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阿四對幾人擺了擺手,讓大家不要這么緊張,然后給華和尚使了一個眼色。
后者馬上幾步跳上一邊的燈奴,一手將火拍滅了。
蘇綿不得不佩服,陳皮阿四的冷靜,在這么詭異的環(huán)境下。
任誰也不會想到,把自己身邊的光源拍滅,都是希望自己身邊,越亮越好。
但是其實這種情況,身處在黑暗中才是最安全的。
燈奴一滅,四周又一下子暗了下來,如濃霧一般的黑暗,一下子將眾人包圍了起來。
另一邊的燈奴,卻顯得更加的明亮,眾人也‘啪啪啪’把自己的手電也滅了。
一起屏住呼吸,看著那邊的影子,這影子明顯是一個人的,大部分的身體還是隱沒在黑暗中。
讓人覺得非常異樣的是,他奇長的脖子和身上一些,讓人無法言喻的。
似乎是刺,或是觸須一樣的東西,看上去竟然不是像是人類,而是一種…一種鳥類。
最后搞了個烏龍,因為那個黑影,是一只鳥形的石雕,眾人虛驚一場。
華和尚才發(fā)現(xiàn),郎風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
順子道“完了,蟲子跑進腦子里去了,進的太深,挖不出來了”!
胖子“啊”!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挖了挖耳朵,自言自語道“幸虧我耳屎多”!
蘇綿聽他這么一說,莫名的有點想不認識他。
吳邪問順子道“還有沒有得救”?
順子搖頭道“不知道了,在我們村子里一旦中了這雪帽子,死活是聽天由命的”。
蘇綿上前翻了翻郎風眼睛,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銀針出現(xiàn)在指間,快速的在他腦袋下針。
銀針封閉了他血液的流速,希望能幫助他。
吳邪想說什么,終究是沒開口,是??!小棉她是醫(yī)生,怎么可能會不救人。
不過他想當然了,如果是窮兇極惡的人,蘇綿還是不會救的。
就算是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妥協(xié),沒辦法,會醫(yī)術(shù)就是這么任性。(●—●)
不過吳邪覺得,這其實也是好事情,因為這家伙是陳皮阿四手下的人。
到時候,如果和陳皮阿四翻臉的時候,這是遲早的事情,肯定非常難對付。
現(xiàn)在他的人中了招了,他們手里就多了一分勝算,大家都各懷心事。
華和尚拿出一支,不知道是什么的藥,給郎風注射了一針!
“這針,是暫時可以保他的命”。
注射完了之后,他將郎風的外衣脫掉,將衣服里面蜷縮著的蟲子拍掉清理干凈。
潘子對陳皮阿四道“四阿公,這蟲子的毒性很厲害,我們最好快點離開這里,要再有人給蜇一下藥品就不夠了”。
陳皮阿四看了看四周,皺起眉頭,葉成嘆了口氣,把剛才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的事情,說了一遍給潘子聽。
潘子一聽之下,也是疑惑到了極點“你確定,不會是我們走岔了”?
葉成“不可能,我們在那地方怎么走,都還是在原地,還是老爺指明方向,我們才走出來的”。
吳邪突然感覺到,身邊有風一閃,心急的他已經(jīng)摸了過去,一片漆黑中,也沒辦法布隊形什么的。
他硬著頭皮,朝著那唯一的火光就去了,那燈奴離他們也不是很遠。
走了幾步,那影子就越來越清晰,看著也越來越怪,不自覺的一種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起來。
在幾乎走近那燈光,能照到的區(qū)域的時候,他下意識就放慢了速度,埋伏在黑暗里緩慢的,輕輕的靠過去。
那黑色的影子,幾乎就在他的十步之外,瞇起眼睛看著他,一點一點地心跳越來越快。
冷汗開始不停的冒出來,一邊祈禱著老天不要讓他看到,他不想看到的東西。
可是隨著越來越靠近,視野也逐漸清晰,他已經(jīng)意識到,老天可能不會保佑,他們這種盜墓掘墳的人。
眼前的那東西越來越清晰,一下子他連腳步也邁不動,只覺得渾身發(fā)軟,最后竟然整個人,都僵在那里無法動彈。
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看到的,那只能說是一條,巨大的‘蜿蜒’形狀的東西。
但是不是他就不知道了,因為它太大了,他知道最大的蚰蜒,能長到一米多。
但是這一條,顯然更大蚰蜒像蛇一樣,揚起著半個身體,纏繞在一座燈奴上。
他們看到脖子,其實只是它的兩只大毒鄂和長觸須,形成的影子。
無數(shù)的長角垂著,整條巨蟲一動不動,似乎正在吸從燈油里,揮發(fā)出來的氣體。
在蜈蚣科里,加勒比海加拉帕格斯蜈蚣,能夠長到40~60cm。
但是長到一米多的,至今沒有發(fā)現(xiàn)過這么巨大的體型,這條蟲子的壽命,恐怕有上千年了。
四周傳來了幾個人的抽氣聲,吳邪甚至聽到胖子,非常輕的說了一句“你大爺?shù)摹薄?p> 顯然是其他幾個,摸過來的人也看到了,開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想到他們在半路上,看到的那塊刻著蜈蚣龍的,黑色巨型墓道封石。
忽然明白了,為什么東夏人的龍會長著蜈蚣的千足。
看樣子是他們退入到,深山之后,看到了這么巨大的蚰蜒,把它神化為龍的化身了。
吳邪腦子一片混亂間,聽到有人打了幾聲呼哨,意思是“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