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馴獸師面前裝模作樣的和托帕郡王取得了聯(lián)系。
尖頂族士兵的首領做派倒是不怠慢,先擺好架勢如實匯報馴獸師的意思,再不留痕跡的三言兩語闡明了利弊得失,讓托帕郡王自行定奪。
按照他的認識估計,十有八九托帕郡王都不會同意馴獸師的合作請求。
從某種程度上說還有可能玩?zhèn)€倒打一耙的故事情節(jié)。
狠狠敲下馴獸師的竹竿,光明正大的胡亂擺放出幾個理由直接性開口討要好處。
誰曾想整個結果都不在算計中,尖頂族士兵的首領頓時傻了眼。
托帕郡王竟然有別于以往任何時候的搞法先下達指令,讓他全權代表尖頂族士兵無條件的配合馴獸師,如果有必要的話,手中軍權交給對方都是可以接受的選項。
旁邊,馴獸師無聲的笑了。
剛竭力裝出的謙卑和通情達理首先消失,緊隨其后還原成平日里的真面目,他滿臉盡是些高高在上的飛揚跋扈、囂張氣焰。
本該有的客氣話更是在眨眼間里徹底銷聲匿跡,他板著臉咄咄逼人的先開口訓斥道:“你還呆愣著干什么?快些給我傳達指令馬上撤退你麾下的士兵呀?”
“你馴養(yǎng)的四腳獸呢?”
事到如今,尖頂族士兵的首領不畏懼不含糊,他選擇了據(jù)理力爭,“咱們需要同時間下達命令,若不然的話,先撤退的那方豈不吃虧任由對方宰割嗎?”
細究其中的道理確實是那副樣子。
一個突然間后撤,一個仍舊持續(xù)猛攻,那幅血淋淋的畫面無需腦補就能嗅到可怕。
瞬間里,馴獸師意識到自己剛擁有的那種態(tài)度明顯欠缺穩(wěn)妥,他不要多去言說直接啟動體內秘法,在尖頂族士兵的首領面前讓四腳獸往西南退讓。
默默靜站著,看到馴獸師沒有偷奸?;敢獠徽鄄豢鄣穆男邢惹俺兄Z,尖頂族士兵的首領顯然是暗地里松了口氣,他不拖延,立馬緊跟著傳達指令,讓尖頂族士兵和四腳獸脫離接觸。
速度和效果令馴獸師非常滿意。
不過追擊尹托的事情擺在眼面前刻不容緩。
無用的廢話懶得開口說。
又鑒于身前尖頂族士兵的首領算是變成了自己人,馴獸師不需要過多的隱瞞,他三兩下翻找出外觀模樣恰似平板電腦的搜索器,先閉目念念有詞的鼓搗半天工夫,再用力異常嚴肅的劃破自己中指流出幾滴精血附著器具平面之上。
剛黑漆漆看著啥也沒有的器具迅速迸發(fā)出幾絲微弱亮光。
幾秒鐘時間的樣兒,那器具上憑空浮現(xiàn)的幾絲微弱亮光再次發(fā)生新變化,直接形成懸空世界的立體圖畫,猶如懸浮在半空中的鳥窩,周圍附近盡是些氤氳纏繞……
自始至終站立旁邊注意著,尖頂族士兵的首領震驚了,他忍不住好奇先要詢問:“你身前法器上面顯示出的小世界到底屬于哪個地方呀?”
“你看不明白?”
明擺著故意賣個關子,馴獸師反問句鄙視兩下,他把尖頂族士兵的首領完全歸類于傻瓜白癡,“你正待在這上面竟然也瞧不出來?”
咋說話呢?
尖頂族士兵的首領顯得很惱火,偏偏只能憋在心里獨自郁悶。
幸好馴獸師的整個注意力全都停留在器具上。
先借助他腦海意念描繪出尹托的模樣,再運用心神傳送到器具中。
很快,尹托的精確信息便顯示在器具右下角邊沿位置。
純屬某種下意識,馴獸師內心深處燃起幾絲憤怒,他不由得破口罵:“狗日的腳下速度真是不慢??!前后總共才過去了多久呀?竟然偷偷摸摸已經跑到了兩線天峽谷?!?p> 只是他嘴里的不滿剛完,又忍不住咧嘴自顧自的開始傻笑,“天助我也?!?p> “啥意思?”
