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世界本源的講述,李峰算是對白衣過往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以往還覺得那家伙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在見過后土她們后知道了白衣也是一個不靠譜的二貨,現(xiàn)在才知道他的身世是如此的凄涼。
別人認賊作父也就算了,白衣他倒好,親身父親變成了不共戴天殺母仇人,同父異母的兄弟沒一個省油的燈,不是背景高的嚇人,就是萬年老六,躲在背后陰人,甚至還有裝瘋賣傻掩人耳目的,這一家子人個個都是極品。
“你知道他的過往后,還會在意他是外來者嗎?”
“呃……”他沒想到世界本源會這樣問,感覺世界本源比他這個人類還像人類,感情之豐富讓人咂舌,和無情的天道就像兩個極端。
說實話,他從沒在意過白衣是不是外來者,還是那句話,白衣又沒做對不起三界的事,根據(jù)個人的喜好去判定一個人的好壞,本來就不公平。
“既然你已經有了……”
“嗯?”
世界本源話說到一半就沒了聲音,像是被人掐斷通話般,搞得李峰莫名其妙。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阻止世界本源?能和世界本源抗衡的他只知道一個那就是白衣,只不過白衣才不會這么無聊,如果真是白衣,剛才碰見鴻鈞的時候白衣就會出手,既然沒出手,就說明他完全不在乎這些。
就在李峰納悶時,他沒發(fā)現(xiàn)血色道路上那些殘破的兵器正在抖動,就像一個膽小的人見到了一個恐怖的東西,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嗖!”
一把斷刃從地方飛起,向著前方飛去,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所有的兵器都飛了過去。
“哐哐哐”
所有兵器都飛了起來,像是被人操控,向著前方百米開外匯聚,武器在空中碰撞,發(fā)出哐哐聲,漸漸的一張由兵器組成的寶座出現(xiàn)在前方。
這么大的動靜早就引起李峰的警覺,劍椅的出現(xiàn)讓他懷疑這里有人在操控,剛才和世界本源加上眼前的變化,說沒人操控打死他都不信。
對著一個紫胖子甩了甩手,示意讓它去探探路,免得有什么機關陷阱一類的東西,小心使得萬年船。
當紫胖子安然無恙的走出四五米后,李峰的心也稍稍放心一點。不過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這里除了前世的記憶,還有其他什么是一概不知。
突然一只骷髏手破石而出,一把抓住紫胖子的腳踝向下拽,想要把紫胖子給拉入地下,紫胖子措不及防下,一只小腿被拉入地下。
李峰見狀一柄飛劍凝聚飛出,直插地下把束縛的骷髏手擊碎,然而不等他松口氣,又是四五只骷髏手破土而出,這次不等他做出反應,紫胖子就被全部拉入地下。而地面這時也有了其他反應,一具具殘破不堪的骸骨破土而出,替代了原本的血色道路,組成一條由骸骨鋪成的尸山血路。緊接著,大地開始顫抖。
等地動山搖過后,一座高臺拔地而起,劍椅正在最高處,李峰只能仰視才能看見劍椅的輪廓。
無形的威壓向著下方席卷而去。
見此情況,李峰連忙后退,距離高臺上百米,這才退出威壓的范圍。隨著他的移動,腳下的綠地也在不斷蔓延。
一邊是代表著希望的生,一邊是絕望的死,兩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不該來!”
一道沙啞的聲音突兀響起,隨著聲音的出現(xiàn),周圍的場景再次發(fā)生變化,從無底深淵,變成了血與火的戰(zhàn)場。
劍椅上出現(xiàn)一個披頭散發(fā)的身影,依靠在劍椅上,單手托腮像是在看著李峰,對方的容貌被一層霧氣遮擋看不清,不過李峰還是能判斷出對方的身份,他就是前世。
前世的出現(xiàn)是李峰沒想到的,按理說,記憶碎片應該不會驚動他才對,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是什么東西吸引了他?
李峰沒有回答對方,鬼知道回答后會不會觸發(fā)什么東西。而是試探性的再次派出一個紫胖子,得到命令的紫胖子,邁著小短腿,小心翼翼的靠近對方。
當腳踩在尸骨道路上時,并沒有發(fā)生奇怪的事情,反而有一道微風從紫胖子身上吹過,讓控制紫胖子的李峰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連帶的紫胖子也哆嗦了一下。
“奇怪!這里怎么會有風?”
“白癡!”
前世見李峰沒有回答,反而再次派出紫胖子探路,直接說出心里對李峰的評價,在他的地盤,還當著他的面試探,不是白癡是什么?
聞言,李峰也知道自己犯二了,不過這點傷害對他來說,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傷害,臉皮堪比城墻加一個菜板的厚度,只要他不尷尬,尬尷的就是別人。
讓紫胖子繼續(xù)探路,然而,紫胖子沒走出幾步路,李峰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原本胖嘟嘟的紫胖子居然在慢慢縮小,表面更是出現(xiàn)只有人類才會出現(xiàn)的皺紋,背脊佝僂,和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沒什么區(qū)別,對紫胖子的控制也受到的干擾,像是有人在搶奪紫胖子的控制權。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前世在搞鬼,立馬調動精神力加強對紫胖子的控制,并一心二用順著那股侵襲的方向進行反擊。
可是讓李峰吃驚的發(fā)現(xiàn),他的反擊如同泥牛入海般沒掀起半點漣漪,一拳打在棉花上,對方根本不給他對碰,換個方向繼續(xù)攻擊。
面對像泥鰍一樣的前世,李峰恨得牙癢癢,跟在后面一路猛追,勢必要把這縷精神力給碾碎,前世在前面不緊不慢戲耍李峰,并且通過紫胖子刨析李峰,紫胖子兩人的戰(zhàn)場。
“你知道我在這里呆了多久嗎?”
“關勞資什么事,又不是勞資把你關在這里的,再說,你丫的有手有腳不會跑嗎?”同樣是一縷精神力,李峰被玩的死死,一點主動權都拿不了,早就一肚子火了,剛才告誡自己小心的思想,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凈,他現(xiàn)在只想找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