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湖是靜的,月亮和繁星靜靜的織在這幅畫卷上。林牧和朱竹云間隔一個身位而坐,望著水中的圓月,此夜星光燦爛,皎潔的月光照在湖面上,天地間一片靜謐,晚風(fēng)輕輕的吹過,湖波隨風(fēng)起伏,卷來幽幽的芳香,顯得分外愜意。
“父親從來不醉酒的,今天他卻喝的伶仃大醉,是因?yàn)槟愕木壒拾??!敝熘裨茊栂蛄帜痢?p> “我和你父親有些合作,雙方共贏。”
“能方便和我說說嗎?”朱竹云很是好奇,轉(zhuǎn)過頭盯著林牧,美眸滿含期待。
在朱竹云的注視下,林牧緩緩張嘴,朱竹云的心緒也隨之攀高。
“不行!”林牧果決的回答。
朱竹云整個石化,愣了愣神,而后悶哼說道:“什么嘛,小氣!”
林牧沒有回答她的話,自顧自的靠在椅背,欣賞著天上的滿月,順著林牧的目光,朱竹云望著天上的玉盤,片刻后幽幽說道。
“為什么我要生在朱家,嫁給一個自己從未有印象的男人。而你卻是武魂殿少主,高高在上,不收任何約束?!?p> 朱竹云對命運(yùn)感到不公,自有記憶的時候族里便找來皇宮的女官來教自己皇室的禮儀,再然后便是努力讓她提升實(shí)力說是為了她的未來,她知道這只不過是為了武魂融合,所做的一切終究只會是一個嫁衣,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奉獻(xiàn)給皇室。
林牧思索一番,開口說道。“出生不能由己,你所面臨的一切煩惱全部來源于你的實(shí)力不足,若你有了絕對的實(shí)力,沒人能要求你什么?!?p> “畢竟,這是這個世界的法則?!?p> 言罷,朱竹云身體猛然一顫,突然抬起頭,而后苦笑一番,說道:“枉我這么久以來浪費(fèi)時間自怨自艾,你說得對,強(qiáng)者為尊,是這個世界的真理?!?p> 朱竹云想著,若自己有了和林牧一樣的實(shí)力,那她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以和竹清離開家族,見一見這廣闊的世界,人情風(fēng)貌。
兩人保持了很長時間的靜默,已是接近秋末冬初,晚風(fēng)已稍顯冷冽,刮在臉上倒也有了點(diǎn)刺痛感。在宴席時,朱竹云穿的單薄,皮褲勾勒出臀部完美的曲線,上身只著一件黑色絲綢衣,裹胸高聳,絲衣下白嫩的肌膚在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朦朧迷離。
林牧見狀,探手放在朱竹云肩膀上,朱竹云身體一顫,美眸當(dāng)即轉(zhuǎn)怒,她不是一個隨便的人,眼前的男子僅僅才見過兩面,雖印象好但遠(yuǎn)沒有達(dá)到肌膚可親的地步,當(dāng)欲怒斥,一股暖意自肩上傳來,蔓延至全身。
“不必如此耗費(fèi)你的魂力。”朱竹云反應(yīng)過來,伸手擋住林牧。
“用不完?!绷帜恋f道,沒去理會朱竹云,閑置的右手上眨眼間出現(xiàn)幾顆鵝卵石。
林牧微微彎腰,兩指夾緊一顆鵝卵石,微瞇眼眸,“嗖!”伴隨著破空之聲,鵝卵石飛出,在湖面上連跳數(shù)下,直到遠(yuǎn)處月光也照不到的地方。
“暖和了嗎?”林牧突然問道。
無厘頭的話語讓朱竹云一時錯愕,如實(shí)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狀,林牧抽出左手,旋即兩手各夾一塊鵝卵石,“嗖!嗖!”又是兩道破空聲先后傳來,兩塊鵝卵石先后飛出,在湖面激起道道的漣漪。
“完美!”林牧揚(yáng)了揚(yáng)手,剛毅的臉龐寫滿了孩童般的微笑,笑的真誠,愜意。
朱竹云眼角跳了跳,感情是為了這個?本姑娘的香肩難道比不上兩塊破石頭?朱竹云在心中癟了癟嘴,卻用余光打量著林牧的動作。
林牧玩的興起,忘了旁邊有一個高冷的女人,眼中只有湖中月,隨著他的動作,湖中月好似炸裂開來,變得四分五裂,而后又慢慢歸于平靜,完整。
“咳,額...”朱竹云臉色不動,輕咳一聲。
林牧轉(zhuǎn)過頭,疑惑的看向朱竹云。
“嗯...給我?guī)最w...”朱竹云冷著臉說完這句話,臉上有點(diǎn)紅暈,不知是酒精作怪還是月色迷人,朱竹云竟感覺眼前的男子有點(diǎn)帥帥的。
林牧手腕一翻,又多出一把鵝卵石,交到朱竹云手上,正欲轉(zhuǎn)身,好似想起了什么,問向朱竹云。
“你會嗎?”
