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徽見李鵬輝昏厥過去頓時松了一口氣,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足有一個半標準足球場大小的黃土碎石小盆地中。
開戰(zhàn)前這里明明是原始森林來著,又去檢查了一下被鎮(zhèn)壓的血煞靈后。
楚云徽這才接通通訊道:“報告,目標已經(jīng)制服......請上級指示。”
坐鎮(zhèn)指揮中心的一眾領導也大松了一口氣,廖忠咧嘴笑道:“指揮中心收到,辛苦了屠夫同志。”
趙方旭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道:“大家都在,接下來該怎么處理這個李鵬輝呢。”
說起這事高廉、徐翔和任菲就感覺有些丟人,李鵬輝縱橫三大區(qū)他們拿人家沒辦法。
結(jié)果李鵬輝跑到陸南來就被人收拾了,同時還解開了一直困擾著他們的謎題。
“趙董,如果那些八字純陰的普通人是因為李鵬輝丟掉性命的話......李鵬輝還是押送回俺那嘎達做后續(xù)調(diào)查比較好?!?p> 沉默了一會兒東北大區(qū)的負責人高廉率先開口,雖然丟人但該承擔的責任還是得承擔起來。
徐翔和任菲在聽完高廉的話后,都將目光投向了嘴角快裂到耳根的廖忠身上。
人是陸南的同事抓住的,本就該陸南大區(qū)負責處理。
就算是大區(qū)處理不了上報董事會,到了董事會啥案子還不能處理呢。
高廉從徐翔和任菲的目光中讀懂了他們的意思,他們不介意事情在哪兒處理,只要是看陸南的負責人怎么說。
“老廖,這事真得多謝你手底下的伙計......?!?p> 在廖忠開口前高廉急忙開口道:“但是李鵬輝終究是從我的轄區(qū)跑出來的,他留了一堆的案底在那嘎達呢?!?p> 本來廖忠是想自己處理李鵬輝的,但一想到自己要照顧閨女兒改口道:“既然老高你都這么說了,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吧。”
“趙董,您看......。”
高廉也沒想到廖忠這么好說話,急忙轉(zhuǎn)過頭一臉殷切的看向趙方旭。
對于趙方旭來說只要這件事不鬧到他手里就行,至于是高廉處理還是廖忠處理對頭來說都一樣。
趙方旭淡淡的道:“既然陸南的同志不愿意擔這個擔子就移交到東北吧,另外老廖......辛苦一下前線的兄弟,幫忙把人押送去東北吧?!?p> 廖忠一聽趙方旭的話臉色驟然一變,讓他負責把犯人押送去東北,這還不如自己處理李鵬輝來得簡單。
趙方旭猜到了廖忠在想什么,輕哼一聲道:“這次任務的經(jīng)費我上次就支付了?!?p> “至于什么時候支付的你自己問你的伙計,老高......李鵬輝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p>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趙方旭這么安排肯定是在敲打廖忠。
廖忠也反應過來,趙方旭好像是在針對楚云徽。
再聯(lián)想到剛才楚云徽用的鎮(zhèn)靈符和五雷符,廖忠也想明白了趙方旭說的經(jīng)費。
“好的趙董,我這邊沒什么問題......但老高那邊怎么弄?!?p> 楚云徽私自截留公司的物品,他這個負責人的確要負一定的管理責任。
但廖忠不覺得楚云徽有做錯什么,如果沒有截留下這些對靈有奇效的符箓。
那這次的抓捕任務將會很難辦,血煞靈這玩意可是邪門得緊。
高廉急忙拍著自己的胸脯道:“放心吧老廖,俺定然不會虧待你的?!?p> 廖忠咧嘴一笑道:“老高,剛才你也看到了的......為了逮住李鵬輝這王八蛋?!?p> “我可是把壓箱底的符箓都拿出來了,上清派的鎮(zhèn)靈符、天師府的五雷符,這東西我可是耗費了不少心血才弄到手的。”
趙方旭一聽廖忠的話就感覺非常郁悶,暗想楚云徽能跟廖忠攪和到一起肯定是因為他們臭味相投。
都是辦正事的時候絕不含糊,但碰到無關緊要的事鐵定要犯渾。
現(xiàn)在廖忠這么一弄,楚云徽截留公司物品的事情就完全揭過了啊。
