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行兇
望著林然失神的樣子,蘇妙音還以為他在顧慮如何應(yīng)付云傾月接下來的“報復(fù)”。
輕輕晃了晃林然的手臂,柔聲細(xì)語道:“林然哥哥不必?fù)?dān)心,此事因我而起,我絕不會袖手旁觀,讓林然哥哥難做的?!?p> 林然想起,云傾月自廢修為前,也說過不讓自己難做的話。
“那林然哥哥,你出手了嗎?”
這才是蘇妙音最在意的。
林然清秀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遲疑,良久之后才沉聲說道:“我們沒有交手,不過她讓我代她向你道歉......”
蘇妙音有點懵。
不是應(yīng)該把那賤女人狠狠教訓(xùn)一頓嗎?
結(jié)果……只是道歉?
“我早就說過了,云師姐不是故意傷我的,是林然哥哥你誤會了云師姐?!?p> “也許是吧?!绷秩恍牟辉谘傻狞c了點頭。
蘇妙音瞪大眼睛,自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啊。
但凡有點智商,都聽得出自己是在婉轉(zhuǎn)的拱火。
可林然,就這么草率的認(rèn)同了?
此刻林然心中,已經(jīng)滿是對云傾月的歉疚。
依舊想不通,云傾月為何要自廢修為。
蘇妙音雖然受了重傷,可是跟廢去修為的云傾月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就算實力不濟敗給自己,自己最多也就是稍加懲戒,給她點教訓(xùn),絕不至于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可她卻毫不猶豫的自廢修為……
就算是日后再重新修煉,可是經(jīng)脈靈海已經(jīng)受損,必定會進境受阻,大不如前的。
難道云傾月真的喜歡自己?
林然不由得心神一蕩。
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更像是云傾月為了自己爭風(fēng)吃醋,才會傷了蘇妙音。
事后面對自己的質(zhì)問,云傾月不愿與自己爭執(zhí),這才采取了自廢修為平息自己怒火的下下之策?
林然輕嘆一聲。
“可能她真的知錯了。”林然隨口說道,想要將這件事畫上句號。
蘇妙音的雙拳驟然緊握。
心中恨極。
云傾月!
把自己傷成這樣,竟然想用一句稀松的道歉來搪塞?
而且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把林然哥哥也糊弄住了!
真是賤人!
蘇妙音氣的要瘋,可是在林然面前,她又不得不保持平日的天真乖巧。
林然卻陷入了天人交戰(zhàn)。
一邊是從小到大對自己不離不棄的蘇妙音。
另一邊是那抹久久不能忘懷的倩影。
十幾年來,林然和云傾月這兩個站在頂端的人,卻因為宗門中圣女不滿十六歲,不得踏出圣女宮的戒條,幾乎沒碰到過幾面。
后來云傾月走出圣女宮,那時林然正進境神速,無心其它,偶爾遇見也都是行色匆匆,幾乎沒有什么交集。
可今天一遇,竟險些讓自己心境大亂。
思緒縈繞,滿腦子都是白天里云傾月那撩人的身影。
林然轉(zhuǎn)向蘇妙音,與她四目相對,同樣清澈動人的眸子,蘇妙音身上莫名有了云傾月的影子。
感受到林然突然加劇的心跳,聽著他濃重的喘息,蘇妙音心中小鹿亂撞。
他不會是想......
蘇妙音低下頭,一臉的嬌羞。
林然急忙閉上眼睛,口中默念心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云傾月的身影反而越來越清晰。
蘇妙音嫩滑的雙手環(huán)住林然強健的身軀,害羞的道:“林然哥哥,你是不是想我了?”
林然的身體猛的一繃。
蘇妙音更加斷定,定是自己的傾城之貌,讓林然方寸大亂。
自己對林然何嘗不是如此?
說實話,蘇妙音的姿色,絕對擔(dān)得起傾國傾城四個字。
無論放在哪里,都絕對是最閃耀的那一個。
但跟云傾月相比,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感受著蘇妙音的溫柔,林然再也無法淡定,回身捧起蘇妙音的俏臉,深深吻了下去。
良久,林然迷離的抬起頭,輕喚一聲:“云師妹......”
蘇妙音一怔,懷疑自己聽錯了。
云師妹?
他是在叫云傾月那個賤人嗎?
蘇妙音有一種天塌地陷的感覺,憤怒,屈辱一齊涌上心頭,一把將林然推開。
“你叫我什么?”
林然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頓時羞愧難當(dāng)。
自己為何會喊出云傾月的名字?
站在自己面前的,明明是蘇妙音?。?p> 跟自己青梅竹馬,許下三生之約的蘇妙音啊!
“師妹,我......”
蘇妙音一把抄起床上的枕頭,狠狠摔在林然身上:“滾!找你的云師妹去!”
林然不知該說些什么,悻悻說道:“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p> 望著林然落寞離去的背影,蘇妙音痛哭出聲。
自己怎么就輸給云傾月了,而且輸?shù)倪@么徹底。
自己的林然哥哥抱著自己,口中呼喚的卻是她的名字。
“云傾月,我與你不共戴天!”
蘇妙音一掌拍向面前的桌子,卻忘了自己有傷在身,桌子轟然裂開,她也噴出一口鮮血。
過了不久,蘇妙音開始后悔將林然趕走。
自己若真和林然鬧掰,豈不是正入了云傾月那個賤人的意?
不等于是把林然拱手相讓?
萬一林然把自己的氣話當(dāng)真,真的去找云傾月了怎么辦?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一旦他們發(fā)生點什么......
蘇妙音就徹底輸了。
“來人!”
剛剛睡下不久的侍女再次被召喚到蘇妙音跟前。
“去丹房,給我拿血祭丹!”
侍女站在那里,瑟瑟發(fā)抖。
血祭丹,那可是修仙界中的禁藥。
可以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傷勢,提升功力的藥物。
一般是為了延續(xù)瀕死者的生命,再圖施救之法時才會用到。
后遺癥極大。
蘇妙音要血祭丹做什么?
她一個侍女可擔(dān)不起這個罪過。
蘇妙音見侍女站著不動,當(dāng)即怒道:“怎么,你也要跟我作對?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
侍女受到死亡威脅,這才驚恐的跑出門去。
剛出門,卻和迎面走來的一人撞了個滿懷。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
侍女抬起頭,看清來人面貌,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接著就被來人一掌打暈。
那人輕輕從侍女身旁掠過,步履輕盈,似乎是一個女子。
蘇妙音正在房中等待,卻忽然感受到一陣寒意。
抬頭往門口望去,卻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云傾月,你個賤人!”
云傾月詭異一笑,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刃,逼近蘇妙音。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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