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替身
沈墨站在浴室的花灑下,任由冰涼的冷水從他的臉上流下去,春末的夜晚還是有著穿風刺骨的寒,沈墨的心,比這更冷。
每次,因為江聽晚的抗拒,他都小心的克制著自己,近乎所以的容R著她的一切情緒,就算是這樣,在她眼里還是不行么?
盡管江聽晚兩個月回來一次,但是并不是每一次回來,沈墨都會碰她。他們之間做最親密的事情的時候,都要看天時地利人和,再者看江聽晚對他有沒有別的方面的需求,比如尋找沈硯需要用到的金錢,再比如尋找沈硯需要用到的人脈。
都和沈硯有關……
水,真的太冷了,打在身上,就像寒冬里置身冰雹之地,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又冷又疼。
他的處處忍讓,都換不來她多看他一眼,時時刻刻都把他當成別人的替身。剛才,他不知道江聽晚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她們之間的第一次,他知道,她一定是故意的。
冷水之下,他想起他們之間的第一次。
那時候,是沈墨剛被從沂城叫回來沒多久,暫時還住在沈家老宅。
臨近十一點的時候,外面的道路上只有偶爾幾輛車穿過,沈家的人也都已經(jīng)入睡,只有沈墨還坐在客廳里,等著晚歸的江聽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聽晚還沒有回來,沈墨心下著急,用了很多方法才查到江聽晚現(xiàn)在正在酒吧里喝酒。
沈墨驅車前往,冷硬的面龐上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這段時間,因為沈硯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事,整個沈家都籠罩在一層陰霾之下,和沈硯有著青梅竹馬情誼的江聽晚也郁郁寡歡,一直在勉強堅持。
時間過去太久了,沈硯毫無動靜的消息讓江聽晚好像要堅持不住了,沈墨能感受到。
沈墨趕到酒吧的時候,江聽晚已經(jīng)爛醉如泥了,這個一邊喝酒一邊淚流滿面的女人,即使身材極佳,面容姣好,也讓人很難上前搭訕,所以她的身邊暫時沒有什么危險。
這也讓沈墨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他走過去,按下江聽晚再次往嘴里送酒的手,說:“太晚了,該回去了。”
“你誰啊,憑什么管我?”江聽晚甩開沈墨的手,繼續(xù)往嘴里灌酒,絲毫不聽沈墨的話。
沈墨看了看被甩開的手,又抿了抿嘴角,他好像是沒有什么立場能管她……
可是那又怎么樣?
他現(xiàn)在回來了,本來在她身邊的那個人也下落不明,她,他是管定了。
沈墨再次止住她的手,強硬的把她的手放到他的脖子上,一把橫抱起,抱著她出了酒吧。沈墨西裝革履,再加上特殊的氣場,沒有人敢上前考究他們倆之間是不是認識,也沒有人會把他當成一個欺負少女的壞人。
沈墨輕而易舉的走出了酒吧,除了江聽晚不聽的掙扎,拍打著他身體的行為讓他不大輕松。
上了車的江聽晚并不老實,除了撒酒瘋外,她還會搶奪沈墨的方向盤,讓沈墨差點撞上路邊的護欄,這種狀況,肯定是沒有辦法開回去了,他怕他們兩個還沒等回去,就會命喪路上。
而且江聽晚現(xiàn)在不清醒的醉酒樣子,也不適合回沈家。
作為沈家的養(yǎng)女,她在沈家家長面前,一向注意自己的形象。
剛好旁邊有個酒店,沈墨堅持著把車開到酒店下面的停車場,帶著江聽晚去開了間房。
那一晚,沈墨是沒想做什么的,他一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可是他也是人,他也不是佛子,在面對江聽晚主動的投懷送抱的時候,他想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分崩離析……
江聽晚閉著眼睛,拉住了想要離開的沈墨,嘴里不斷的哀求著。
“別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不要拒絕我——”
江聽晚的哀求在沈墨的心里燃起了一把火,他也試圖阻止她,可是他所用的力氣不及他平時的十分之一,這點力道,對于執(zhí)意染指沈墨的江聽晚來說根本不起什么作用。
在心底,他是想得到她的吧……
想要臣服于江聽晚,想要真真正正的擁有江聽晚,想讓她只有笑,不再哭。
他不想再忍讓了,哪怕等著她清醒之后打他罵他,他都受著。
江聽晚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他癡迷,心動不已。
“阿晚,阿晚……你是我的?!鄙蚰珜犕戆缘赖男局袡?,只有這樣,他才能更清晰的感覺到他擁有了她。
得償所愿的美妙不是什么事能都能比擬的,沈墨在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得償所愿的時候,江聽晚一聲囈語,讓他的心瞬間冰封,凍徹血肉。
江聽晚溫柔的撫摸著沈墨的臉龐,嘴里喊著卻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阿硯,你回來了,我好想你——阿硯,阿硯……”
沈墨的驕傲,在這一刻幾乎被碾壓到了泥土里,他臉龐埋在她的頸窩處,不愿意看她此刻的表情,從天堂掉到地獄的心久久不能平復……
第二天,江聽晚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件事,一點都沒有酒醉之后的反常,也沒有失身與他的懊悔。那時候,沈墨才意識到,江聽晚有可能是真的后來有點意識了,所以甘愿把他當成替身,甘愿從他身上尋求一點安慰。
因為他和沈硯,真的長的太像了……
沈墨在冷水之下,想到了從前的事,被冷水沖刷了很久的身體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恢復正常,當開關一旦被打開之后,想要再抑制住,是很難的。
江聽晚不在的時候,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想她了卻不能得到疏解,他就去洗冷水澡,結婚這三年來,他不知道洗了個多少冷水澡了。
可是現(xiàn)在,自己的妻子就在外面,他的處處R讓并不能得到她的歡心,他憑什么要自己R受這種煎熬,憑什么要用這種折磨自己的方式打發(fā)自己?
他不想再這樣,天很冷,水也很冷,他不想再洗下去,他……需要她。
沈墨一步一步的走向臥室,再一步一步的來到她的面前,她緊閉著雙眼,不知道是清醒還是熟睡。
“江聽晚,你是我的!”沈墨的話,直接又易解。
沈墨不顧江聽晚的掙扎,執(zhí)意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可是兩顆冰冷的心,即使再相貼,也還是走不到一起。
最后的時候,沈墨紅著雙眼,趴在江聽晚的耳邊,一字一字的說道:“看清楚現(xiàn)在愛你的人是誰,是沈墨,不是沈硯?!?p> “我是沈墨,是你的丈夫,我才是你最該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