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跟屁蟲虛,殷凡來到了鎮(zhèn)上最好的飯館,查德大叔內(nèi),雖然擁有點石成金是能力,不過出門在外能少惹事就少惹事,財不露白的道理殷凡還是明白的。
點了半只烤雞,配上一枚烤土豆和香腸,再來一大杯清爽微甜的啤酒,殷凡著實滿足。
付賬時,沒有選擇使用金幣,而是掏出了故意留藏的銀幣和銅幣,掩人耳目。
“啤酒,烤雞…烤牛排…牛排就算了,老子咬不動,啤酒呢查德?快給我上?!?p> 一個踉踉蹌蹌身影走進了餐廳,身上的酒味穿透餐廳的重重氣味鉆進了殷凡的鼻子眼,殷凡皺了皺眉,這聲音有點耳熟。
回過頭,看見一個牙齒焦黃的老頭,醉醺醺的走進餐廳,身上高檔的皮衣高腳靴連扣子都系歪了,一副小人乍富的模樣。
看見他,殷凡的火騰的一下冒到了頭頂,沒等飯店老板招呼他,一腳把他踹出了飯店。
“你,你知道大爺我是誰嗎?別回頭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老頭就算被人踹了出去,酒已經(jīng)沒有完全醒來,瞇著滿是眼屎的眼睛,看向襲擊者。
“是嘛,我到真想知道我自己怎么死的,但沒人告訴我,不過你很快就知道你怎么死的了,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黃牙老頭瞇著眼睛,心里有些疑惑,仔細打量眼前的年輕人,直到遲鈍的大腦都快冒了煙,才想起眼前的年輕人是誰。
“我想起來了…我的襪子還沒收,酒我不喝了,不用送?!?p> 老頭別看又老又丑,這兩下還真不賴,從地上連滾帶爬,瞬間竄出去好幾米,緊接著就是撒丫子狂奔。
“真是冤家路窄呀?!?p> 殷凡搖了搖頭,三步兩步追上了老頭,然后又是一腳,蹬在了對方膝蓋窩上,老頭腿一軟,撲騰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哎呦…別別別…饒命饒命?!?p> 老頭還沒從疼痛中恢復(fù)過來,一只明晃晃的長劍尖抵在了他的鼻子上。
“再跑一次,我就把你的鼻子割下來,然后把你埋在那個坑里。”
“老爺,我錯了,別割我的鼻子。”
看著對方草莓一樣的酒糟鼻,惡心的要命,移開了長劍,并且在老頭昂貴的皮衣上蹭了個干凈。
“這是我新買的衣服,別毀呀,你可真是個敗家子。”
老頭心疼的看著被蹭出個口子的皮衣,心疼不已。
“敗家子?你拿我錢買的,你現(xiàn)在說我敗家子?”
“反正…錢我是花光了,不過,如果你能信得過我,咱倆去多挖幾個坑…不久就能回本…”
“刺啦?!?p> 嶄新的昂貴皮衣上再次出現(xiàn)了一道口子。
“再說這種屁話,我就繼續(xù)割?!?p> “是…好吧…我錯了…”
捂著皮衣,感覺老頭在乎皮衣比小命還重要。
“我問,你答,完事我也不找你要錢了,不過你要是敢騙我,我發(fā)誓我會再次找到你?!?p> 老頭深深點了點頭,連焦黃的門牙都收了起來。
“在這個鎮(zhèn)上,有沒有騎士?!?p> “他們的打扮是什么樣?!?p> 殷凡意圖尋找快劍士的蹤跡,一名效忠于別國的騎士,忽然出現(xiàn)在北方,孤身一人,報名后不留活口,就算現(xiàn)在殷凡沒有殺掉對方的能力,那至少也要避開對方。
“有…有一名騎士?!?p> “他的武器是一把大斧子,穿著半包裹皮革的戰(zhàn)甲…他應(yīng)該是領(lǐng)主駐守在這里的,一般不會出現(xiàn)?!?p> 當?shù)氐尿T士,并不是快劍士萊納德,殷凡緩了一口氣,再往南走,應(yīng)該就不會再與他相遇了,萊納德的劍術(shù)勝卡爾太多,哪怕是騎士中,也是上層精英,殷凡趁著鯰魚輕敵偷襲還差點死掉,對上萊納德自己的魔法根本用不出來,西蒙記憶中那閃電般的一擊,直接封喉…
“到我走之前,你都給我盯著,有騎士來到這個小鎮(zhèn),第一時間告訴我,我走之前,會再給你一點好處費。”
大棒加甜棗,打的老頭樂得開花,趕緊點頭答應(yīng)。
收起刀鞘,殷凡回去了旅店,卻不知幾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完了全過程。
“原來那老東西的錢是從他那來的呀,聽那意思,好像還有?”
“那老東西剛回來就把錢花干凈了…得瑟了好幾天,不行,咱幾個也得享受享受。”
“他有把劍,看起來應(yīng)該有點東西,咱打的過嗎?”
