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斌這些天很頭疼。
一方面是要處理的東西越來越多。
另一方面可能是他越發(fā)聽不懂城主的話了。
他每次遞交報告的時候總會聽到那么幾句跟本聽不懂的話。
什么“土地利用率啦,人民向心力啦,基礎(chǔ)知識匱乏啦。”
這周一的時候還冷不丁問了他一句“你們這兒有青年大學(xué)習(xí)嗎?”
他有些擔(dān)心城主的精神狀態(tài)。
但是他遞交的每一份公文又處理的很好。
“難不成是得了癔癥?”他心里嘀咕著。
“邢先生,外面有一位自稱瑪麗的女士找您?!遍T外的衛(wèi)兵說。
“請她到會客室,不,還是我親自去吧?!毙衔谋蠡卮鸬馈?p> 他也顧不上滿桌子的文件,披上大衣匆匆走下了城堡。
“沒想到王都的動蕩如此之大,連你也淪落到這種地步了?!爆旣惗似鸩璞蛄艘豢凇艾F(xiàn)在還跟著那年輕人嗎?”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毒舌?!毙衔谋笳{(diào)笑道?!叭思野研x托付給了我,我又怎么舍得拒絕呢?”
“哼,真不知道你是愚忠還是有情有義。”
“不說這些,我問你的事情有著落了嗎?就是那些過冬的物資?!毙衔谋笳?。
“你要的東西現(xiàn)在就在城外,不過車隊太長,需要開個入城的公文才能進(jìn)來,你們城主現(xiàn)在方便嗎?”
“入城公文我就能開,就不用麻煩城主了。我倒是比較在乎價格?!?p> “你不會覺得我會給你優(yōu)惠吧,我不覺得咱們兩個的交情好到這種程度哦?!?p> “額……這個……”邢文斌搓了搓手。
瑪麗掩嘴笑道“哈哈,開個玩笑。咱們老相識了,這一點點優(yōu)惠我還是給得了的?!?p> “這次車隊的運送費用就不算了,其余的貨物都給你算我這邊的最低價,別急著推脫,我們商會還真不差這點利潤。”
“那……我替城主謝謝你了?!?p> “就當(dāng)是我在你這里投資了吧,還記得我當(dāng)年跟你說過的話嗎?”
邢文斌想了想,說道“女人是最容易嗅到商機(jī)的物種?!?p> “這句話現(xiàn)在依然有效。”這個身穿紅色華服的女人說。
瑪麗走出城主堡壘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中午。
“瑪麗大人,您談的怎么樣?”一個商會的手下問道。
“賣了個人情,把價格壓低了點兒。”
“……這可不是您一貫的風(fēng)格啊?!?p> “那是你的觀察力不夠”她低聲呵斥道“我問你,進(jìn)城之前你在城外看到了什么?”
“嗯……他們在挖壕溝?”
“笨!壕溝哪需要那么寬,仔細(xì)想想,這像不像城墻的地基?”
“好,好像是哦?!?p> “邊城的冬天是有大量異獸攻城的,以前的冬天都是整個城的民眾遷往盛華要塞。”瑪麗解釋道。
“但是今年的城主沒有遷出計劃不說,還在別處采購大量的過冬物資。再加上城外的那個地基,我只能猜測如今的晉城主有著快速建起一座城墻的能力?!?p> “距離入冬還有不到一個月,要是他真的做到了……”瑪麗認(rèn)真的說。
“那他就有足以改變國家格局的力量?!?p> “知道了這些,你還覺得這筆生意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