對馴獸師前后截然不同的表情變化,尖頂族士兵的首領未能看懂其中意思,他不長記性忘記前面剛被羞辱的事兒又咨詢道,“難不成兩線天峽谷藏有大玄機?”
“何止是大玄機呀!”
興奮歡喜中的馴獸師變得是個手舞足蹈,“進入兩線天峽谷就算腳下速度比別人快,那擺放在眼面前的結果,毫無疑問早已注定了是個死期將至?!?p> 為凸顯他的話沒攜帶水分,又在得意忘形中詳細講了關于兩線天峽谷的攻與守,乃至完全區(qū)別于其它位置的地形地貌。
總之他眼里那個尹托只要雙腳踏進兩線天峽谷,必須走完兩線天峽谷才算勉強脫離危險。
該情況對熟悉懸空世界的他來說,幾乎等同于擺在砧板上的肉隨意輕松拿捏?
講到底,無需動用腦子的策略既簡單又特別容易操作。
立即堵住兩線天峽谷的進出口,那無懈可擊的效果叫做甕中捉鱉,中間不管尹托手里面掌握的能耐有多大多恐怖,光是拿命堆就可以把尹托活活堆死。
也源自于此,他首先考慮到四腳獸比尖頂族士兵的速度快。
啥多余話都懶得啰嗦,他命令尖頂族士兵的首領,從東面帶人堵住尹托后退的路。
而他自己攜帶四腳獸從西邊方向堵截。
臨到末了還不忘特別暖心的做出個明確交代,中間若有任何異常變動,他會在第一時間里主動和尖頂族士兵的首領聯(lián)系。
反觀兩線天峽谷,尹托和肖可欣向前方急匆匆的走動著,很快察覺到地形地貌的險峻。
整個峽谷看起來顯得很窄小,最特別莫過于兩邊全是些高不可攀的光滑巖石,幾十丈高度令峽谷底部充滿陰森森的氣息尤其是嚇唬人……
首先是肖可欣渾身上下發(fā)毛受不了,她緊鎖眉頭忍不住提議,“我們要不要退出去呀?在這條峽谷內行走總感覺心里憋得慌?!?p> “真有那么嚴重嗎?”
尹托眼里完全不畏懼峽谷內的陰森恐怖,“這懸空世界屬于沒有原住民的鬼地方,你有啥好要憋得慌的?對于你我而言真正的危險遠不是峽谷,而是隨時有可能從身后殺出的活人?!?p> 按照他的邏輯進行推理,這種地方沒有多少人愿意前來反而更安全。
關鍵還是前面踏進峽谷里的時候,早已認真觀察過周圍附近的地形地貌,兩人真要選擇退出去重新找條路走,其結果不知道會走多少冤枉路才能穿越到對面去。
可眼前這情況,急需找到的幾人不能隨便往后拖著呀?
畢竟,稍有拖延就有可能會導致無法挽回的某種災難在眼前憑空發(fā)生。
然而現(xiàn)在,肖可欣體內萌生出的害怕管不了那么多。
兩眼向前后左右望了又望,她蹦前去用力抓捏住尹托的手,“你現(xiàn)在若是和我堅持不肯退回去,那我只有牢牢抓住你的人不松手?!?p> “內心里不再害怕我平白無故的亂占便宜嗎?”
找準油頭使力惡狠狠的埋汰下,尹托做兩個鬼臉不由得抿嘴取笑,“捏你的手真舒服?!?p> 閉緊嘴巴不答腔,肖可欣選擇耳朵聾佯裝聽不見。
偏偏心思活躍老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老娘身上差不多被你王八蛋摸完了,還用得著在乎這只手么?一邊唧唧歪歪的和我裝腔作勢得意個毛線……
捏,你使勁兒給老娘握捏吧!
老娘心里滋生不出感覺就是安然無恙。
……
哪知兩人沒走出多久,尹托的第六感竟然察覺不對勁兒,他快遞停下向前走的步伐。
兩線天峽谷始終老樣子靜悄悄的,可以清晰聽聞到彼此擁有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