“笨蛋,打不過可以偷襲呀,給他一悶棍,怎么著都栽了?!?p> “嗯嗯,他看起來挺瘦的,應(yīng)該是哪家公子哥走丟了吧,嘿嘿?!?p> 查德大叔飯館內(nèi),四人就這么敲定了計劃,悄悄跟上了殷凡。
殷凡現(xiàn)在體質(zhì)沒有任何提升,依舊是一個騎士仆從的身體,但精神力可是一位真正的扭曲魔法學(xué)徒,不用回頭就感應(yīng)到了身后的幾人。
輕輕握住腰部右側(cè)的短刃,那把被他用扭曲魔法制造的粗糙短刃,殷凡藏在了腰部右側(cè),有準備的戰(zhàn)斗可以正手去抓左腰的長劍,遭遇戰(zhàn)時右手反手抓握短刃,迅速出鞘殺敵,或者給自己騰出抽劍的時間。
前方是空無一人的道路,身后是三名心懷鬼胎的劫匪,殷凡正在考慮怎么解決他們時,忽然感應(yīng)到了前方房屋拐角,有一道心跳聲。
緊握短刃,隨時準備出鞘,以靜制動。
“啪。”
就在殷凡接近之時,前方那人一把石灰照著殷凡的臉散來,尋常人必定會被迷住雙眼,失去戰(zhàn)斗力,不過殷凡有提前準備,身形一側(cè),躲開了這把石灰。
于此同時,短刃出鞘,自下而上一次撩擊,刺向?qū)Ψ降暮韲担砗蟮娜郎碛斑@一瞬也近身了過來,悶棍卷著風聲就要朝著殷凡后腦襲來。
幾人配合極好,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這事,可殷凡提前有準備,躲開了那石灰粉,悶棍就比殷凡的短刃來的慢上一秒。
“刺啦?!?p> 喉嚨大開,黑色的血液如柱般向前方噴涌而出,殷凡側(cè)身向這即將死亡的劫匪身后閃去,躲掉了身后那道悶棍,手持木棍的男子被同伴的鮮血結(jié)結(jié)實實噴了個著。
三名劫匪對殷凡的暴起目瞪口呆,尤其是那被淋血的家伙,更是直接愣住了,沒有及時再次攻擊,給了站在被歌喉的劫匪身后的殷凡拔劍的機會。
一腳踹倒捂著脖子的劫匪,他已經(jīng)死定了,拔出明晃晃的長劍,沖向面前的三名暴徒。
剩下的三名暴徒,沒什么兄弟情義,但為了錢財,依舊襲向了殷凡。
淋了一身血的劫匪手持木棒,朝著殷凡腦袋砸來,殷凡并不會什么上好的劍術(shù),只能抬手防御。
結(jié)果鯰魚卡爾這把劍,就生生斜卡進了木棒里,一時間居然拔不出,而對方身后的兩名手持短刀的劫匪,已經(jīng)近身了過來,眼看就要被扎成篩子,殷凡一把伸手抓住那根卡住的木棒,發(fā)動魔法。
木棒霎那間改變形態(tài),變成了一根尖朝后的木矛,突然變化的武器讓這名暴徒?jīng)]反應(yīng)過來,那木矛就輕而易舉的刺入他的胸部,扎破了肺部,卡在了肋骨之中。
迅速閃身,離開了兩把短刀的攻擊范圍,但兩名劫匪卻還在長劍的攻擊范圍之內(nèi),閃躲的瞬間回手一劍,一氣呵成,一只握著短刀的手掉落在地,兇神惡煞的劫匪霎時間一死兩重傷。
反應(yīng)過來的最后一名劫匪,失去了所有戰(zhàn)意,驚慌失措,棄刀而逃。
剩下一名捂著斷手哀嚎不止的劫匪,和一名說不出話,只能口吐血沫的劫匪,殷凡一句廢話沒有,一劍一個,送他們下了地獄,誰知道他們手上沾著多少無辜者的血液。
只可惜,逃走了一名,以殷凡的身體素質(zhì),追上那腎上腺素飆滿的劫匪,確實很困難。
長劍在尸體上蹭去血液,殷凡看見四個身影遠遠朝著自己走來,同時帶來的,還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可怕氣息,與虛的氣息不同…其中充滿了死亡和殺意。
已經(jīng)入進劍鞘的長劍,再次拔了出來。
隨著四道身影逐漸靠近,殷凡看清了最前面的那一道身影…是剛剛逃走的劫匪,此時被一雙蒼白的手掐住脖子,死活也無法掙脫開。
劫匪的雙腳,雙臂,如同火焰燒過的灰燼一樣漆黑,并且隨著振動不斷碎裂飄散,四肢就這樣眼睜睜的消失了,這劫匪的臉極度扭曲,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你叫什么?”
蒼白的男子平靜的問了問手中劫匪的名字,隨后側(cè)耳在劫匪的嘴邊聽了聽。
“我知道了。”
手一松,死尸倒地,化為黑灰,在殷凡眼前腐爛殆盡。
面前的三名黑袍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了里面蒼白的頭顱和密密麻麻的紋身。
“你好,狄薩克的神選者?!?p> 圖克盯著殷凡,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