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夢一樣,寥寥幾筆,就一生就一天,就結(jié)束了,沒有語言,沒有留言,一切真的就像夢里那樣,好不真實。
那是多年以后,他得了抑郁癥后,對我說過的話,他說每天過得好累,就像烈獄般,死亡并不是終點,而是生命的解脫,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那幾年我很不理解他說的,知道我親身經(jīng)歷過后,活著確實不能夠灑脫,如果那天我生病了,我放棄治療,我希望可以坦然死去,因為我準備好了。
后來他解脫了,我又因為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牧老爺子帶著三個孩子,來到一處老宅,房子有些陳舊,像是很久沒有人住過。
牧槿很好奇的,問爺爺這是誰家呀!
牧老爺子說這是牧家的祖宅,平日里都是他一個住,你父母哥哥姐姐奶奶都搬到新城區(qū)里頭住了。
除了偶爾有時間會回來叨擾我這老頭幾日。
自從牧槿出生后,也就直接搬到島上去住,沒人搭理,房子也有落灰了,好在家具用品齊全,稍微打掃一下,就能住人。
牧老爺子請人打掃一番,瞬間干凈整潔。
他把宮晟安排在二樓的客房里,這孩子滿頭大汗,面目掙扎,像是坐著什么可怕的噩夢,怎么都喚不醒。
而雅兒擇被牧槿帶到一處花園,嬉戲水里的魚兒,由于牧老爺子及時遮住她的眼睛,才沒有看到父母的慘狀,所以這孩子暫時沒有什么問題,可是他哥哥就沒那幸運了。
五歲的孩子一個似懂非懂的年紀,要說她不懂死亡的定義是什么?她怎么可能不懂。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兩孩子以后不知該如何是好?
僅僅半日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轟動整個鄂斯爾督城,媒體相繼報道。
有人爆出死者是克拉斯特.拉恩多國宮家的幼子及妻子,前些日子攜家眷一起,移居到我市居住,沒想到才短短數(shù)月,就在我市慘遭殺害。
上面的人,對此事也是特別的關(guān)注,畢竟這么大個人物死在我市,怕是他們家族那邊也不好交代,對本市經(jīng)濟發(fā)展也有影響。
上面的人,開了一次緊急會議,有官員給上面的人,看了案發(fā)現(xiàn)場拍的視頻,有人發(fā)現(xiàn)牧老爺子出現(xiàn)案發(fā)現(xiàn)場。
晚上九點多,兩個女孩吃過晚飯后,以早早入睡了。
只留下牧老爺子一個人煎藥,早前他去一位老朋友那里開了幾副安神的中藥,希望能調(diào)理調(diào)理宮晟的身體。
這孩子受了這么大的罪,到現(xiàn)在還沒醒來,待會還得為他調(diào)理內(nèi)筋心脈。
逼出心脈郁結(jié)的惡血!
“咚咚咚……”一陣陣敲門聲響起。
牧老爺子有些納悶,都這么晚了,還有誰呀來訪?
于是他放下手里的扇子,往樓上的兩個房間加了警戒。
他小心翼翼的來到門后面,提防著門外的人。
提高嗓門大聲說話,“誰呀?老頭子我年紀大了,最討厭別人打擾我清修了,晚上不待客,趕緊滾蛋?!?p> 門外的人,悠哉悠哉的,談笑自若,“老爺子還是從前一樣,氣勢洶洶,學(xué)生自知打擾到你了,但是事出有因非見你不可?!?p> 牧老爺子一聽聲音非常熟悉,并快速打開大門。
此人正是鄂斯爾督城當今的領(lǐng)導(dǎo)人,夏爾.迦勒德。
后面還跟著兩位精神矍鑠,白發(fā)紅顏的高齡老人。
看樣子地位應(yīng)該很高。
牧老爺子打量著他三人,其中一位老者開口笑道,“牧老頭,怎么的連我都不認識了?!?p> “哎!牧老頭看到我們怎么也沒見你高興啊,還擺出這幅模樣來。”
只見那老者有些不高興。
綁著個臉,又一個老者見局勢不妙,紛紛出來解圍。
“老兄弟,你別生氣,老徐就這倔脾氣,你別當真,我們都到你家門口了,不請我們到里頭坐坐?!?p> “你也真是的,多年前不辭而別,我們這棋盤局上少了你,就如一盤撒沙,不禁打呀!”
說話間向后使了個眼色,便耷拉著這位老兄弟往里走。
剛才那個說話的老者叫祂瀚清,是一位政治家,鄂斯爾督城能有今天的發(fā)展,也有他的一份力。
至于先前的那位,徐開克,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老將軍,前城主的舊部下。
牧老爺子一行人,來到堂廳。
祂老不忘調(diào)侃牧老爺子,“牧老頭,你這屋子一大股中藥味,難怪多年不見,原來是身體抱恙?!?p> 牧老爺子氣的夠嗆,“你這老匹夫,少調(diào)侃我,我身體硬朗著呢?!?p> “壞了!”牧老爺子這才想起還煎著藥,急忙跑到廚房查看。
他連忙關(guān)火,還好發(fā)現(xiàn)及時,藥水熬的剛剛好。
后面的眾人往廚房瞟了幾眼。
牧老爺子盛著藥水,走到那幾人跟前,語重心長的長吁一口氣。
“我知道今晚,你們來找我的目的,跟我來吧!”
說完一行人,踏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二樓的客房。
一進門,就散發(fā)著一種獨特的氣勢。
床上的男孩,嘴里不停念叨著,像是入了某種夢魘,無法掙脫,清醒過來。
男孩臉色蒼白,唇角發(fā)紫,直冒冷汗,浸濕透了衣服。
牧老爺子從別的房間里,翻出自己孫子之前穿過舊衣服給宮晟換上。
“這孩子的人爺爺,是我年輕時,接到任務(wù)出使訪談,那時候認識的,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一晃多年過去,老朋友也去世了,如今他的兒子兒媳慘遭殺害,留下兩個孤苦伶仃的孩子。”
“真是命運作弄人!”
“你們想問我為啥出現(xiàn)在哪里?”
“我也是今日剛還好回來,買東西時偶遇這倆孩子,提及是舊識,所以打算見孩子父母一面?!?p> “不巧發(fā)生這樣的意外,所以先將這倆孩子安頓在我這里。”
“日后再做打算!”
牧老爺子一臉惆悵,雙手緊緊篡著拳頭,一口氣說完話。
“藥快涼了,徐老頭幫我扶起這孩子?!?p> “一會兒還得為他運氣,這孩子心結(jié)淤堵,夏城主一會兒還得幫我一把?!?p> 牧老爺子安排他們做事,他們也沒有多說一句話給老爺子幫忙。
這三人就這樣,徐老扶著宮晟,牧老爺子一點一點灌藥,夏城主運氣療傷。
祂老爺子雖然智商超群,但終歸是普通人。
看著他們也幫不上什么忙,索性就在附近溜達一圈。
三人合力,終于把宮晟體內(nèi)的淤血逼了出來。
一灘黑色烏血咳出,宮晟氣色也紅潤多了,只是還沒清醒。
徐老爺子征征納悶,“按道理說,這氣色好多了,怎么還不醒呢?”
夏城主按著他的話,思索片刻,接過他的話,“不是他醒不過來,而是他不愿意清醒過來!”
“隨他去吧,這么大傷疤是需要時間調(diào)和的,平時藥食同源調(diào)理身體很快就會恢復(fù)的?!?p> “看樣子他應(yīng)該沒事了,老師我們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