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琳去了解了一下孟雨瑤所說的學(xué)校論壇的事情。
之后勃然大怒,給陳緒打電話依然打不通。
她要來蔣姨的手機給陳緒打電話。
蔣姨擔(dān)憂地站在一旁,“太太,您好好跟阿緒說,不要發(fā)脾氣......”
劉琳惡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我們家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置喙?!?p> 蔣姨瞬間紅了眼眶,噤聲站在一旁。
電話很快接通。
陳緒叫了一聲“蔣姨”。
劉琳冷哼,“外人的電話這么快就接了,我的電話為什么被你拉黑了?!?p> 陳緒語氣瞬間變得不耐,“有事嗎,沒事把手機還給蔣姨?!?p> “學(xué)校論壇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兒,你在學(xué)校就是這樣給我丟人的,跟那些不干不凈的女人廝混,你還有臉跟我甩臉色陳緒,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劉琳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通電話的是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
陳緒語氣冰冷,“她不是什么不干不凈的女人,不要用你齷齪的思想去揣測別人。我們是正常的交往,這件事情也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我是你母親,你是我生下來的,你的任何事情都永遠(yuǎn)跟我有關(guān)系!”劉琳怒聲喝道。
“劉女士,我不是你的傀儡或者附庸,不要把你的思想強加給我,我不會接受。之前對你的退讓只是因為你確實生下了我,但也僅此而已?!?p> 陳緒知道這些話劉琳根本聽不進(jìn)去,但他只是想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把手機還給蔣姨,她不是外人,至少在我這里不是。”陳緒最后說了一句話,直接掛了電話。
蔣麗聽到了陳緒的話,抹了把眼角的淚水。
劉琳把手機扔到她懷里,“你不是外人,我才是!”
說完,踩著高跟鞋上了樓。
......
陳平山回來的時候,聽到劉琳在講電話。
“放心,錢少不了你的,把陳緒在海城的事情,還有那個不清不楚的女人,都給我調(diào)查清楚,事無巨細(xì),我都要知道,越快越好!”
陳平山皺起了眉頭,“你派人調(diào)查陳緒?”
劉琳瞥了他一眼,“你不管教兒子,還不允許我管教嗎?”
“那你也不能派人去調(diào)查他,他是你兒子,不是你的犯人,你這樣是在侵犯他的隱私,盡管你是他的母親,這樣也是錯的。”陳平山厲聲道。
劉琳看著他跟陳緒如出一轍的眉眼,頓時怒從心起,“你還知道什么是錯什么是對嗎,當(dāng)年跟那個狐貍精滾到床上的時候怎么不說那是錯的?在我剛生下孩子的時候出軌,怎么不說那是錯的!把小三養(yǎng)在外邊,還搞出來一個私生子怎么不說那是錯的!”
陳平山緊緊抿著唇,雙拳緊握,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劉琳冷笑一聲,“又準(zhǔn)備一走了之是嗎,陳平山你還是個男人嗎?遇事除了逃避你還會什么,怎么,逃避有用嗎,這些惡心的事情難道不是你做出來的嗎?”
陳平山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愛過的女人,他知道是自己把她變成了現(xiàn)在面目全非的樣子,心中愧疚夾雜著羞怒,讓他在她面前只會逃避。
“我承認(rèn)那些事情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現(xiàn)在說的是陳緒,我們已經(jīng)夠虧欠他了,你還要這樣對他嗎?”陳平山語氣弱了些。
劉琳嘴唇微微顫抖,雙眼狠狠地等著他,眼睛逐漸泛紅。
“虧欠他的人是你不是我,為了他我失去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天賦和才華,從小把他養(yǎng)育長大,他現(xiàn)在所有的成就都是因為我,我有什么虧欠他的?!眲⒘照f道。
“真的沒有虧欠嗎?他從小就生活在一個畸形的家庭關(guān)系中,生活在你變態(tài)的控制欲下,你認(rèn)為這就是對他好嗎?這是沒有虧欠嗎?”陳平山質(zhì)問道。
劉琳憤怒起身,伸手指著陳平山,“這些都是誰造成的,是你!是你造成的,他本可以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是你摧毀了這一切,都是你!你竟然還有臉在這里質(zhì)問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陳平山沉默地看著她,最終苦笑著搖搖頭,“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劉琳看著丈夫遠(yuǎn)去的背影,一個人癱坐在這棟空蕩蕩的大房子里。
她擦了擦眼淚,挺直了腰板,臉上的神情逐漸恢復(fù)正常,還是那個矜貴高傲的貴婦人。
......
陳平山離開汀山別墅,回到了明珠小區(qū)。
胡柔迎了上來,語氣溫柔,“怎么回來了,今天不是要回......”
在看到陳平山疲憊的神情后,止了聲。
她貼心地不再多問,輕柔地按摩著陳平山的頭,為他緩解疲憊。
“磊磊呢?”陳平山閉著眼睛問道。
“睡了,寫完作業(yè)洗完澡,上床看了會兒書就睡了。”胡柔臉上泛著溫柔的光。
“他上次說想要的玩具,給他買了,應(yīng)該過幾天就到,先不要告訴他,給他一個驚喜。”陳平山說道。
“那他一定特別高興,他想要那個很久了?!焙嵝老驳馈?p> 陳平山覺得心中有些許撫慰,仿佛這樣就可以彌補自己沒有成為一個好父親的遺憾。
但陳磊終究不是陳緒,彌補給他的關(guān)心和愛護(hù),陳緒永遠(yuǎn)也感受不到。
“今天回去又發(fā)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嗎?”胡柔試探地問道。
陳平山嘆了口氣,“她竟然派人去海城調(diào)查陳緒,她把孩子當(dāng)成什么了?”
胡柔也是一驚,“這是為什么,怎么著也不能這樣對孩子吧?!?p> “鬼知道她又發(fā)什么瘋,這么多年,她一直逼陳緒,陳緒從小到大都沒過過一天開心的日子,當(dāng)初,我求岳父把陳緒帶走,后來又被她要了回來。我對那孩子一直有愧疚,總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也是我的錯,才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局面。”陳平山語氣愧疚無奈。
“你也別太擔(dān)心了,我看陳緒那孩子很聰明的,一定不會有事的。”胡柔輕柔地揉著他的太陽穴,語氣溫柔。
陳平生點點頭,“不想了,我們也早點休息吧?!?