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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男配每天都在腦補(bǔ)我愛他

第2章 他當(dāng)真是對你情深義重

  溫苒看著沈勿一步步朝自己走來,雖然他已經(jīng)收了劍,可她還是莫名的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危險。

  她額上的紅點(diǎn)已經(jīng)消失,代表她身上的惡咒已經(jīng)解了,可她還是無法動彈,因?yàn)榻d她的術(shù)法還未解開。

  沈勿似乎是連打量她的興趣都沒有,他抬起了手,指尖輕點(diǎn)她的眉心,這一瞬間,溫苒感覺到了腦海里被灌入了一段記憶。

  秦蘇蘇不是被他踹下深淵的,而是她英勇無畏的提出了要犧牲自己,所以他才無奈的選擇了放棄了救秦蘇蘇。

  這下子,他的形象就變得沒那么崩塌了。

  不過片刻,沈勿收回了手,他拿出了一條白色的帕子慢慢的擦拭著自己的手,一雙笑眼微彎的看著神色間還有茫然的女孩,“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溫苒目光呆滯,“我和秦蘇蘇被魔頭抓住了,秦蘇蘇決定自我犧牲,沈勿無可奈何,只能選擇放棄她,救了我?!?p>  沈勿扔了帕子,笑道:“說得很好?!?p>  霎時,溫苒腦子里恢復(fù)了一片清明,她身體一軟,無力的往前倒下,身前的沈勿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沒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瞅了她一眼,許是覺得她會弄臟自己的衣服,他充滿嫌棄的“嘖”了一聲。

  溫苒再度醒來時,她已經(jīng)躺在了自己閨房的床上,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她老父親那擔(dān)憂的臉。

  “苒苒,你終于醒了!”溫詢神色間很是激動,雖然已經(jīng)有兩百多歲的高齡,還有這么大一個女兒,但是修仙之人都駐顏有術(shù),溫詢看起來也不過是個二三十來歲的,模樣帥氣的青年人。

  溫苒緩了一會兒,按著自己有些疼的頭皺了眉。

  “苒苒,你可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溫苒靠著床頭坐了起來,她不答反問:“我是怎么回來的?”

  “是沈勿把你帶回來的。”提起這個得意弟子,溫詢語氣里流露著欣慰,“我便知道他是個好的,不論是修為,還是人品,都是年輕人里的佼佼者,他能親入險境把你救回來,當(dāng)真是對你情深義重,就憑他對你的這份心思,也會是你的如意郎君?!?p>  聽到“如意郎君”四個字,溫苒嘴角抽了一下。

  溫詢又嘆了口氣,“現(xiàn)在沈勿自請?jiān)谠旎磧?nèi)受罰,苒苒,等你身體好一點(diǎn)了,就去看看他吧?!?p>  “他自請受罰?”

  “是啊,他自認(rèn)為蘇蘇的死是他的過錯,他心中過不去,只能選擇受罰,最起碼能讓自己心里好受一點(diǎn),還有你秦姨,她心里也不好受,最近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和她發(fā)生矛盾了?!?p>  所謂的秦姨,就是溫苒的后媽秦婉婉,秦蘇蘇是秦婉婉帶過來的侄女,真要說起來,秦蘇蘇喊溫苒一聲表姐,其實(shí)她們兩根本就沒有血緣關(guān)系。

  畢竟秦蘇蘇不是自己的的女兒,溫詢也就是對她的死嘆了口氣而已。

  溫苒嘴上答應(yīng)的好好的會去看看沈勿,但她這些日子以來壓根就沒有去過一次,她人緣不錯,聽到她差點(diǎn)就死了,如今臥病在床,有不少人來看她。

  溫苒在床上躺了一段時間也修養(yǎng)的差不多了,雖然她是登仙府長老的女兒,但她也是萬仙府的弟子,不可能永遠(yuǎn)躺著不去修煉。

  她正琢磨著哪天出門好,就有人急匆匆的找了上來。

  “師妹!”一個劍眉星目的少年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無聊打發(fā)時間的溫苒,他面露焦急之色,“你快去幫幫大師兄吧!”

  這個少年便是登仙府的二弟子宴清,他和很多弟子一樣,對于實(shí)力強(qiáng)大,為人磊落的大師兄沈勿很是尊敬與佩服,對于他們來說,大師兄就是他們努力的方向。

  宴清平時對溫苒還不錯,就算不想管沈勿的事,溫苒也不得不看在往日的關(guān)系上問道:“二師兄,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秦夫人找上了大師兄,大師兄才受罰回來,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秦夫人只怕是要找麻煩!”

