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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有很多娘子!

第017章 第四幕 ,痛打

  雨未停,鬧劇已收!

  黃侍郎一甩寬大袖袍,氣勢洶洶地離開徐福記,登上街道盡頭停靠的一輛馬車。徐家二叔倉皇去追,哪知一不小心左腳絆右腳,摔了個狗啃泥,狼狽至極。

  徐白芷終于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半個時辰后。

  徐白芷乘馬車回到夕水巷的徐府。

  徐老爺白手起家,辛苦操勞三十多年,才在京城攢下偌大的家業(yè)。

  如今整個夕水巷,只徐家一家。

  徐府中宅子,樓宇,閣樓無數(shù),聽說里面還有一處景色頗好的湖泊。

  “父親在哪?”

  門口的小廝雙手緊握,不敢抬頭直視,低頭答:“老爺在水月樓。”

  徐白芷點(diǎn)點(diǎn)頭,提著裙擺,徑直朝水月樓走去。

  水月樓是徐府中景色頗好的一棟二層小樓。

  臨窗看湖,景色最是好不過,今日有雨,景色更上一層樓。

  很快,徐白芷一人來到水月樓。

  推門,提著裙角,慢慢登上二樓。

  徐老爺年事已高,正盤坐在臨窗的榻上,面前一方梨花小案,上案上有一盆蘭草,還有一壺?zé)岵琛?p>  自從徐白芷接過掌家權(quán)之后,徐老爺?shù)纳罹褪沁@樣。

  他沒有其他的愛好,閑時就修剪一下蘭草,品品茶,看看窗外的景色。

  聽見聲響,徐老爺偏過頭,瞧清楚來人是誰,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白芷來了,快來坐,坐。”

  徐白芷在門口稍福身子,以示禮節(jié),小跑到徐老爺身邊,還像小時候一樣。

  在對面落座,徐白芷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解渴潤嗓,拍拍喘氣不暢的胸口。

  “怎的,遇見什么高興的事情了?”

  徐老爺瞇瞇笑眼,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大女兒,若是沒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她斷然不會如此,看現(xiàn)在這個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怕是天大的好事。

  徐白芷也不隱瞞,將正午在廣順街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徐老爺。徐老太爺知曉后,饒頭意味地皺皺眉:“不是你,難道是二丫頭做的?”

  整個徐府,是非常反對徐福記入選皇商的。

  當(dāng)然,徐家二叔除外。

  不是大女兒做的,那只有那個鬼靈精怪,主意奇多的二女兒的主意。

  徐白芷輕輕搖搖頭,噙住嘴角:“白露?恐怕不是她,她還在為父親這么早為她招婿,躲在自個房里生悶氣呢?!?p>  徐老爺聽罷也點(diǎn)點(diǎn)頭,順便捋捋胡須,有些憂愁:“那究竟會是誰做的?此事蹊蹺,背后籌劃之人分明就是想砸了咱們徐福記的招牌,把咱們的名聲搞臭,雖然只是拿了一個老酒保開刀,但當(dāng)著朝廷的面,這次怕是把事情鬧大了?!?p>  反觀徐白芷,卻絲毫不在意,她用手指摸了摸案上蘭草的葉子?!棒[大了反而好,父親打下的基業(yè),憑什么被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拿走?!?p>  “現(xiàn)在好了,咱們徐福記也不用怕再被皇商惦記?!?p>  “你啊你?!毙炖蠣斨钢彀总疲α诵Γ骸芭匀硕枷胫绾尾拍墚?dāng)皇商,你倒是好,想著如何避開?!?p>  “父親不也是一樣?!?p>  “罷了罷了!”徐老爺看著窗外,不多言語:“年前為父就把大權(quán)交在你手里,你自個看著辦吧?!?p>  父女一同看向窗外的雨景。

  湖水陣陣漣漪,浮萍漸起,好似真的回到了小時候。

  “此事,還得詳查!”

  良久,徐老爺放心不下,突然開口。

  徐白芷扶額嘆了一聲,嗔怪道:“父親還是專心看景,這些事交給女兒去做就好。”

  徐老爺瞇起眼睛,這一輩子啊,操不完的心。

  他看向自己的大女兒,多問一嘴:“文誠那里如何,病好些了嗎?”

  文誠,李文誠。

  是徐白芷的夫婿。

  也不知為何,或是老天看不得一家人圓圓滿滿。

  徐白芷成婚五年的夫婿竟然得了肺癆,終日咳個不停。

  談及李文誠,徐白芷的神色淡漠下來。

  她張張嘴,道:“還是老樣子,前幾日請了大夫過來瞧,又換了新的藥方,只是咳的一天比一天厲害?!?p>  說罷,徐白芷伸手撐住額頭,十分惆悵。

  徐老爺也不多問,只是淡然道:“爹當(dāng)年是不是做錯了?不該選他?!?p>  徐白芷抿緊嘴唇,抓住父親的手,搖搖頭:“不是父親的錯。”

  徐老爺嘆息一聲,良久沒有說話。

  在他眼中,只有窗外的雨幕。

  ……

  廣順街,徐福記,后院。

  錢大鐘被劉掌柜單獨(dú)叫到后院,有幾句話要交代。

  錢大鐘瘸著腿,一瘸一拐,是被春秀那個女人咬的。

  劉掌柜看著眼前這個老人,心中萬般不舍,但心中又生出一絲厭惡。

  都這么老了,為什么還要去逛窯子?

  劉掌柜從袖口中掏出幾張銀票,塞進(jìn)錢大鐘手中。

  錢大鐘恍然,抬頭不解:“掌柜的,這是何意???”

  劉掌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擺擺手:“你走吧,徐福記容不下你了,早點(diǎn)走。”

  “掌柜的,我老錢半輩子都待在這里,這里就是我老錢的家啊,您不能這樣?!?p>  “你還有臉說?今日你惹出潑天大的禍端,讓我如何保你,你不走,咱們廣順街徐福記都要跟著遭殃。”

  錢大鐘攥著銀票,大喊冤枉:“掌柜的,我實(shí)在是冤枉啊,今日的事情,明擺著有人栽贓我呀?!?p>  劉掌柜不聽這些解釋,也不想聽。

  雖然他很想搞清楚這件事的原委,但上面的人可不想,徐家二叔更不想。

  他也是承受上方的壓力,才不得已趕走錢大鐘。

  如果再不走,錢大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因?yàn)樗粋€人,毀了徐福記入皇商的事。

  這要是被徐家逮住,他一百個腦袋都不夠還。

  錢大鐘看劉掌柜臉上堅定的神色,又看著手中厚實(shí)的一沓銀票,哀嘆一聲,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

  其實(shí)對于他來說,這個結(jié)局還算不錯,至少有一筆不菲的安家費(fèi)。

  簡單地收拾好行李,錢大鐘沒敢走正門,而是撐傘從徐福記后門離開。

  一代酒保就此落幕!

  撐著傘,錢大鐘走在大街上,心情無比的低落。

  “找到了!”

  身后忽然傳來一聲稚嫩的聲音。

  錢大鐘剛想回頭看,眼前卻一黑,隨即而來地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之后的事情,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偏僻街道上,許舟和何寶取下錢大鐘腦袋上的麻袋。

  “大哥,這也太狠了吧,沒必要吧?!?p>  許舟沒說話,又踹了錢大鐘幾腳,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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