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崖手上拿著文件,聽見聲響抬起頭來。
他還是戴著金絲鏈條眼鏡,薄唇殷紅似血,西裝外套脫了搭在椅子上,穿著白襯衫,袖子挽了一截露出一截手腕。
光從他身后渡進(jìn)來,襯的他周身白茫圣潔,和一屋子精致被人用心設(shè)計過的風(fēng)景同框,仿佛他真的斯文又矜貴。
故青白臉上神情淡淡,面不改色走到溫崖面前。
“主領(lǐng)你找我?”
溫崖緩緩抬眸,“顧……墨?”
故青白點頭。
溫崖把手邊文件推過來,薄唇輕勾,“看看這個?!?p> 故青白疑惑拿起文件。
溫崖不急,就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文件很厚,內(nèi)容就只有幾個。
那天故青白被荊俞一句話堵的自爆是顧墨后,溫崖就開始收集顧墨的生平。
十幾天時間,把顧墨的老底幾乎全挖了出來。
“女扮男裝?”溫崖嗓音由遠(yuǎn)而近,低沉磁性,“故正驚養(yǎng)的是個女兒還是兒子?!?p> 故青白一臉清冷,“是,個人原因,重生后女扮男裝。”
“你死的時候多大來著?”
“二十二。”
“那你醒來多久了?”
“半個多月?!?p> “電腦水平?”
“一般。”
“一般?故青白的學(xué)生說一般?”
“曾經(jīng)成功攔截過紅玫瑰黑骷髏?!?p> 一問一答的兩人都慢條斯理的,這場帶著考驗的問話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
到最后突然溫崖站起來,臉和故青白挨的特別近。
故青白鼻息之間全是溫崖身上如松如古樹的味道。
溫崖勾著唇盯著故青白,距離在縮小。
故青白屏住呼吸退了一步。
卻被溫崖拉了回來。
他手炙熱,故青白手腕像被鐵緊箍著,她抬頭神色清冷不解,“主領(lǐng)?”
溫崖看著故青白面部表情放開手,恢復(fù)正常距離,嗓音中帶著微微不屑的笑意,“你怕什么?離我近點。”
故青白不動。
兩人距離近在咫尺,呼吸糾纏。
“故青白?!睖匮峦蝗怀雎?,嗓音帶著笑意。
他說話音量低的只能兩人聽見。
故青白愣了一下,瞳孔對上溫崖藏在鏡片之后的瞳孔,只一秒故青白就穩(wěn)住心神,拉開兩人間有些過于曖昧的距離。
“主領(lǐng)為什么突然叫老師名字?”
溫崖半瞇著眼睛,語氣少有的不羈,“沒什么,你先出去吧?!?p> 等故青白出去后,白色隱藏門被人推開,荊俞走了過來。
溫崖隨意的靠在桌沿邊上,抬手解開兩顆紐扣,漏出鎖骨和大片胸膛,一枚玉葫蘆掛在脖頸間。沒有其他人在,放肆慵懶極了,“你覺得怎么樣?”
荊俞有些欲言又止,溫崖半掀開眼皮看過去,荊俞只感覺如芒在背,“對比之后,像顧墨百分之八十,像老師百分之五十。這是對比視頻和資料圖析?!?p> 溫崖點頭,荊俞心里有事,不想多待。
溫崖卻不急著讓他走,抬眸瞬間眼尾有些發(fā)紅的邪氣,“有什么方法,可以百分百確定是哪一方?”
荊俞略微思考,“從心理學(xué)角度出發(fā),一個人長期處于高強度困境和壓力中,會不自覺的露出破綻。到時候再看是誰,就很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