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道:“你認識?”
葉傾城也很好奇:“你一直在臨海,怎么會認識?”
女子腳上是雙價值不菲的專業(yè)跑鞋。
白色T恤和黑色闊腿褲包裹著豐潤的身姿,前凸后翹,腰肢纖細,明眸善睞的加上那鵝蛋臉,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美女。
這大概能知道為什么大伯母年輕的時候,會被葉老大搶走。
巫戰(zhàn)道:“那天夜里,多謝你通知!”
“是我媽讓我通知的,只是沒想到這老頭快了一步,在我通知之前就把他們轉移走了!”
葉傾城沒太聽懂。
大伯母道:“我也沒料到,他們那天還會把我們轉移走。”
“就是我們原來在東勝大酒店,夜里不是突然被轉移了嗎?”
葉傾城這才明白。
巫戰(zhàn)道:“你學的是飛刀?”
“飛刀,還有長槍!”
長槍?
這年頭,男子學的都少,她一個女子學這?
老乞丐連忙道:“小娃娃,你快說說,救你的和教你武功的到底是什么人?”
“師……師父?”女子一見老乞丐愣住了:“師父,你怎么在這,我……”
“我不是你師父!”
“師父,你都不認我了嗎?”
“我……哎呀,我真不是!”老乞丐記得跳腳。
巫戰(zhàn)道:“他可能真不是,所以他很著急找到你的師父。因為他腦子受過傷,三十年前的事記不起來,找到你師父,他也許能幫上忙!”
“真的嗎?可是……太像了?!迸与y以置信。
大伯母道:“果兒,你也覺得是吧?”
“嗯!”
唐果兒點著頭:“但仔細看來,還是有些不同的?!?p> 老乞丐驚喜了:“對對對,肯定有不一樣的,你說說,哪不一樣?”
唐果兒認真道:“我?guī)煾鸽m然也不修邊幅,很邋遢。但身上沒有酒味,沒有酸臭味!”
老乞丐聽了笑容一僵。
“還有,我能感到前輩很強?!?p> 老乞丐又笑了。
“但是……我?guī)煾父鼜?!?p> 老乞丐傻眼了:“小娃娃,你是故意的吧,你哪看出他更強了?”
“?。俊碧乒麅簱u搖頭:“我只是實話實說,有這感覺。但是前輩剛才說你記不起來三十年前的事?”
“沒錯,對!”
“這一點可能是一樣的?!碧乒麅旱溃骸拔矣浀糜幸淮螏煾敢舱f過,他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不知來自何方,他記不得三十年前的事。”
“有時在夢中依稀能看到某些片段,但很快被驚醒。醒了,就忘了!”
老乞丐呆住了:“又是三十年……”
“啊……”
“你們這些王八蛋……你們敢咬我!”
“巫戰(zhàn),你這個畜生,你這個混蛋,我……”
旁邊葉老頭被咬的大聲叫著。
“吵死了!”老乞丐聽著一邊大聲哀嚎頓時大怒,一股強大的氣勢如同山岳鎮(zhèn)壓而下。
噗!
葉老頭嘴里一口鮮血直接噴出。
幾個人轉頭看著,此刻的葉老頭渾身鮮血淋漓,身上的肉不知被幾個“兒子”撕咬下來了多少。
他們不是真的要吃老頭子的肉。
只是一塊塊撕咬下來,發(fā)泄恨意。
他們每個人都滿嘴是血,但都沒有停止。
葉老七更是大聲叫著:“老畜生,你到底是從哪把我弄來的?我親生父母呢,我親生父母呢?”
“說……你是不是把他們殺了?”
“還是你從他們手里把我搶走的?”
“說!”葉老七最為憤怒。
其他人也臉色猙獰的吼著,手狠狠的扣進葉老頭肉里。
葉老頭本就中了他自己的毒,痛得無法忍受。甚至巫戰(zhàn)都不知道,葉老頭的毒到底是怎么針對身體各地方產生疼痛的。
極可能是放大了疼感!
此刻,一群人對他又抓又咬。
無法無力反擊的葉老頭,此刻只能扭動身體,大聲嚎叫來減緩一絲痛苦。
但是作用并不大。
葉老頭渾身的神經都在顫動,冷汗早就浸濕了衣服和毛發(fā)。
本來因為歲數大有些凹陷的雙眼,現在直瞪瞪的凸出來布滿了血絲,像要爆裂一般。
脖子上和額頭上的青筋緊繃著。
沒人咬他的脖子,生怕不小心把他要死了。
這么多年有多少恨,此刻所有人都爆發(fā)了出來。
唐果兒冷冷的看著葉老頭,她的手在顫動,手中悄然無聲的多了一把飛刀。
大伯母知道女兒的想法:“想去,就去吧?!?p> “媽……你不恨嗎?”
“恨,可是一刀捅死他相比,看著這場景我心里才舒坦!”大伯母死死地盯著葉老頭:“我就要看著他哀嚎,看著他多年養(yǎng)大的兒子,一口口的把他的肉咬下來!”
“他沒想過有這么一天吧。”
“他自以為掌控一切,掌握整個葉家人的命運?!?p> “他沒想過有一天會這么死吧!”
大伯母冰冷的臉,也恨不得上去死死地咬幾口:“等你死了,被咬的只剩下一個骨架,我就把你的肉和骨頭扔出去喂狗!”
唐果兒高聳的胸脯起伏,心中極為不平靜。
當年,這“爺爺”一掌拍死了她。
她雖然還小,可一直都記得。
她見到這老頭回來,好心好意的端水給他喝,不過就是沒走穩(wěn)滑了下,把水灑了而已。
連一句罵聲都沒有。
她迎接的是死亡!
巫戰(zhàn)道:“你想要殺他就去!”
唐果兒看著巫戰(zhàn):“你……應該比我更想要殺他,我知道你是怎么殺了狼王的,怎么殺了葉峰的?!?p> “相比之下,葉老頭是葉峰的教導人,他應該讓你更恨?!?p> 唐果兒道:“此刻,應該你對他這么做才對!”
“我去大吼大叫,我去虐殺他,撕咬他?”
“這哪有被他一直掌控,一直壓制,一直被他虐待的養(yǎng)大的兒子,這樣對他讓他感到疼痛和恐懼呢?”
“反正他的結局都是死,先這樣看著,我的精神同樣解恨,同樣愉悅!”
“最大的解恨不是親自動手,而是讓他承受比你自己動手更大的痛苦和恐懼!”
葉老頭大聲吼著,聽了巫戰(zhàn)的話才真的感到恐懼。
這人不是不殺他,而是要讓他先被他養(yǎng)大的人給虐一遍。
這才是最殘忍的事!
巫戰(zhàn)說著,秦太阿極快的進來:“巫兄,你看!”
“這么快?”
葉老四讓人去驗的可還沒來呢!
“那是,我是誰啊!”秦太阿說著,幾張紙扔到了巫戰(zhàn)手中。
“怎么樣?”葉傾城很著急。
巫戰(zhàn)看著笑著,轉頭看著葉傾城,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他們真的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換而言之,你們之間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大伯母道:“那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