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婆,陰七婆,您在家……么?”我躡手躡腳走著,在院子里東張西望。
突然,后頸冷颼颼的有涼氣吹來,“找我什么事?”
我慌忙回頭,差點被嚇得說不出話,“借……魂瓶酒,解蛇毒?!?p> 面前是個身段極為婀娜的少婦,但是少婦很明顯披著年輕女孩的人皮,皮和身體格格不入。
大白天的,手里打著一盞人皮燈籠。
據(jù)說陰七婆一百五十歲了,是一個非常年長的人。
如今看來,她長壽的秘訣竟然是……
“是個純陰女,倒也付得起帳?!标幤咂耪f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又對我道,“你對著人皮物事,吹一口氣我給你一口酒,你想要幾口啊?!?p> “兩口,不,三口,或者更多……”我的心有點亂,一時語無倫次。
陰七婆陰測測的笑了,嗓音沉郁嘶啞,“我陰七婆做事從不藏著掖著,吹一口氣,十年陽壽,別到時候老死,說老婆子蒙你的陽壽。
“知道了,謝謝婆婆提醒?!蔽倚念^發(fā)著顫,明白過來為什么爺爺只讓我要一口酒。
陰七婆領(lǐng)我進(jìn)屋,讓我對著一個人皮男子吹氣,“對著他,吹一口?!?p> “哦哦,我吹?!蔽乙灰а?,對著比我高一個頭的人皮男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男人當(dāng)即兩眼一亮,身上的人皮貼合住身軀。
搖身一變,成了個俊朗的少年,活了!!
只是少年剛醒來神智還有些迷茫,微微晃了一下腦袋,“這……是哪?”
“哈,我的檀郎活了,活了!!”陰七婆激動的人皮差點從身上,抖的掉下來,“小姑娘,快,給我也吹一口?!?p> “你……還沒給我魂瓶酒?!蔽遗滤龥]有魂瓶酒誆我,剛才那一口氣可是我十年的壽命。
總不能什么都沒看見,又白送十年吧。
陰七婆臉上掛著笑,從床下拖出一只谷倉罐子,“嘿嘿,這有什么難的?!?p> 的確不難,她很快用竹勺舀出一口谷倉里盛的黑色液體,讓我喝。
我想著我先喝了,可以替爺爺和陳教授試試解毒的效果。
于是忍著酒里的腥臭味,喝了下去。
我走到陰七婆旁邊,正要對她吹出第二口氣。
陰七婆不知怎么的身體懸空,離地的雙腳無力踢蹬,“什么人?放開我。”
“孫槐花,你在找死,我的女人你也敢忽悠?!?p> 站在陰七婆身后的高大男人捏住她的后頸,面沉如霜將她整個提起來。
陰七婆因在陰門七個行業(yè)中德高望重,得了尊號“陰七婆”。
她的閨名叫孫槐花,極少有人知道。
孫槐花大驚,扭頭朝男人看去,登時面色如同死灰,“你……你是……不可能的,帝君那么……尊貴,不會可能出現(xiàn)在這!”
“知道太多的人,都很難長命?!庇翊ɡ涿祭溲?,沒有一絲感情的加重掐孫槐花的力道。
孫槐花雙目充血,徒勞的想掰開玉川的手,“我的嘴很嚴(yán),帝……不,大人,饒了我,我絕對絕對……不敢將您的秘密說出去。”
如丟垃圾一般的把孫槐花扔開,玉川用絲帕潔癖的擦著長指,冷清的視線垂向我,“吹沒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