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柄長劍在李白手中舞舞生風(fēng),他身姿靈動(dòng),劍花美妙深意十足。修長的劍身在月光下發(fā)出幽幽的白光,像一條從天而降的皎潔玉帶,輾轉(zhuǎn)騰挪、纏綿悱惻。
時(shí)不時(shí)的微微錚鳴之聲,仿佛在向張小寶訴說著它的鋒利。
張小寶看到此處,不知為何突然來了興致,對著不遠(yuǎn)處正在沉浸式舞劍的李白開口喊道:“太白兄,不曾想你劍術(shù)竟如此高超、技法之卓越,令人觀之嘆為觀止。不如趁著如今興致盎然,親自教我一二劍招,我也盡興一回?!?p> 聽聞此言,正在舞劍的李白隨即停下身形,心中大喜。未曾多想,只見他將手中長劍作勢甩出,輕松隨意。
但在張小寶的眼中,那柄長劍在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之后,竟閃著寒光直奔他的胯下而來,劍身寒光閃爍,速度極快。
幸虧張小寶眼神不錯(cuò),而且年輕氣盛,在發(fā)現(xiàn)勢頭不對之后,第一時(shí)間雙手撐地猛的用力向后躍起,伴隨著劍身傾斜著插入地面一尺之深,他剛好躲過劍身,差一點(diǎn)兒就斷子絕孫。
下一秒,回過神來的張小寶看著穩(wěn)穩(wěn)插入地面的長劍,此刻還在微微顫抖。
“太白兄!你要?dú)⒘宋覇崤笥???p> 張小寶驚魂未定,扯著嗓子瞪大眼睛對著醉洶洶、身形還在不斷搖晃的李白大喊大叫道。
“抱歉了社畜高僧,方才一時(shí)盡興,沒有掌控好力道,居然忘了你們出家之人不擅長殺生之氣如此龐大的武器。”
李白見此情景,臉上歉意十足,只好摸著腦袋搖搖晃晃的道歉,連忙解釋是自己剛才舞劍太過盡興,加之酒意上涌,這才太過忘我,只想著瀟灑一回,卻忘記了張小寶根本不會使劍。
“罷了罷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這酒蒙子一般計(jì)較?!?p> 張小寶知道李白這是屬于無心之舉,畢竟之前與他一起飲酒作樂的、大多都是些征戰(zhàn)沙場的老油條,或者整日練武的練家子,哪像自己這般手無縛雞之力。
“嘿嘿嘿……”
李白見張小寶并不與他作過多的計(jì)較,便心中放松了下來,便撓了撓頭,尷尬的賠著笑。
張小寶沒有再找李白的麻煩,起身走到長劍旁邊,將手握在劍柄之上,稍一用力準(zhǔn)備將長劍拔出。不曾想竟沒有將長劍從地下拔出來,略顯尷尬。
見自己這般尷尬,張小寶臉上有些掛不住,便用盡全身力氣,不曾想這一下竟然摔了個(gè)大屁股墩,就更顯尷尬了。
“哈哈哈!”
看到張小寶這連續(xù)吃癟的景象,李白又是忍不住放肆大笑了起來:“社畜高僧這么多年以來,是不是只顧著修心了,卻忘記了拳腳功夫的修行?這身手如若將來身逢亂世,又如何能夠求得一息安穩(wěn),更何談?wù)虅μ煅???p> “這就是太白兄你多慮了,在我們那個(gè)世界和時(shí)代,整個(gè)社會政通人和,百姓都是安居樂業(yè),社會治安穩(wěn)定和諧,更本就不需要整天打打殺殺,故而自不用會些拳腳功夫。就算會一些功夫,也是沒有施展的地方。”
張小寶摸著隱隱吃痛的屁股,有些不服氣的做出解釋。
“這世上果真能有如此仙境?那好吧,怪不得高僧如此思維開闊,行事風(fēng)格更是別具一格。那我明年更是要到貴地一趟,親眼見識見識這桃花源地。”
李白有些向往,又是一番不吝夸贊。
接下來,在李白的一番耐心教導(dǎo)之下,張小寶大致了解了一些基礎(chǔ)的劍術(shù)知識,經(jīng)過大半個(gè)小時(shí)左右的熟悉和練習(xí),耍起劍來竟也是有模有樣。
練完劍術(shù),二人意猶未盡。
“太白兄,聽說你還會些相撲之術(shù)?”
張小寶雖然滿頭大汗,但仍然興致不減,扶著長劍氣喘吁吁的問李白道。
“這你可算問對人了,李某不才,曾跟一位朋友修習(xí)過一丟丟的相撲術(shù)。怎么,社畜高僧也有興趣?”
李白有些自豪的夸贊自己。
“實(shí)不相瞞,真有一丟丟的興趣?!?p> 張小寶如實(shí)回答。
“那好吧,我來與高僧切磋一二。”
說罷,李白起身擺好架勢。
張小寶見狀,也一同起身。
終于,在被摔得七葷八素之后,張小寶也是安分了下來,連忙擺手示意自己累了要歇會兒。
李白也不再不依不饒,順勢躺了下來。
“高僧的那首詩真的是為我所作的嘛?現(xiàn)在想想還仍然有些小激動(dòng)呢?!?p> 看著張小寶滿頭大汗的狼狽模樣,李白十分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也不完全是?!?p> 張小寶聞言緩緩開口,坐起身來挪到火堆旁飲了一大口酒,伸手擦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十分認(rèn)真的回答了李白的問題。
“哦,此話怎講?”
李白頓時(shí)來了興致。
“我曾有過一段算不上艱苦的求學(xué)經(jīng)歷,認(rèn)識了一些十分有意思的朋友。在最終分別的時(shí)候,情深意切之時(shí)便作了這首詩。如今用在你我二人身上,便也顯得相得益彰了?!?p> “原來如此,我就說高僧的詩作中情感充沛到我們這兩三日的相遇,仿佛承載不住這份深情?!?p> 李白自嘲的說道。
“太白兄還是小瞧了你我二人的情誼,說實(shí)話,相比之前那些友人,你更適合這份情誼。”
張小寶實(shí)話實(shí)說。
“哦,真的嗎?”
李白喜出望外。
“那是自然,出家人不打誑語!”
“哈哈哈,真令人欣喜呢高僧。明日你便要離開,下次相見也不知道會在何年何月。知音難覓,我有一物相送,還望高僧莫要推辭?!?p> 說著,李白伸手摘下腰間一枚玉佩,同時(shí)將劍穗挽在其上,一并遞給了張小寶:“還望高僧莫要忘記這份情誼,也不要忘記來年春季賞花之約?!?p> 張小寶鄭重接過玉佩,同時(shí)嚴(yán)肅說道:“與太白兄的相遇之情,在下永生難忘。太白兄大可放心,來年春暖花開之日,便是你我再見之時(shí)!”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夜色漸濃,二人意興闌珊,便和衣而睡。
聽著李白很快便響起的“震天裂地”的呼嚕聲,張小寶也感覺一陣?yán)б庖u來,也是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