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國公爺?shù)姆磽簦?/h1>
國公爺匆匆返回姜府東院,正看見了張大人抬著自己心腹的尸體,從祠堂出來。
他面色難堪,可出口的話卻十分溫和:“張大人您可不必縱容小女胡鬧!也還不知這人是不是刺客呢,您還是先忙西府的案子吧!”
張大人心口一跳,假裝遲疑問道:“國公爺何出此言?”
國公爺立刻笑著說:“難道不是小女麻煩您調(diào)查姜燁被嚇的事情嗎?這孩子真是胡鬧!”
張大人看了一眼死尸身上的黑衣,和已經(jīng)登記在冊的兇器匕首,似笑非笑地說:“恐怕國公爺誤會了,令愛只是為西府刺殺安提供了一點證據(jù),沒有報案姜燁被嚇。
她倒是提及了姜燁遭遇刺殺的事情?!?p> 他朝著國公爺拱了拱手,直接命人抬走了尸體。
笑話,你們父女兩個斗法,一邊是鎮(zhèn)國公府,一邊是鎮(zhèn)北王府,我誰都得罪不起,自然要按照規(guī)矩,秉公辦理。
若張大人就敢這么明晃晃偏幫國公爺睜眼說瞎話,鎮(zhèn)北王府不撕了他,那些不安分的同僚和檢察院也得要了他的命。
左右,他會如實記錄,上交給大理寺查驗真?zhèn)巍?p> 他們京兆府是管理京城治安的,這種謀殺朝廷重臣和世子的大案,還是讓大理寺頭疼去吧。
張大人走的瀟灑,可國公爺鐵青著一張臉,就朝著姜姒的金瑤閣而去。
遠遠的,他就聽見金瑤閣一片歡聲笑語,心中驀然生出一股怒火!
他在西院累死累活,這群人在這玩樂享福!
還有姜姒這個孽障,明明知道東院這個黑衣人是他的手筆,竟然敢往西院的刺殺上攀扯,真是要父女不死不休了嗎!
“天氣君親師,姜姒還真能反了天不成!”
他大步走近院子,還沒靠近兩廳就大喊:“孽障!你給我過來跪下!”
他疏忽看見了姜燁,又加了一句:“也帶那個小畜生過來!”
涼亭一時安靜了下來。
姜姒正欲起身,二舅舅大聲喝止:“好孩子你在這坐著!我看誰敢對你怎么樣?!”
國公爺聞言大踏步過來,站定在涼亭入口:
“陸二爺未免手伸的太長!我姜偕在自己家里管教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行的!”
“孽障!你不過來跪著、就去莊子上為你母親守靈去!”
姜姒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又是莊子,上輩子她在莊子待了5年,從12歲到17歲沒得到一點大家族養(yǎng),反而受婆子欺侮!
陸二爺和陸三爺接連出聲:
“姒兒你就坐在這,我看他敢!”
“姒兒你不要怕,舅舅給你做主!”
可姜姒還是掙脫了弟弟的手,慢慢朝著國公爺走了過去!
國公爺面上一喜,繼續(xù)叫罵道:“還有那個小畜生,一起過來跪著!”
姜姒腳步?jīng)]有停,繼續(xù)往前走,嘴里諷刺的說道:
“國公爺,你喊我與弟弟畜生和孽障,那么作為我們的父親,你不就是大孽障和大畜生嗎?”
國公言聞言臉色大變,立刻揚起了手,就要大步跨上去打人。
姜姒沒有躲,反而迎上去了一步,“您當著兩位舅舅和表哥表姐們的面,就要如此欺辱于我!
沒有一點父親的樣子,難不成還要我做個孝子賢孫嗎?”
話音未落,她的手疏忽摸上了腰間的鞭子,直接握緊鞭子一揮手,便朝著國公爺舉起的右手打去。
國公爺沒有防備,右胳膊挨了鞭子,火辣辣的疼。
他立刻更加生氣了,受傷的手沒有躲避,直接朝著姜姒的脖子抓去。
顯然他已經(jīng)起了殺心。
兩位舅舅和表哥、表姐店們都急急往這里趕,可惜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而姜姒的另一只手疏忽掏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閃刺了出去。
國公爺?shù)氖秩缭俨蛔岄_,恐怕會被匕首挑斷手筋。
他手上一躲,卻用腳猛地朝姜姒身上揣。
而姜姒也用匕首,朝著國公爺?shù)拇笸榷ァ?p> 國公爺似乎本著大腿受傷,也要踢到姜姒,就在這時,幾道疾風過來,是兩雙筷子三個酒杯。
分別來二舅舅、三舅舅和幾位表哥。
姜姒一個靈巧地轉(zhuǎn)身,疏忽一腳踢上了國公爺?shù)拇笸?,教他的腿噗哧噗哧兩聲扎上了三根筷子?p> 國公也一聲痛叫,雙眼噴火地望著姜姒,“你這個孽障!竟然對我用匕首!還想謀殺了我不成!”
直到這時,姜姒才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國公爺:“經(jīng)歷過昨晚姜燁被刺殺,難不成我對你還沒有防備嗎?”
國公爺冷冷的說,“天地君親師,我若要打殺你們,你們便也得受著。”
而兩位舅舅和幾位表哥、表姐先后圍在了姜姒周圍,國公爺也終于收起了心中的殺心,就那么冷冷的看著。
而姜姒也收起了匕首,抬頭和他對視:“父親,我恐怕要叫您失望了,您大可宣稱我是個不孝女,你這樣的父親真是令人恥辱!”
國公爺冷冷的笑,”好得很,我若在外說你一句不孝,你還能交到什么樣的朋友?許給什么樣的人家?這一輩子有何面目做人?”
姜姒開口:“好!父親,我便等著看,我能不能好好的活著!
一直等到,害死我母親的那些人全都挫骨揚灰!”
國公也爺悚然一驚:“你這個賤人,莫不是西府是你們的手筆!”說了話扭頭看了一眼姜姒二舅舅。
幾個小的確實不知情,一臉迷茫。陸二爺又怎么會讓他輕易看出什么。
姜姒便驚奇的問道:“父親您這是什么意思呢?害死我母親難道與西府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國公也一時噎住。
他惡狠狠地留下一句:“姜姒你目無尊長,我便罰你到莊子上與你母親守靈,直到出嫁,不可回府!”
“你弟弟頑劣不堪,便交給柳姨娘教養(yǎng)!”
說完,他便惡狠狠地盯著姜姒。
姜姒就要開口。
而沉默了許久的陸二爺開口說道:“姜偕!你真當我陸家無人不成,許你這樣欺負我妹妹的一雙兒女!”
“你若敢叫人強行帶姜姒去莊子,我便敢叫人堵了你這國公府。然后再請圣裁!”
國公爺一聲冷笑,忍不住脫口而出:“好,那就看看圣上更看重我鎮(zhèn)國公府,還是更懼怕你鎮(zhèn)北王府!”
此話一出,這里的人都是悚然一驚。
可是事到臨頭,輸人不輸陣!陸二爺便冷冷一笑說道,“打嘴炮有什么意思?咱們就手上見真章吧!”
國公爺拂袖而去,連大腿上的三根筷子都沒有管,走得虎虎生威,不叫他們看見自己的一點虛弱。
直到離了金遙閣好久,他才蒙的拔出三根筷子,一揮手招來兩個暗衛(wèi),小聲說道:“從今天起,你們給我好好盯著里面的那些人,正當這大昭國是他鎮(zhèn)南王府家的不成?”
暗衛(wèi)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