看見林牧投來的質(zhì)疑的眼神,朱竹云好勝心此刻無比的強(qiáng)烈。
“誰,誰不會??!”
揀出一塊形狀最完美的鵝卵石,朱竹云學(xué)著林牧的動作,揚(yáng)手,凝神,瞄準(zhǔn)。
“啪!”
石頭只濺起一個大浪,撲通沒入了湖底。
“真厲害啊朱竹云,這么快就扔過去了,我還沒看清楚呢?!绷帜翛]仔細(xì)看,還以為朱竹云扔的石頭速度快到極致早就已經(jīng)飛到不知何處了。
“那,那可不?!敝熘裨颇樕暇p紅,別過頭去揚(yáng)了揚(yáng)小瓊鼻,不過終于是底氣不足,也不敢看向林牧。
“還玩不?”林牧問道,磨拳擦腳急不可待。
“本小姐露一手就行了,你自己玩吧,幼稚。”朱竹云很是果決的拒絕道,她可不想丟臉。
朱竹云靠在背椅上,欣賞著月色,欣賞著繁星,欣賞著湖面,微微側(cè)頭欣賞著...
林牧玩累了,躺在長椅上,興許是那酒精的緣故,沒有因寒風(fēng)而被吹去,反而發(fā)酵了幾分,不知何時開始朱竹云輕聲說著自己的童年趣事,當(dāng)說到那獵取魂獸卻被追的滿山跑的經(jīng)歷時林牧噗嗤大笑,氣得朱竹云狠狠踹了林牧一腳,兩人就這么笑著,朱竹云講著,林牧聽著附和著。
時間過得很快。
月亮沉入了海底,烈日換了星辰。
林牧赤著膀子躺在地上鼾聲大睡,朱竹云裹著林牧的衣袍,縮著身體躺在長椅上,時不時皺皺鼻擰擰眉。
清晨的湖面是愜意的,有著淡淡的水汽,但到底還是冷意占了上風(fēng),朱竹云抖了抖身體幽幽轉(zhuǎn)醒。
初升的紅日很是撩人,朱家家址地勢高,朝陽的光輝毫無遮擋的撫上朱竹云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
搖了搖頭,頭痛欲裂,朱竹云睜開眼眸,昨日的事情一股腦的傳來,她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和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男人獨(dú)處湖邊一整晚,對于一個家教森嚴(yán)的她是根本不可能允許的。
羞憤交加,羞和一個男人獨(dú)處一整晚,又憤自己的不矜持。
“完了,形象全沒了?!敝熘裨粕鸁o可戀的訥訥道,黑料被一股腦的都說完了,朱竹云眼光無神,眼角掛淚,心頭冰冷,羞意蔓延全身。
瞥見林牧還在睡大覺,朱竹云緊忙收拾一番,拔腿向遠(yuǎn)處跑去,這個地方她一秒也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