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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失敗的我竟然重開了

第九章 開始作妖

造反失敗的我竟然重開了 六等分商君 2017 2022-06-23 00:01:53

  下面的大臣同時跪伏在地:

  “謹(jǐn)遵吾皇遺命?!?p>  姚重喆身穿玄衣纁裳,頭戴九旒平天冠,足踏重臺履緩步登上皇位,看著姚重喆身上這身姚重禹也是一臉艷羨之色,他做夢都想此時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是他。

  然后剛起來的大臣們又跪了一次: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眾卿平身?!?p>  姚重喆伸手虛扶道。

  “謝萬歲?!?p>  站在臺階下的姚重禹只能看到前幾排的大臣,剛剛宣讀詔書的時候姚重禹就看到左相房奐一臉便秘之色,便猜到了多半他和夏恂沒談攏,他感嘆道這位大魏開國以來最年輕的宰輔怕是很快就要被迫致仕回家了。

  房奐二十一歲那年高中進士,甲榜第二,也就是榜眼,他出身河?xùn)|大族,在姻親以及家族的推動下一路高升,最重要的是他德才兼?zhèn)?,能力出眾,這才在四十二歲這年坐上了門下侍中的位子。

  看來房相還是沒能斗過不要臉皮的夏恂老匹夫,姚重禹想道,房奐今年四十三歲,夏恂今年已經(jīng)五十九歲了,按理說即使是宰輔到了這個年紀(jì)也該上書乞骸骨了,可這位夏相公好像舍不得屁股下的那張椅子,遲遲不肯給后輩騰地方。

  最后甚至勾結(jié)桓王送他登位換取自己的權(quán)勢,要說這位夏相公年輕時也是才智過人,可惜被權(quán)勢所累,老來昏聵,怕是死后得不到一個清名了。

  房奐本來就是姚玄景為下一位新君選擇的輔國之才,他在這個位子上起碼還能為朝廷奉獻十年,最關(guān)鍵的是他同諸皇子都沒有交情,也就是說哪位皇子成功奪嫡登上大位他便盡忠于誰。

  房相這樣的聰明人用著也讓新君放心,有時候年輕就是最大的優(yōu)勢,假設(shè)夏恂年輕個十歲想必他也不會急吼吼地同姚重喆合作表忠心。

  每當(dāng)新君登基后有一件事情一定要盡快完成,那就是給先皇定謚,姚重喆給姚玄景定了個“僖”字,這個謚號什么意思呢,小心畏忌曰僖;質(zhì)淵受諫曰僖;有罰而還曰僖;剛克曰僖;有過曰僖,大概是講姚玄景在位十四年無所建樹,算不得什么美謚。

  新官上任三把火,滿朝大臣都是聰明人,沒人想在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上觸怒新君,經(jīng)禮部確認給姚玄景定了個“僖”字,加謚號為僖皇帝,廟號則定了個“穆”字,姚玄景作為大魏第七位皇帝的一生就這樣被蓋棺定論了。

  除此之外,新君即位還要確定自己的年號,姚重喆即位時就快要過年了,于是決定還是沿用延和年號,次年改元建武。

  房奐的政治生涯可以說從他成為門下侍中的時候才剛剛開始,可惜就要提前結(jié)束了。

  果不其然,姚重喆剛剛登位一個月,房奐上書請求致仕,按理說三乞三讓的臺本總是該走完,這既是君臣之間的默契也是君上該給臣子的體面。

  可姚重喆倒好,房奐第二次上書的時候他便迫不及待的同意了房奐的請辭,這讓房奐很是沒有面子,多虧是當(dāng)了這么多年官,養(yǎng)氣功夫極好這才沒有當(dāng)眾失態(tài)。

  姚重禹看著罷朝后這位房相公在垂拱殿外好整以暇地摘下了官帽,脫去了官服,然后長笑一聲:“吾去也。”只穿著中衣瀟灑離開了皇宮。

  對于房相的遭遇,姚重禹只覺得姚重喆已然露出了昏君之像。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姚重喆又開始了他的騷操作,他不愿封姚玄景的皇后為皇太后,執(zhí)意要將自己的生母追加為皇太后,要知道他生母難產(chǎn)去世的時候不過是一個沒有位份的宮娥,加之姚玄景不喜歡這個意外得來的兒子,所以也并沒有給他的生母追封為妃嬪,所以姚重喆是打算將一個小小宮娥追封為皇太后。

  這下大臣們可炸了鍋,姚重喆此舉分明是在挑戰(zhàn)祖宗禮法,這讓那些以禮法教化為己任的士大夫們?nèi)绾文苋?,紛紛上書讓姚重喆收回成命,甚至禮部左侍郎成謹(jǐn)當(dāng)眾在垂拱殿撞柱明志,幸好同僚眼疾手快把他拉住了,要不然又是一樁血案。

  “可惡,這幫大臣安敢如此欺朕!”回到寢宮的姚重喆開始了一陣亂砸亂摔,今日在垂拱殿甚至夏恂也沒有說話,既沒有出言支持姚重喆也沒有對大臣們的言論表態(tài)。

  “陛下莫急,今日夏相公不是沒有出言表態(tài)嗎,依老奴看此事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睏钪野参康馈?p>  “哼,別提那老狐貍了,他想著兩不得罪,殊不知我的好處豈是那么好拿,楊大伴,把他請進宮來?!?p>  夏恂在傍晚進了太極宮,也難為了他一把年紀(jì)還要這么奔波。

  夏恂一見面就要下拜行禮:“老臣見過陛下?!?p>  “不必了,免禮吧。”姚重喆看上去很是不耐煩。

  “陛下這么晚找老臣來可是有要事相商?”這位夏相公心里跟明鏡一樣,他白天不說話就是不想沾染麻煩,奈何姚重喆還是大晚上把他召入宮中。

  “朕這么晚找夏閣老所為何事閣老不是心知肚明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呢?”姚重喆說話很是不客氣。

  “想必陛下是為了追封先妣為皇太后的事情吧?!?p>  “夏相公總算清醒了?!笨闯鰜硪χ貑从嗯聪?,對夏恂很是不客氣。

  但夏恂是什么樣的老油條,做了十幾年的宰輔早就練就了一身唾面自干的本領(lǐng),

  “恕老臣直言,陛下此舉怕是難以成行?!?p>  “什么?滿朝大臣都忤逆朕難道夏閣老也要學(xué)他們不成?”

  “這自然不是,只是此事實是全無先例,老臣雖為中書令可也不能號令群臣,這朝堂畢竟也不是老臣的一言堂。”

  姚重喆此時氣消得差不多了,他其實也明白過來這事辦不成,但他還是不甘心,強自問道:

  “那夏閣老可有什么對策?”

  “若陛下不執(zhí)意追封先妣為皇太后此事或有轉(zhuǎn)機?!?p>  ……

  最終二人達成了一致,

  三日后的大朝,姚重喆宣布收回成命,同樣封姚玄景皇后為皇太后,而夏恂提出追認他生母為淑妃。這場鬧劇就在一君一臣的默契中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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