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之后,阿強酒足飯飽,眼神開始四處逡巡。
可能是喝了酒,可能是想到一會還有一千塊就要到手,他心情異常的愉悅。
男人啊,一開心就容易飄,一飄就容易干出一些出格的事。
何況調(diào)戲小姑娘這樣的事,他就就算事沒有喝酒,也經(jīng)常干。
如今喝了酒,自然只會更加出格。
鄰桌坐著的小姑娘,他老早就看見了。
那皮膚,那臉蛋,那身材……
簡直不要太和他的胃口。
而且,身邊坐著的小白臉,那纖細瘦弱的胳膊腿,一推就倒的那種。
小姑娘們啊,還是太年輕,不知道找男人不能看臉啊。
一口悶了最后一瓶啤酒,阿強嘭的一聲將啤酒瓶子摔在了小情侶的桌子邊。
帶著四分醉意的他臉上露出八分醉意的狂態(tài),站起來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一臉淫笑的看著蕭漁火,問道:“小姑娘,想要睡你,一晚上需要多少錢?”
他身材高大壯實,一米九的身材一百九的體重,哪怕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也能給對面造成不小的心理壓力。
再加上風(fēng)中那晃動的燈光,他熊一樣的陰影徹底籠罩了小情侶的身形。
忽然這樣看著場景,讓蕭漁火心中忍不住突突跳了兩下。
喝酒劃拳說笑話,鬧哄哄的燒烤攤子忽然安靜了一下,周圍的客人都轉(zhuǎn)頭看向這里。
有人眼神驚訝,有人眼神玩味,但更多的是準備直接走人的客人。
“你說什么?”
蕭漁火還沒有說話,江楓先一步站了起來,聲音冰冷。
身高只有只有一米八的他,面對一米九又滾圓的對方,在外人看來多少有些弱勢。
然而,直面江楓的阿強可一點要不這么認為。
對方眼中那冰冷漠然的死寂,就像是上天在俯視一只小小蟲子。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壓瞬間壓在自己自己身上。
就像是琥珀中的蒼蠅,他忽然感覺周圍的空氣變成了冷硬的琥珀,拒絕他排斥他禁錮他。
一瞬間,死亡的氣息沖進大腦,將他不多的醉意沖擊的七零八落。
會死!快跑!
生物的本能拼命的催促著他逃離,可是那種說不出的力量卻壓著他,無法動彈。
冷汗在眨眼間遍布他的額頭。
跪吧跪吧,有這樣威嚴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當了二十幾年的街溜子,面子對他來說,啥也不是。
他想跪,周圍禁錮他的力量未必愿意讓他跪。
那種無形的擠壓感越來越強,越來越大,他忽然有種被塞進粉碎機里,很快就要暴體而亡的感覺。
就咋此時,系著圍裙,左手拿著半生不熟的羊肉串,右手覺著滴血砍刀的老板沖了出來。
人未到,話先來。
“劉強,我老七得罪過你嗎?別忘了,你老家不在這里?!?p> 身材矮小一臉怒容的老板直接攔在小情侶桌前,手舉菜刀,怒斥劉強。
越是小的縣城,越是靠關(guān)系,普通一個外來的街溜子,不犯事都有人想收拾他,何況現(xiàn)在要犯事?
要就看他不爽的家伙,不趁機將他弄個半死,絕對不會放手。
所以,老板這句話是在提醒,也是在威脅。
只要劉強腦子沒有進水,絕對能想明白。
不過此時,劉強有苦難言。
現(xiàn)場中最想跪的就是他,可他跪不了。
場面忽然變化,蕭漁火終于回過神來,看著昏暗燈光中臉色冰冷的男友,有些甜蜜,又有些擔(dān)心。
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盯著這里的一眾客人。
蕭漁火輕輕的拉了拉江楓的手,對上回頭看來的江楓,她遞了一個眼神,
有事我們背后做,這里人多。
江楓笑著搖了搖頭,手指輕輕的在她手背上翹了三下,還不等蕭漁火明白什么意思時,對面那如同熊一樣的劉強忽然趴在地上“噗噗噗”的吐了三口鮮血。
“哎呀,這是酒喝多了胃出血嗎?打電話叫救護車!”
小個子老板神反應(yīng)的跳開,避過噴來的鮮血,大聲招呼著老板娘打電話。
有好事者看熱鬧不嫌事大,順手撥打了110。
場面一時有些熱鬧。
人來人往中,劉強看見江楓冷漠轉(zhuǎn)過頭去,他心中松了一口氣。
這……算是過去了?!
他到底是誰?為何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里轉(zhuǎn)悠一圈,立刻被他狠狠碾碎,他不敢,也不配想這種問題。
劉強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很可怕,好像整個天空都籠罩在層層黑幕之中。
簡單點說,就是他的世界觀,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