高廉聽完廖忠的話樂呵呵的道:“多大點事兒,俺高家近些年雖然沒落了?!?p> “但幾張符箓還是拿得出手的,這樣吧老廖......俺賠償你十張鎮(zhèn)靈符、兩張五雷符?!?p> “同時這次押送李鵬飛的經(jīng)費俺也包了,不過現(xiàn)在你得先墊上......事后找俺報銷就行?!?p> “仗義老高,哈哈哈哈......那這事就這么定了?!?p> 廖忠也沒想到自己會從高廉手里撈到這么多的好處,但轉(zhuǎn)念一想又感覺高廉有事瞞著大家。
不過看破不說破,只要高廉不做出違反公司規(guī)章制度的事情他們也懶得過問。
“屠夫同志,還請你原地看守李鵬輝......接下來要麻煩你將人押送到東北大區(qū)?!?p> 廖忠當即通過無線電,將李鵬輝的處理結(jié)果告知了楚云徽。
“屠夫收到......?!?p> 雖然楚云徽不知道廖忠和東北大區(qū)的負責人做了什么PY交易,但可以肯定廖忠大賺了一筆。
以廖忠的性格自己至少能分到一半的好處,自然楚云徽也不會掉鏈子直接答應了廖忠的安排。
很快哪都通快遞公司的大隊人馬,陸陸續(xù)續(xù)的來到了楚云徽和李鵬輝交戰(zhàn)時造成的盆地中。
楚云徽在感覺到有人過來時,急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和冰絲面罩以防自己的真容被人看到。
哪都通的員工們過來這里的任務是清場,平時執(zhí)行清場任務時都是收斂尸體、清洗血跡,將現(xiàn)場有可能暴露異人存在的痕跡抹除干凈。
但他們從沒有見過傳說中的負責宰殺牲畜的屠夫,可今天哪都通的員工們親眼看到了傳聞中的屠夫。
楚云徽坐在李鵬輝的身上,微微低頭鴨舌帽的帽檐就遮住了小半張臉。
鼻梁以下的區(qū)域則是被冰絲面罩緊緊包裹著,再加上面罩自帶的圖案光憑肉眼根本清楚云徽的真容。
“你就是屠夫同志吧,你好......我是清理科的霍來福?!?p> 一個身穿哪都通工作服,大概有四十來歲的矮個男子帶著四個人高馬大的員工來到楚云徽身打起招呼。
楚云徽站起身來和霍來福握了握手,霍來福繼續(xù)道:“按照上級的指示?!?p> “要求我們協(xié)助你看管人犯,先讓我們把閉元針和銬子給他戴上吧?!?p> 閉元針是公司專門用來對付異人的道具,實際上李鵬輝的全身筋脈都被楚云徽用天蠶絲截斷。
根本用不著再給他上閉元針的,李鵬輝全盛時期都不是楚云徽的對手,現(xiàn)在更不可能從楚云徽的看管下逃脫。
不過人家是聽從指示來協(xié)助自己看管人販的,楚云徽極為配合的讓開將李鵬輝的身體讓了出來。
霍來福急忙讓身后跟來的員工將李鵬輝控制起來,確定閉元針、手銬腳銬都戴到位后。
這才看向楚云徽滿眼的好奇,他是真的很想跟楚云徽好好交流交流的。
但楚云徽擺出一副情人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來,他也不好意思舔著臉硬要跟人家交流。
大概一個小時后,廖忠和一個身高達到一米九的富態(tài)男子乘坐直升機來到這里。
同時直升機還吊來了一個看上去有些舊的集裝箱,看樣子廖忠是準備先用集裝箱將李鵬輝送去火車貨運站。
然后通過火車將集裝箱直接送往東北,當然也可以用汽車長途運輸,但這種押運方式耗時耗力不說還特別的折磨人。
“這位是東北大區(qū)的負責人高廉,接下來你得配合東北的同事將這個王八蛋押送回去?!?p> 廖忠一邊對楚云徽使眼色一邊裝得無比大氣的道:“把人送到地方后就快些回來,別留在東北那嘎達給人家添麻煩?!?p> 楚云徽隱藏在冰絲面罩下的嘴角癟了癟,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東北大區(qū)楚云徽還真沒去過,雖然小的時候跟著自己的師傅跑遍了大半個種花家。
可唯獨東北大區(qū)沒有去過,或者說楚炯老爺子也沒有到過那地方。
廖忠做完交代后就示意楚云徽將李鵬輝轉(zhuǎn)移到集裝箱中去,至于血煞靈怎么處理就是廖忠的問題了。
廖忠吊來的這個集裝箱是專門用來長途押送異人重犯的,在集裝箱內(nèi)最內(nèi)的區(qū)域有一個特制合金囚籠。
將人犯關在里面還要用四根特制鎖鏈鎖好,集裝箱其他區(qū)域就是押送人員的身活去。
有床有衛(wèi)生間還有個冰箱,冰箱內(nèi)除了礦泉水外什么也沒有放。
過了一會兒廖忠又給楚云徽打了個電話,這次他的語氣滿是商量和討好。
