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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宋很多年

3 霍爾是宋酌

懷宋很多年 瞿鹿 2014 2022-06-12 15:08:08

  她的手仿佛天生就是為了大提琴而生的,一拉一回都極具美感。

  一曲《梁祝》結(jié)束,所有人都酣暢淋漓。

  指揮林鐸笑道:“大家今天這個狀態(tài)不錯,《梁祝》也是我們都熟悉的曲子了,休息休息,保持激情,今天上午再排個兩次就回去吧。”

  林鐸是國家一級指揮,說的每個字都很有分量。

  沈懷茸知道他們指揮的休息休息是什么意思,事實上大家都了解了,有的坐著揉胳膊,有的站起來走走活動筋骨,沒有一個人出音樂廳。

  六分鐘后,林鐸又叫了開始。

  就六分鐘,去休息室走一個來回都不夠,誰會走。

  周五,樂隊在機場接機。

  皖州島首腦是中午到的。

  機場特地清出了一塊地方,右邊樂隊,左邊記者,保安和士兵也在現(xiàn)場進行安全管理。

  為了方便觀賞這場歡迎宴會,機場還搭建了一個全自動化的遮陰棚,安排了全方位的保護措施。

  按照計劃,霍爾一出機艙,《梁?!返那白嗑鸵懫饋怼K麄兪沁@次迎接儀式的重頭戲,決不能出差錯。

  中午十二點整,霍爾的私人飛機準時降落在寬闊的機坪上。

  為了做到萬無一失,飛機飛行的時速,降落的時間,滑翔的速度都是經(jīng)過精準計算的。

  沈懷茸一心都在曲子上,并沒有看從飛機上走下來為首的男人。

  《梁?!愤@首曲子早已飛進了世界藝術(shù)之林,難度高,這次場合也很重要,需得全神貫注。

  霍爾一身剪裁精致的手工西裝,伸出手同王林握手問好。

  男人身形挺拔,高貴滿身,冷峻又不失霸氣。

  他一眼看見了眼前紅裙卷發(fā)拉大提琴的女人,明明所有女演奏者都是復(fù)古紅的裙子,可他偏一眼看見了她,也只看的見她。

  烈日正好,她的紅裙子亮著生機,脖頸和手臂白皙,那張臉也白,還是很好看,拉大提琴的手細長,骨節(jié)分明,沒有半分瑕疵。

  小姑娘打小在貴圈長大,顰笑動人,和光芒一樣明艷,一直是備受寵愛的沈家小公主。

  而現(xiàn)在,她的高傲還在,冷矜還在,但是有一樣?xùn)|西沒有了。

  她好像沒變,可是是真的變了。

  一曲《梁祝》結(jié)束,中華名族交響樂之魂重現(xiàn),現(xiàn)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沈懷茸看到宋酌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狐貍眼瞬間敏感的半瞇了起來。

  她在確認。

  是看錯了嗎?

  光晃著她的眼睛,她真怕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

  霍爾是宋酌,宋酌是霍爾。

  彼時驕陽正烈,她恍恍惚惚看見了他,很平靜,一如多年未見的淡交,只是在內(nèi)心掀起驚濤駭浪,仿佛他們之間從沒有那些委屈磨難。

  可是,不公平。

  宋酌,沒有人會說著離不開又轉(zhuǎn)身離開的。

  沈懷茸輕揉了下酸澀的眼角,不去想那些往事,她是打碎了牙和血吞的性子,硬生生咽下了這六年年的苦。

  任務(wù)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沒有他們樂隊什么事了,林鐸帶著樂隊成員有序的離場。

  宋酌不著痕跡的看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眼底情緒不明。

  她看見他了,她會怎么想?

  直到走出機場,沈懷茸的腳步還是飄著的。

  夏歆看她狀態(tài)不對,忍不住問:“首席,你怎么了?”

  她是個很務(wù)實的女人,也承認別人的優(yōu)秀和自己的差距,因此對這個晚輩喊出首席這兩個字的時候從沒有妒忌。

  沈懷茸臉色蒼白的嚇人,把肩上的大提琴交給她,“夏姐,我不回劇院了,你幫我和指揮說一聲?!?p>  “你這個樣子,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俊毕撵牡睦∷?。

  “不用?!鄙驊讶追砰_她的手,眉心微皺,一個人強撐著力氣離開。

  眩暈感一陣比一陣強,可能下一秒就能倒下去。

  偌大的機場,人來人往,一個穿紅裙子的女孩站在機場外,目視前方,站的筆直。

  她難受得很,又沒開車,已經(jīng)給北璽打了電話了。

  遠遠看去,她高高在上,冷漠的仿佛看不上周圍的一切??墒撬巫弥?,她在硬撐,拿自己的身體硬撐,和五年前一樣。

  太好強了,不肯示弱。

  十分鐘后,書北璽來了。

  “姐,快上車?!睍杯t著急。

  沈懷茸拉開后座的門坐了上去,關(guān)上門,她眉目間的疲憊之態(tài)才顯露出來,癱軟在座椅上。

  黑色西裝男人看著沈懷茸上了車,立馬匯報。

  “家主,沈小姐上了一輛賓利。”

  “跟上。”耳機里的聲音低冷。

  “是。”

  宋酌沒辦法親自過去,只能在暗處護著她。

  他看出了她的難受,他卻沒有辦法陪著她。

  “姐,還行嗎?”書北,璽從后視鏡里看著她,嘴上還在問可是兩只手已經(jīng)加快了速度。

  他是獨子,沒有親生的姐妹,除了沈懷勘和沈霈兩個表兄,就這一個表姐。

  這個姐姐,從小一起長大,處處給他撐腰,他自然也是在乎的緊。

  “死不了?!彼且谉w質(zhì),稍微受涼就能從小感冒上升到發(fā)燒。

  今早上吞了兩顆退燒藥,沒起多大用。但是好在是拉完了《梁祝》之后,沒誤事。

  也還好,沒讓他看見。

  到了醫(yī)院,掛號看病。

  說嚴重也不嚴重,也不嚴重也挺嚴重,是發(fā)燒了,肺部小面積感染,差不多就是肺炎。

  沈懷茸拒絕住院,拿了點藥就回家了。

  “別和哥說,不想聽他嘮叨我?!鄙驊讶着伦约旱綍r候反勁上來了,把哥哥氣壞了,集團得甩給她。

  “好。”書北璽自然是答應(yīng)的。

  “也別和沈霈說,他喜歡大驚小怪。”沈懷茸想起他就覺得頭疼。

  但是還好,一個堂弟一個表弟,兩個弟弟起碼表弟是正常的。

  “放心吧姐。”

  到了沈宅,沈懷茸下車,叮囑道:“慢點開車。”

  “好,快進去吧姐。”書北璽說完,車一轉(zhuǎn)彎就沒了影。

  這就是他的慢點開車,沈懷茸扶額,這個弟弟也只是和正常沾了點邊。

  回了家,林姨看她手上拎著藥,急忙問:“大小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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