰惫痈绫灰粔K木頭絆倒。“啊啊啊,別,別?!?p> “少爺,快跑。”另一個下人跳過來,抱住李鴻的雙腿。
“阿鄉(xiāng)?”一瞬間的恍惚讓他仿佛回到了從前。之前被圈禁的生活是那么美好。
李鴻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忘記了自己是誰?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在勾連。斷斷續(xù)續(xù)的片段在腦海中拼湊。
“不,我不能回。我要走下去,我要自由。哪怕前途千難萬險。我要走出去。”李鴻嘶吼著一步步走出柴房,至于那個公子哥已經(jīng)被圓塵散發(fā)出來氣息嚇得屁滾尿流。
“李鴻,誰讓你出來的。給我滾回去,再有下次,我讓你躺著回去。李鴻?”女子皺著眉頭。呵斥道“李鴻?!?p> 李鴻轉(zhuǎn)過來。一切只有力量,力量才是一切。我要很多的修為,我要這個世界再也不敢對我無禮。
圓塵猙獰的笑聲在放恣的響起?!斑@個世界是黑暗的構建,那里有什么光明,人性就是自私的。你看看那些人哪里在乎你這條命。那個救你的女子,現(xiàn)在在關心那個侮辱你的公子爺。還有什么好解釋,世界就是這樣。哈哈哈?!?p> 李鴻轉(zhuǎn)過來瞪著那女子。
只覺得一股寒意襲上心頭,待她尋著源頭望向李鴻,那邪惡的氣息放肆的在李鴻周圍竄流。紅色的黑色的煞氣,威懾的她不敢輕舉妄動。
“你!”少女立刻站起來拉開距離。沖著那個公子哥喊道“孫商快過來。”
孫商顫抖的雙腿,不由自主的打著顫。哪里還有力氣起來,可以看見那眼睛深處的瞳孔都在顫動。
李鴻一步步靠近孫商。
“他還是一個孩子?你別傷害她。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坐下來談。”
李鴻生澀的吐出一個個字。仿佛這不是他的身體。邪惡的氣息也更加濃郁一些?!澳阆肽檬裁春臀艺勁心兀∈悄愕氖巧碜?,還是這個……這個太陰門的實力?我覺得把這里摧毀成一片瓦礫,我說不定會放過你,我就喜歡看你們努力構建的這些壓迫人的勢力,被摧毀的那一刻眼神。哈哈哈哈,你們將同那些被你們看不起下流人,歸于一道。什么也不是啦!”
圓塵扭動著胳臂,再一次掌握肉身的感覺十分好。那充沛的暖意,以及痛感。是那么真實。
少女已經(jīng)單方面與李鴻對峙很久。圓塵雖然沒有看向她,沒有作戰(zhàn)斗準備。但是她感覺只要她敢上前,只需一瞬間。她的脖子就會被無情的扭斷,而無論她將從哪里進攻。
“雪兒,退下。”太陰門深處三個老頭憑空出現(xiàn)在女子面前,隔絕了圓塵恐怖的氣息。
“你們!三個老頭讓我很興奮??!一個個正兒八經(jīng)的搞了一身白衣,還是麻布的。可是你們連眼前這些事都不管。裝什么呢!是不是還在算計怎么把我殺了算了。可我還什么都沒干呢!”圓塵猛地一瞪。強大的真氣肆無忌憚心籠罩住太陰門。
三個老者面色大變,沒想到這個瘋狂的“李鴻”居然能夠召集這么大的力量。這是而今這個修真理論的無法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