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經過幾番推心置腹的交談,尹托沒失言,立馬幫杜占打通了任督二脈,并重組基因。
隨后沒有做絲毫休息,他讓杜占手里拿著最初用的警棍,全程根據(jù)他給出的提示,緊緊沿著有母親氣息的大致方向挨個打砸房間的墻壁,還總是從最為薄弱的環(huán)節(jié)處下手。
目標既明確又顯得非常簡單,一方面鍛煉杜占對自身技能不斷快速提升的力量的真正掌控,一方面震懾古玩城內專門針對尹托搞陰謀詭計的那些人,哪怕尹托母親被那些人牢牢控制著,也要讓那些人不得安寧始終處于忐忑的焦慮中。
整個操作所獲取的反饋顯示效果確實不錯。
遠程辦公室里面,兩位年輕男人坐在電腦前從剩下的監(jiān)控畫面里,突然看見尹托和杜占出現(xiàn)的影子,一個揮舞著警棍開始砸墻壁,一個走進空地便打坐休息,頓時嚇得大驚失色。
細想下實際情況能不覺得匪夷所思倍感震驚嗎?
專門用以圍困尹托和杜占的場地,四周墻壁全都利用上了鋼板,其強度不僅隨時隨地可以防御槍支彈藥的射擊,同時間還能承受幾枚火箭彈的遠程轟炸。
可現(xiàn)在,兩位被圍困其中的大活人,竟然毫發(fā)無損的從里面走了出來,這不滑天下之大稽嗎?
一位年輕男人先穩(wěn)住心神,他連續(xù)做兩個深呼吸說:“不行,我要打電話先匯報下,今天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拖延了,不然肯定吃不了兜著走?!?p> “讓我跑腿前去吧!”
另一位年輕男人也從不敢置信的驚愕中緩過神來,他快速講出自己的想法,“這里面手機沒信號,內部電話對于頂頭上司,哪有閑工夫守候在話機旁邊等著接聽電話,而負責守電話的女人,一時不被男人玩,自然在被男人玩的路途中,全沒指望的。”
“那,責無旁貸更應該我去?!毕戎v話的年輕男人又開腔極力爭奪爭搶。
只是他嘴里話音剛落地,前面用以進出的玻璃門推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單手摟著穿戴時尚又特別暴露的妙齡女子從外面走進辦公室。
眼睛目光剛好鎖定在講話的兩位年輕男人,他忍不住開口先要問:“你們又爭論什么?”
“曹經理好?!眱晌荒贻p男人放棄原有話題,幾乎是異口同聲的熱情問候道。
當前的曹經理已恢復正常沒了焦慮,他在妙齡女子身上抓捏下很享受別人的恭維,卻沒忘記要繼續(xù)打破砂鍋問到底,“你們剛在爭論什么?”
顯然,他以為兩位年輕男人還是從前那樣子為私事情發(fā)生爭執(zhí),而他從中調停不僅能讓自己樹立威風,還可以從側面上撈取好處。
特別是兩位年輕男人身邊的妹子,他早已垂涎三尺想弄到手舒舒服服的睡幾個晚上。
不過今天讓他失望了。
兩位年輕男人所表現(xiàn)出的態(tài)度有別于以往任何時候,彼此很默契的沒有暗中相互攻擊,而是爭先恐后講述涉及尹托和杜占的驚天消息,希望曹經理自行定奪。
幾乎算得上捅破天的事情,曹經理膽子再大也不敢隨隨便便胡亂做主。
一席話還沒等兩位年輕男人真正講完,他撲到電腦前火急火燎的望下監(jiān)控,隨即顧不上理會自己帶來的妙齡女子轉身便走,這麻煩必須以最快速度傳到老總耳朵里,讓老總抉擇。
集團老總自然是尚九霄,他和秘書小何正在軟禁胡秋蘭的房間里。
小何端坐側面位置,兩眼時不時的向房間門口望幾眼,整個面部神情顯得有些不太耐煩,而他背靠座椅睡著似的,一直都像個透明人可有可無,從頭到尾至少沒有正兒八經發(fā)過聲。
大半天時間在枯坐中不自覺的快速過去,讓胡秋蘭拿在手里翻看的合同,胡秋蘭已經閱讀完。
只是最后,胡秋蘭放下手里合同沒有急著拿起筆在上面簽名。
這其中的原因倒是非常簡單,合同上涉及金額過大暫時拋開先不說,關鍵是不想拋頭露面,因從小到大接觸的生活環(huán)境,讓她做任何重大決定前都很謹慎,內心不敢存有絲毫麻痹大意。
瓷罐子里的銀元保底五百萬元拿出去拍賣,她樂見其成沒意見,可要她在拍賣大會上公開陳述如何獲取的銀元,那是無論如何都難以辦到的事情。
在她內心里,自然不想當眾承認銀元是她家房前壩子底下挖出的東西,一怕自己剛有的財富被泄露,讓別有用心的人盯上打歪主意;二怕曾經把銀元偷偷埋藏在地底下的主人,在知道事情真相以后找麻煩;三怕國家定性為盜賣文物罪……
總而言之存有太多顧慮心,她不敢在合同上隨便畫押簽字。
但如今事情演變到了這個份上,小何作為老總秘書,哪里會允許胡秋蘭猶豫不決拖延下去。
幾秒鐘以前原本有些不太耐煩的面部神情在瞬間里陰沉下來,她清清嗓子抱怨道:“整個合同你都看了,由我們單方面承擔風險幫忙給你開拍賣會,為何猶豫著還不簽字呢?”
“自我感覺事情太大,讓我打電話問下兒子行不?我是個沒見識的農村婦女做不了主。”
胡秋蘭不敢講出心底下不愿簽字的真實原因,她只能找理由搞拖延戰(zhàn)術。
幾天時間以來,她在這間房子里面,不僅丟失掉自由,還喪失權利不能夠向外撥打電話,即使接聽電話都要受到限制,那些該說那些不該說,先必須弄清楚搞明白。
致使現(xiàn)在故意提出自認為通不過的小要求,只要對方不允許撥打電話,她就有充足的理由不要在合同上簽字,明天上午九點鐘又偏偏是舉辦拍賣會的日子,合同內容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未曾想內心篤定的事情竟然會徹底落空。
小何不知哪根神經出了問題,一改以往任何時候的做法沒出現(xiàn)半秒鐘拖延,立馬拿出平日里替胡秋蘭保管的舊手機,胡亂丟在胡秋蘭面前抿嘴笑,“你先打電話,今天不受任何約束?!?p> 事已至此,胡秋蘭哪里還有多余心情理會身前擺放的那份合同,她生怕小何反悔似的,一下?lián)屵^自己手機迫不及待的先撥打電話,誰知忙活大半天時間始終無法接通。
咋搞的會變成這樣子呢?
兒子不會和我差不多也被別人強制性軟禁了吧?
自己爸媽呢?那歲數(shù)哪里經得折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