  自從小時候,宴清按照規(guī)矩叫了一聲秦婉婉師母,就被溫苒追著打了三個山頭后,他便稱呼秦婉婉為秦夫人了。

  也多虧他的“良好示范”,現(xiàn)在弟子們都是很有默契的稱呼秦婉婉為秦夫人。

  溫詢也不管,現(xiàn)在提起來,都是秦婉婉心里的一根刺。

  溫苒只待在自己院子里,哪里也不出去,秦婉婉沒法找她的麻煩,這是聽到了沈勿從造化洞里出來了,所以就去找他的麻煩了?

  她為什么要找沈勿的麻煩,不用想也能猜到。

  宴清以為之前溫苒遭遇了生死危機(jī),所以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沒有緩過來,但是大師兄那邊又不能不管。

  他只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秦師妹的死是我們都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可是人有親疏遠(yuǎn)近之分,你是大師兄的未婚妻,大師兄定然應(yīng)當(dāng)救你,如果換成是我,我雖然不忍無辜之人犧牲,但肯定也會做和大師兄一樣的選擇,因?yàn)榍貛熋玫乃溃髱熜植粌H甘愿受罰,還被良心折磨至今,師妹,這段時間以來,大師兄真的很不好過……”

  聽到沈勿自請去造化洞受罰后,宴清與其他幾個師弟就曾經(jīng)偷偷的去看過沈勿,造化洞內(nèi)一天十二個時辰,每三個時辰便會有一次極端惡劣環(huán)境的變化。

  有時是冰天雪地,有時是烈日高照,身處其中的人每時每刻都在經(jīng)受身體上的折磨。

  宴清與其他人勸沈勿離開,可是沈勿只說那是他應(yīng)該承受的痛苦。

  正如宴清所說,人有親疏遠(yuǎn)近之分,一個秦蘇蘇,在他們心里當(dāng)然是比不過和他們一起長大的大師兄。

  溫苒眼見著宴清都要哭了,想到小的時候,這個二師兄還為自己爬樹摘過果子,她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終于還是起身,“走吧?!?p>  宴清顧不得傷懷,連忙帶路。

  后山這里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這些年輕人皆是身穿白衣,而當(dāng)中那個穿著一身鮮艷的大紅色裙衫的女人就顯得尤其顯眼了。

  秦婉婉是個美人,但也算不上是絕世美人,可她身上自有一股小女兒家的嬌俏可愛。

  當(dāng)年也正是憑著這一點(diǎn),溫詢才能在有了第一美人當(dāng)老婆后,還能被秦婉婉迷的神魂顛倒。

  秦婉婉只是個不能修仙的普通凡人,這些年來她能保持自己那年輕時候的模樣,也都是因?yàn)闇卦兘o她砸了不少靈丹妙藥,對于自己從小養(yǎng)在身邊的外甥女,她是有真感情的。

  也因此,一看到這個放棄了救秦蘇蘇的人,秦婉婉實(shí)打?qū)嵉母械搅藨嵟?,她怒?“我是他的長輩,要教訓(xùn)他也是應(yīng)該的,你們給我讓開!”

  原來是幾個弟子擋在了沈勿身前,不讓秦婉婉靠近,因此才惹得秦婉婉更是大動肝火。

  三弟子洛淮盡量讓自己的態(tài)度表現(xiàn)得恭敬一些,他行了一禮,道:“秦夫人,大師兄才從造化洞出來,身體已經(jīng)不堪受罰,若是大師兄真有錯,還需要受罰,還請秦夫人告訴師父,讓師父來處理。”

  秦婉婉此刻覺得“秦夫人”三個字尤其的刺耳,“我可是你們師父的妻子,是你們的師母,怎么,我還沒有資格處置一個弟子嗎?”

  “師母自然有資格處置弟子,只是我娘已經(jīng)仙逝多年,難不成還托夢給了秦姨娘讓姨娘來代為處置大師兄?”

  聞言,秦婉婉臉色僵硬。

  少女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溫苒同樣是一身白色裙衫,明明是圣潔無暇的白色,卻因?yàn)樗嗝策^于昳麗,反倒是讓她顯得更是美艷不可方物。

  走過來的時候,溫苒也瞥了眼被眾人護(hù)在身后的沈勿,他一身白衣已經(jīng)臟了不少,虛弱到了需要被人扶著的地步,卻并不顯得狼狽。

  同樣,他也看向了溫苒,他的目光里還夾雜著沉默和愧疚,看來他并沒有走出秦蘇蘇的死帶來的陰影。

  但在看到溫苒平安無事時,他眉間微微舒緩了一分。

  宴清與洛淮交換了一下視線,心道有溫苒在,這個局面就穩(wěn)了。

  秦婉婉一看到沈勿與溫苒眉來眼去的,就更是想到了慘死的秦蘇蘇。

  可她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抹和藹的笑容,“苒苒,你身體不適,怎么不多在房間里休息一會兒?”

