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莫名敵視，挑戰(zhàn)
“不知蕭總旗，找我有何事？”古洛趕忙岔開話題。
蕭元方輕哼一聲：“你小子好運氣，得了百戶大人看重。百戶大人，要讓你當小旗官！”
古洛早有預(yù)料，抱拳道：“屬下領(lǐng)命?！?p> 蕭元方瞇著丹鳳眼，道：“聽聞你已經(jīng)是換血二重了？”
古洛自然點頭稱是：“是的?！?p> 蕭元方沉吟：“這倒是難怪，哼哼，可惜了......”
古洛心中好奇，問道：“可惜什么？”
蕭元方笑而不語：“遲些你就懂得了，呵呵，下去吧，從今日開始，原霍小乙麾下由你統(tǒng)領(lǐng)?！?p> “好好干，小旗官雖不是甚么重要職位，但也不是隨便誰都能干好的。”
“這是你的令牌，喏，拿去吧?！?p> 他丟給古洛一塊木牌，木牌上刻有鎮(zhèn)撫司的標志——一把威風凜凜的繡春刀，背后是幾個小字——鎮(zhèn)撫司小旗。
古洛收好木牌，應(yīng)道：“遵命?！?p> “去吧，你的同僚等著你呢?！笔捲狡ばθ獠恍Φ氐?，眼神里仿佛藏著什么東西。
古洛不明所以，只是應(yīng)下，拱手抱拳，就此離去。
古洛離開后，蕭元方眼神虛瞇，慢悠悠地喝了一氣茶水，嘆道：“可惜了，鐵無二這小子，算你運氣不好，我允你的小旗官，飛了嘍！”
鎮(zhèn)撫司衙門，分甲乙丙丁戊己六個大院，每個大院，又分東南西北四個小院，戊院北小院里，古洛的一干同袍們衣著飛魚服，腰挎繡春刀，正等著新上任的小旗官來點卯。
本來，這干緹騎們圍剿暴食妖，受傷不淺，理應(yīng)休息多些時日，但近日陽谷縣不甚太平，急需人手，所以衙門便將他們調(diào)了回來，加了些銀子，權(quán)當補償。
“聽聞古洛要升小旗官了，嘿嘿。”
“是??！我也聽說了，古洛這小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想當初，我和他一塊入的鎮(zhèn)撫司，嘿，這才幾年，他就換血二重了，還升了小旗官！嘖嘖，這人與人啊，確實是沒法比的?！?p> “升小旗官這是好事啊，咱不得敲他一筆？誒，他說好的春風樓請客，可是還沒兌現(xiàn)呢！”
緹騎們圍成一團，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雖然個個身上有傷，但一說起春風樓，全都興奮之極，個個紅光滿面，絲毫不像受傷的樣子。
只有一人，并未融入這個圈子，而是遠遠地尋個角落，雙手環(huán)胸靠著欄桿而立，望著不遠處走來的古洛，眼神中帶著幾分排斥、不甘與憤怒。
這人喚作鐵無二，陽谷縣鐵線拳武館館主的獨生子，兩年前入的鎮(zhèn)撫司，剛成錦衣衛(wèi)沒多久，便被選去當了臥底，潛伏于陽谷縣五十里外長留山中。
前日，他設(shè)下埋伏，與陽谷縣緹騎們里應(yīng)外合，活捉了長留山十余個強盜，立下不小功勞。
當然，他的身份也就此暴露，本來按蕭元方的安排，這次應(yīng)是他伺機上位，替了霍小乙那小旗官的位兒。
然而人算不算天算，古洛得楊琛楊百戶賞識，空降小旗官。
這鐵無二，自然就沒份了。
也正因如此，鐵無二看古洛的眼神，才會那般奇怪，充滿不甘、憤怒與排斥。
古洛手持花名冊而來，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迎來了一干同僚們的拍馬屁。
“古洛，古小旗！厲害?。 ?p> “古小旗威風，是不是該請春風樓了？”
“是極是極，古小旗答應(yīng)咱們的春風樓，可不能忘了??！”
“瞧瞧你們說的什么屁話，人家古小旗這身份這地位，還能少了咱們的春風樓？”
一干緹騎們紛紛起哄，古洛逢場作戲，笑笑道：“各位說笑啦，什么古小旗，只不過是承蒙上頭看得起罷了?！?p> “以后大家，還是喚我古洛就行，不必如此客套?！?p> “至于春風樓，咱擇日不如撞日，我已領(lǐng)了任務(wù)，今日只是巡街而已，下工后，咱一塊去春風樓，我請客！”
“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一干緹騎們自然歡喜，個個歡呼道：“好！”
“春風樓，我來了！”
“紅玉姑娘，我來了！”
“我就說嘛，古洛是大方的人！”
一片歡聲笑語中，唯獨孤零零站在一隅的鐵無二冷冷道：“古洛，我要挑戰(zhàn)你。”
話音剛落，霎時間，場中鴉雀無聲。
“你說什么？鐵無二，你是不是瘋了？”有緹騎皺眉，喝問道。
鎮(zhèn)撫司，乃大乾王朝的暴力機關(guān)，這等暴力機關(guān)，個人武力極為重要，選拔大小人才時，也十分看重個人武力。
于是，數(shù)百年間，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出現(xiàn)——錦衣衛(wèi)中，無論大小官職，新上任時，底下下屬們都可發(fā)起挑戰(zhàn)。
如果挑戰(zhàn)成功，則由挑戰(zhàn)者承擔著一官職。
這一不成文的規(guī)定，雖然有些不講道理，但也有他的好處。
錦衣衛(wèi)整天行那打打殺殺的事，若是在武道上，無法令下屬們信服，怎能統(tǒng)領(lǐng)好他們？
武者大都是心高氣傲的主，想讓他們聽命令遵指揮，最好的辦法，便是打服他們！
話雖如此，實際上，這一規(guī)矩已經(jīng)好久沒人用了。
特別是在這小小的陽谷縣......
“古洛，按錦衣衛(wèi)規(guī)矩，今日是你上任的第一天，我有資格挑戰(zhàn)你?！?p> “如果你輸了，小旗官的位子，你得讓給我！”
鐵無二忿忿地說，雙眸有些赤紅。
他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才掙來的功勞，好不容易有機會坐小旗官的位子，憑什么被這勞什子古洛奪走？
而且，觀這小子的氣血，不過平平而已，自己去年便入了換血二重，這小旗官，怎么著也應(yīng)該自己當吧？！
古洛示意眾人噤聲，目光平靜地看著鐵無二：“我知道你，你以為，是我搶走了原本屬于你的位子？”
鐵無二眸中血色更重，他并未說話，但那冰冷的眼神，赫然就是這個意思。
“鐵線拳，鐵無二，請！”他拉開架勢，雙拳一攥，一股鐵血悍然的氣質(zhì)就此流露，眸中兇光一閃，死死盯著古洛不放。
古洛眉頭微皺：“你想清楚了？你我并無甚么仇怨?！?p> 他有些無語，自己是運氣不好么？怎么平白無故的，又冒出個仇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