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第二春
他疼的涕泗橫流,最后還是江辰怕出人命,才讓人把錢微給拉開了。
姜妧見到這場面也是覺得大快人心,跟陸景城一起在臺下看了許久大戲。
陸景城側(cè)頭看向姜妧:“怎么?見到這種事情,你不害怕?”
“不怕啊!你不是說你會保護我嗎?”
“也是。但是你知道的,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陸景城挑挑眉:“知道嗎?所以我得收點保護費?!?p> 姜妧聽了就要走,卻被陸景城一把抓住了手,“跟你開玩笑呢!怎么還當(dāng)真了呢!”
姜妧被抓住也走不了,見到陸景城笑的放肆慵懶,忽然踮起腳尖,在他臉側(cè)印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陸景城還沒反應(yīng)過來吻就結(jié)束了,只余一點柔軟的觸感,像羽毛一般一遍遍刮拂著他的心。
姜妧臉也有些紅,但是這現(xiàn)場這么多人,她只能裝作表面鎮(zhèn)定的樣子。
她也有些覺得自己瘋了,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陸景城卻跟飄了一樣,一整天都感覺自己腳踩棉花,像走在天上。
還不時用手摸一摸姜妧親過的地方,姜妧每次見他摸那個地方就恨不能剁掉他的手。
可是陸景城那雙手冷白修長,骨節(jié)分明,手背經(jīng)絡(luò)清晰,她有些手控,真有些舍不得。
那就做成模型好了。
姜妧這么想著,南薔卻忽然跳了過來:“妧妧!我現(xiàn)在決定了,我不嫁了!我覺得人這一生還有好多事情可以做,不止有跟相愛之人白頭偕老這一樣?!?p> “嗯!你想通了就好!南薔,我真心為你高興?!?p> 姜妧抱住了南薔,眼淚終究沒能忍住。
南薔也痛痛快快哭了一場:“我現(xiàn)在反正不用化妝了,妝花了就花了!”
姜妧心想沒關(guān)系的,反正她樣子再這么丑,也有人喜歡。
江辰斜倚在夕陽里,獨自抽著煙,看起來似乎堆滿了憂愁。
南薔一眼見到這樣的江辰,覺得他真的好帥。
她向來偏愛這種憂郁氣質(zhì)的帥哥,當(dāng)初就是見到白煦文在樹下看書的樣子,才喜歡上的他。
她躡手躡腳過去,一拍江辰的背:“喂!在這做什么呢?”
南薔這人向來把握不好人與人之間相處的距離跟分寸,鼻子都快要挨到江辰的臉了。
他不知是嚇的還是驚喜的,忽然一聲尖叫,整個人往后退去,掉進了池塘里。
他在水里掙扎著大叫:“救命?。∥也粫斡?!”
南薔奮不顧身的跳了進去,憑著自己優(yōu)良的水性,將江辰給撈了上來。
江辰見到南薔的臉時,感覺心臟撲通撲通直跳,結(jié)果一開口就噴了南薔一臉的水。
南薔一拳捶向他胸口:“你這人,我救了你,你還恩將仇報!你是不是人啊你!”
江辰見到南薔捶他,不怒反而笑了。
他笑起來很好看,又有少年的帥氣恣意,看著卻溫暖干凈,仿若冰雪被陽光融化的瞬間,釋放出的暖意。
南薔見到江辰竟然還笑,也沒心沒肺跟著他一起笑起來。
姜妧和陸景城在后面看著南薔跟江辰這一幕,姜妧是只有欣慰,江辰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陸景城見到他們,卻有些恨自己跟姜妧只怕永遠無法這樣開懷。
姜妧回去的時候,就聽見南薔說:“妧妧!我決定了,我要開始追江辰了!”
“嗯。這是好事。”
姜妧心想她也終于可以放開手腳將白煦文所作所為公諸于世然后將他繩之以法了。
其實她想說,江辰她根本不用追,他們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單箭頭變成雙箭頭,就是雙向奔赴,甜甜的戀愛就可以了。
但是姜妧曾經(jīng)跟江辰說過,南薔喜歡有挑戰(zhàn)性的人事,所以他最好不要讓她太容易就得到,將自己打造一朵高嶺之花,這樣南薔會更喜歡他多一些。
但是江辰卻知道,他根本忍不住。
他沒辦法做高嶺之花,根本也做不到讓南薔追她這么久,被南薔喜歡,他不知道多高興,這種快樂就算他不笑出聲來也能從眼神里看出來。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就算他什么都不說,也會從眼睛里跑出來。
姜妧不想管這倆的事情了,反正江辰一定會讓南薔幸福的。
要是不讓她幸福,她也跟他說過了,肯定饒不了他。
姜妧以為一切都將風(fēng)平浪靜的時候,陸家出了一件大事。
陸老爺子病了,被轉(zhuǎn)入了重癥監(jiān)護室,陸景城半天都沒說一句話。
姜妧看的著急,但是她一向不會安慰人,只能道:“陸景城,別擔(dān)心,爺爺他吉人天相,肯定會好起來的?!?p> 陸景城沒說什么,只是沉默著。
姜妧沉默著陪陸景城在醫(yī)院坐了一下午,見到太陽下山,月亮爬上來,陸定坤和張巧巧一直沒有出現(xiàn),宋婉婉和陸珠看起來倒像是擔(dān)心的樣子,可姜妧覺得他們不過是擔(dān)心老爺子死了之后他們能分到多少財產(chǎn)而已。
宋婉婉拉著陸珠在病房門口哭喊:“爸!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辦吶!這家不能沒有你啊!”
陸珠也在一邊哭喊:“爺爺!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陸景城抬眼看了他們一眼,終究沒說什么。
可姜妧卻不允許他們在這里哭喪似的嚎叫,便走過去道:“你們最好把眼淚收收,現(xiàn)在這里沒有別人,沒有人看你們在這里哭。再說,爺爺肯定會好起來的,你們在這里哭成這樣算是怎么回事?”
宋婉婉卻絲毫不顧及姜妧,冷笑道:“哼!你算什么東西?輪身份長幼我是你的長輩,論資歷,我也比你先來陸家,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教訓(xùn)我了?”
姜妧:“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而且你們在醫(yī)院里本來就安靜,這里還有其他的病人需要靜養(yǎng)休息?!?p> “你到底是個外人,見到爸如今都被送進重癥監(jiān)護室了,還能保持這么冷靜,要我說你跟你媽一模一樣的,都是個冷血自私的!”
姜妧不否認她的觀點,她媽本來就是個冷血而又自私的人,否則也不會虐待她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