仔細給楚云徽交代了這次任務的注意事項后,這才讓直升機將集裝箱送往火車貨運站。
等東北大區(qū)安排的押運人員到位后,就可以出發(fā)前往東北了。
楚云徽一直等到集裝箱被裝上了火車也沒見東北的同事上來,集裝箱裝車代表馬上就要出發(fā)。
難不成東北大區(qū)的同事要放自己的鴿子,但這完全解釋不通啊。
廖忠給楚云徽通電話時隱晦提過,李鵬輝是東北負責人高廉主動要過去的。
除了賠償陸南大區(qū)十張鎮(zhèn)靈符和兩張五雷符外,這才押送人犯前往東北大區(qū)的所有經(jīng)費高廉也包了。
難道高廉就不害怕李鵬輝在半路上出什么意外嗎,還是說他就真的這么信任一個見都沒見過人。
“公子,你的手機里來個奇怪的姑娘......這又是什么新科技嗎?!?p> 就在楚云徽考慮要不要給廖忠打個電話問問時,楚云徽的腦海中忽然傳來了柔兒空靈的聲音。
楚云徽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機取出,展開心眼視野確實看到自己的手機周圍有一個虛幻的女孩身影。
這種虛幻的感覺不像是靈,倒是有點道家的出陽神的味道,但又和楚云徽了解的出陽神有點差別。
“正月里采花無喲花采、二月間采花花喲正開、二月間采花花喲正開......?!?p> “三月里桃花紅喲似海、四月間葡萄架喲上開、四月間葡萄架喲上開......?!?p> “二月間采花花喲正開、四月間葡萄架喲上開......?!?p> 就在這個時候楚云徽的手機忽然打進來一個電話,楚云徽的手機設置來只接廖忠電話的。
來電顯示上是一個長相甜美、長著一頭柔順淺藍色長發(fā)的女孩子,楚云徽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就不能快點接電話啊......?!?p> 這聲音楚云徽可是非常熟悉,在抓捕李鵬輝的時東北大區(qū)有一個妹子和楚云徽通過話,好像就是這個妹子。
楚云徽看了看自己手機上顯示的飛行模式開關,頗有些好奇的道:“奇怪啊,我的手機已經(jīng)設置成了飛行模式。”
“請問這位小姐姐是怎么把電話打進來的,另外......東北的同事什么時候來啊。”
“五分鐘前集裝箱就已經(jīng)裝上火車了,如果再不來火車可就要出發(fā)咯。”
“呃......就是我配合你押送李鵬輝回東北啊。”
給楚云徽打電話的妹子沉默了一下,這才弱弱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
楚云徽聽完后極為疑惑的道:“你該不會就是我手機里的陽神吧,可這也不對啊......道家出陽神沒辦法影響實物的啊?!?p> “我去,你.......你究竟是誰啊。”
楚云徽的手機屏幕上跳出了一個驚嚇的表情,這一刻楚云徽開始相信自己手機正遭受一個陽神的操控。
“楚云徽,1993年2月9號出生......先天異人。”
“哎哎哎,過分了啊......動不動就查別人的身份證你有這個權(quán)利嗎?!?p> 手機屏幕上又跳出了一個尷尬的表情道:嘿嘿嘿,習慣了......在遇到俺不了解的事情就好習慣性的上網(wǎng)查詢?!?p> 異人界無論出現(xiàn)何種顛覆認知的事情,一定不要覺得1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而是要問自己的知識為何這么匱乏,竟然無法解釋眼下的情況。
楚云徽穩(wěn)定下心緒后對著手機道:“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真名了,那小姐姐是不是也該自我介紹一下。”
“略略略......。”
手機屏幕上先是跳出了一個吐舌頭的表情,然后道:“好吧,我叫高玉珊......我老爸一直想要個男孩兒?!?p> “在我沒出生前給我取了個小名叫二壯,熟悉我的人都喜歡叫我二壯......但我個人比較喜歡高玉珊這個名字?!?p> 楚云徽聽我高玉珊的話后輕輕點頭道:“原來你叫高玉珊啊,你今年多大......我是該叫你姐還是妹兒呢。”
醉月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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