  自從秦婉婉被溫詢帶回了登仙府以來,她就致力于要當(dāng)一個賢良淑德的后母角色,可這些年來她卻頻頻破功,只因?yàn)闇剀圻@個丫頭,實(shí)在是太能氣人了!

  就說什么“秦姨娘”這個稱呼吧,這不就是凡間之人對妾室的稱呼嗎?

  她是溫詢的夫人,可不是妾室!

  可偏偏秦婉婉去找溫詢告狀,溫詢卻是一臉不滿的對秦婉婉說道:“姨娘里不也是帶了個娘字嗎?可見苒苒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就不要無理取鬧了。”

  被評價為“無理取鬧”的秦婉婉一連好長時間都被氣的睡不著。

  “我要是多休息一會兒,豈不是就看不到秦姨娘在這里無理取鬧了?”

  又是無理取鬧!

  秦婉婉咬了咬牙,“苒苒,你可知道為了救你,沈勿選擇了犧牲蘇蘇,不管怎么說,蘇蘇也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姐妹,難道你就對蘇蘇的死沒一點(diǎn)愧疚嗎?”

  “我自然是感到愧疚的?!睖剀畚⑽⑵^了臉,垂眸擦了擦眼角,如同是拭去了眼角的淚珠。

  其實(shí)不過是靠物理手段把眼睛擦紅了,讓自己的傷感顯得更真實(shí)而已。

  溫苒再紅著眼睛看向秦婉婉,聲音哽咽,“蘇蘇妹妹選擇了自我犧牲,這是多么高尚的情操!又怎么可能不讓人動容?秦姨娘是把我當(dāng)成什么鐵石心腸的人了,難道我在你心里就這么不堪嗎?我做人就有這么失敗嗎?”

  身體剛好,她臉色還有幾分蒼白,如今梨花帶雨,更顯楚楚動人。

  幾位師兄們連忙好言安慰。

  “師妹,我們都知道你心地是最善良的!”

  “是啊,你連見了掉下來小鳥都要送回鳥窩,如此善心,怎會不堪?”

  “秦師妹的死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可是罪魁禍?zhǔn)资悄莻€魔頭,又怎么能怪你?”

  ……

  眾人三言兩語的,可算是把獨(dú)自悲傷的溫苒安慰的情緒平復(fù)了一些。

  秦婉婉的眼皮子跳了又跳,這種裝可憐的手段,以前分明都是她會用的,沒想到卻被溫苒給搶在了前頭!

  此時,沈勿離開了師弟的攙扶,他往前走了兩步,縱使身上血痕累累,但他也還是挺直了背脊,朝著秦婉婉行了一禮。

  他清冷的聲音里沒有波瀾起伏,“沒有救回秦師妹,是我的錯,這件事與苒苒無關(guān),還請秦夫人不要遷怒于苒苒,我愿一人承擔(dān)所有罪責(zé)。”

  一群師弟們著急出聲:“大師兄!”

  “諸位師弟,我知道你們都是好意,只是……”似乎是想起了當(dāng)日秦蘇蘇英勇無畏墜崖的那一幕,沈勿微微垂首,語氣里終于流露出了點(diǎn)不一樣的情緒,“我沒能救下她,這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受罰?!?p>  所有人都知道沈勿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有時候過于正直,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shí),于是所有的人一起看向了秦婉婉。

  仿佛是如果秦婉婉真的打算要對沈勿出手,他們這群人會控制不住的一起動手阻攔。

  秦婉婉心中一驚,她向來知道沈勿在登仙府中名聲很好,卻沒料到他還有這么強(qiáng)的號召力,這群弟子簡直是要反了天??!

  溫苒看了眼沈勿,他站在那里,如芝蘭玉樹,雙眸卻微垂,似是沉浸在那愧疚自責(zé)中還未走出來,沒有人能忍心看到一個原本光風(fēng)霽月一般的人物,會露出這樣的情緒。

  也就難怪那群師兄和師弟們愿意為了他而有那么一種“以下犯上”的沖動了。

  溫苒又看向了秦婉婉,“秦姨娘覺得大師兄沒能救下蘇蘇妹妹,所以心理不舒坦,我們不是不能理解這種心情,秦姨娘覺得,大師兄應(yīng)該救下蘇蘇妹妹,然后看著我去死嗎?”

  秦婉婉壓根就不在乎溫苒的死活,但她面上不能如此表現(xiàn),“苒苒,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雖然我們不是親母女,卻親如母女,你和蘇蘇,你們哪一個我都不能看著出事,那日是情況緊急,可我想那魔頭抓住你們,也只是想求個活路而已,若是沈勿再多些耐心處理這件事,說不定蘇蘇就不用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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